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番外(120)
分明一句话就能回绝,说话时青年却扭过头,故意叫萧桓看出赴约之人就是沈沐。
萧桓:“......”
心中暗骂一句萧繁幼稚,沈沐抬眸对上萧桓还带了点期盼的桃花眸,正欲开口:“自然——”
腰窝蓦地被人轻轻一挠,在某人笑里藏刀的神情中,沈沐生生将“听陛下的”咽下去,十分果断地拒绝,“自然不可以。”
话落腰上的手还未撤去,意味着某人还不满足,他只好转侧过身柔柔一笑,硬着头皮拽着萧繁袖子,拖长尾音说话,“自然不可以,陛下说过要陪我一整天的。”
向来清冽冷淡的声线尾音拉长,便忽然带了点撒娇意味,话音未落沈沐便先被自己肉麻的一抖,而他余光里的萧桓显然也受到不小的惊吓,跟着猛的一抖。
在场三人,唯有萧繁一人感觉良好,常年冷漠的眸甚至还染了层笑意;在萧桓一言难尽的神情中,萧繁抬起被沈沐捉住的衣袖,似是无可奈何般长叹一声,
“既然摄政王都这样说了,孤也实在无法拒绝。”
再抬眸看向萧桓时,萧繁眼底便再没了方才看相沈沐时的温情,声线随之冷下来,“此事就不劳九弟费心了。”
“......”
“若没事的话,先退下吧。”
看着萧桓一脸吃瘪的落败退场,一向挺拔笔直的背脊都略微弯了些,尽显失落之色,沈沐心中不免觉得好笑,抬手拍掉腰间的大手,“萧桓不过是想和你过个生辰,为何就非要同他过不去;他对你没有异心,还处处替你着想。”
这句不是场面话,起初萧桓确实打探过他的行踪、甚至还在他府中暗插人手,但不过是怀疑他要陷害萧繁,最后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打心底来说,沈沐对萧桓这个有些心计、城府却不够深的小孩,没什么太大敌意。
“孤自然知道他没有异心,”萧繁自然笑不出来,眯着眼朝萧桓离去的方向望去,“但仅凭上次他带你出城,孤就该让他离开京城。”
坐了太久,沈沐起身活动手脚,回身点了下萧繁笔挺的鼻尖,低笑一声,“年纪不大,吃醋倒有一套。”
“就是要吃醋,”萧繁冷哼一声,顺势抬头,一口咬住沈沐还未来记得抽回的手,假意恶狠狠道,“以后萧桓再来,还敢不敢看他了。”
见沈沐并不说话,只是歪头面带笑意的看着他,萧繁嘴上又一用力,在沈沐食指上留下两道印痕,非要人给个承诺。
将手抽出来在青年肩上轻轻一拍,沈沐含笑答道,“你在这里了,我为什么要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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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分别时,苏忻特意说过要去王府寻他,再加上要给萧繁过生辰、王府需要细细装扮一番,沈沐不顾某人的极度不满,连着两日坚决没在宫中留宿,而是直接回了王府。
自知苏忻与秦旌两人的事他无权插手,可若苏忻主动向他求助,沈沐扪心自问,觉得他或许不会狠心拒绝。
果不其然,苏忻在第二日“如约而至”。
阿青叩门通报时天色已晚,冷月高挂夜色深重,沈沐刚用过饭,边听一道熟悉的声线在门外响起,说是苏忻正在府门外等候求见。
此时天气大有回暖之势,常年畏寒的沈沐都已褪下肩上披风,苏忻进屋时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狐裘,显然在路上受了寒,巴掌大消瘦的脸苍白一片,面容带着明显病色。
沈沐见他一张清秀的脸冻的惨白,忙叫阿青端上几个取暖的炭盆,起身请苏忻在屋中央处的茶台上坐下。
对于苏忻的深夜拜访,沈沐是有些惊讶的;据阿青说门前未有马车经过痕迹,那苏忻就是独自一人步行前来。
秦旌安插在苏忻身边看守的人并不少,更不会这样放他出来;苏忻能全身而退、独自来到摄政王府,想必是用了些手段。
蓦地想起苏忻在传闻中极擅医术,那日又见识过他应当还有些武功,若是找了机会下了迷药逃出来,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沈大人放心,苏某今日来摄政王府一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接过阿青取来的汤婆子,苏忻朝沈沐投来感激的眼神,“今日贸然拜访,苏某也确实有些话想同大人您说。”
既然是苏忻主动来找他,那必定有事相求,沈沐并不多问,垂眸斟茶,静静等待苏忻开口。
虽然绝非他本意,但苏忻再次被困,确实是萧繁下令捉捕从中帮助,而沈沐也从未提出一句阻挠,而大齐甚至还毫不费力获得豫国五座城池。
愧疚不至于,惋惜多少会有些。
手中捧着暖茶,苏忻放到唇边轻抿一口,清秀的眉轻弯,赞叹一句,“世人都说沈大人最擅品茶,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