首辅夫人只想和离(229)
她担心阮亭手劲太大,弄断她的头发。
阮亭轻笑了一声,“我动作轻一点。”
骨节分明的指,穿梭在甄玉棠的乌发间,阮亭动作轻轻柔柔。
在船上待了一天,刚刚沐浴后,又有阮亭替她擦着头发,甄玉棠挺直的细背不禁放松下来,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那些有权有势的贵女或者公主喜欢养面/首,有一个眉眼隽秀的郎君在一旁温柔小意的服侍着,确实挺舒服的。
其实,她也算幸运,成亲的夫君好歹是阮亭,虽然这人是个狗男人,但在其他方面,真的是无可挑剔。
如果她嫁了一个看不顺眼的郎君,那才是真的闹心。
甄玉棠的头发软硬合适,长长的青丝从他的指缝间落下,落在那白皙的脖颈处。
阮亭粗糙的指腹触碰在女子的脖颈,触感柔滑细腻,像是刚才牛乳中浸泡出来。他动作停顿了片刻,这才收回手。
甄玉棠并非毫无感觉,被阮亭触碰过的地方,酥酥/痒痒,宛若被火灼了一下,生出几分热意。
甄玉棠咬了下唇,她突然觉得,让阮亭给她擦头发,是一种煎熬。
时间好像慢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阮亭放下手里的帕子,“好了。”
薄唇吐出的这两个字,透着低哑。
甄玉棠松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刚才,阮亭的手指总是若有似无的抚过她的肌肤。
即便这一会儿阮亭已经放下了帕子,那那些触感还在。
阮亭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我去沐浴。”
喝凉茶是彻底不顶用了,需要洗个凉水澡,不然他今夜是别想睡觉了。
屏风后,依旧漂浮着一股沁人的幽香,并不过分的浓烈刺鼻,这是甄玉棠身上的味道。就连沐浴用的木桶,也是甄玉棠刚刚用过的。
阮亭眼里的欲/念越发的浓烈,他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好在,沁凉的冷水缓解了他心头的灼热。
还不是时候,甄玉棠还未接纳他,愿意跟着他去京城,并不全是因为他。
再者,就算甄玉棠同意了,可这是在船上,不隔音,有一丁点儿动静别人都能听到。
甄玉棠梳发后,指尖沾了写蜂蜜唇脂,涂在唇上,泛着潋滟的光。
哗啦啦的水声转过来,她下意识扭头看向屏风处,没有瞧见浮在上空的水汽。
甄玉棠眨了眨眼睛,阮亭是在洗冷水澡吗?
这么冷的天,又不是幽幽夏日,让人汗流浃背,他不怕受凉呀?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容易产生旖旎的心思,偏偏阮亭灌了凉茶,紧接着洗了冷水澡。
阮亭不会是起了那种心思吧?
甄玉棠鼓了下腮帮子,把寝衣前襟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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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亭出来后,甄玉棠第一时间看向他胸/膛,还好,只留下一个扣子,看来他没有那样的心思。
阮亭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轻笑了下,故意问道:“看什么?”
甄玉棠随口应了一句,“看你好看。”
墨发披下来,阮亭眉眼间少了些微凉,“既然觉得好看,你就多看几眼。”
甄玉棠轻哼了一声,“厚脸皮!”
她声音很轻,还是被阮亭听见了。
阮亭走过去,轻轻捏了下她的右脸颊,“看看到底是谁的脸皮厚。”
甄玉棠瞪圆了眼睛,呆呆的望着阮亭,“好啊,你敢捏我的脸颊。”
她这副模样,黑溜溜的眼睛像是紫葡萄,瞪得圆圆的,格外的娇憨可爱。
她很快抬手捏了阮亭的脸一下,“我也要捏回来。”
阮亭脸上没什么肉,但她还是嘴硬道:“是你厚脸皮。”
“我什么都没做,就厚脸皮了?”阮亭唇角扬起来,戏谑的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白白担负起这个罪名,总要做些什么!”
甄玉棠突然怂了,轻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道:“不和你说了,睡觉。”
阮亭笑了笑,有些遗憾,他还真想做些什么。
船舱里的屋子并不大,只有一张床,外间摆着一张贵妃榻,赶路本就不容易,船上的环境也比不上在家里,甄玉棠自然不会让阮亭睡在贵妃榻上。
毕竟,休息不好,容易生病,一旦损伤了身体,在船上轻易找不到大夫。
之前与阮亭同在一张榻上休息过一晚上了,甄玉棠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闺阁女子,没有那么多矫情的心思。
她指了下,商量道:“你睡外侧,我睡里侧。”
阮亭应道:“嗯。”
她又问了一句,“你还要看书吗?不看的话,我把灯熄了。”
温香软玉就在身边,与他共处一榻,就算什么都做不成,只能干躺着睡觉,阮亭也不会不解风气的与书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