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遐龄向年羹尧使了眼色,年羹尧会意就要去捉拿玉尧,玉尧侧身一避,出身飞快点住了他。
年羹尧就要软倒,章睿将他扶到了倚上坐下,年遐龄却武功稀疏平常且年迈了,哪里还能出手?
年羹尧道:“你哪里学来的这样高深的武功?可是那些反贼教你的?”
年遐龄道:“那些反贼不过是想要拉拢利用我年家之势力,竟然对我小女儿下手,真是卑鄙!可叹玉儿你小小年纪不明是非,竟不顾家族安危参与大逆不道之事。”
他们父子俩还是以为玉尧是这几年在外“误交匪类”,被人蛊惑利用,是背后的野心家想在通过玉尧利用他年家的势力。
玉尧朝二人告了一个罪,道:“爹爹哥哥息怒。不是别人要骗我造反,而是我自己一直在骗别人造反。我三岁启蒙,五岁读史,便知我是华夏子孙,不是满清奴才。我不要当汉奸奴才也不稀罕当旗人,我要当堂堂正正的汉人。不管谁当皇帝都好,反正满清建奴不行。”
“住口!”年遐龄怒喝。
玉尧道:“爹爹,等我当上摄政女王,我可以给年家带来更大的荣华富贵,还可以洗刷我年氏一族汉奸的耻辱黑历史。不然,满清建奴迟早和蒙古人一样要被哄下台的,到时汉人光复,我年家有汉奸的名头压着,我年氏后世子孙世世为贱民,这样好么?”
年遐龄道:“皇上英明神武,我大清江山永固,岂能和元蒙一样?”
玉尧冷笑一声:“鞑子才多少人,汉人有多少人,我唤醒十分之一的汉人造反,鞑子就受不了。爹爹若是带着年氏一族投奔于义军,我必重用年氏,并且爹爹若念康熙知遇之恩而且我年氏毕竟当过旗人,我将来对旗人可以不赶尽杀绝。”
年羹尧道:“小妹,你才多大,你哪来的自信可以打得过皇上和八旗精兵?这国家大事你又懂多少?”
玉尧道:“绿营都是汉人,而且就是一帮兵油子,八旗又才多少人?爹爹和哥哥若真关心我年氏一族,可得加紧转移去南方。如今大哥在广西担任笔贴式,不如爹爹先借口去广西,而二哥也谋个外放,去四川湖北都可以。不然,待我攻下金陵,将会昭告天下我出身年氏,到时康熙可会放过年家?”
年遐龄气急攻心,玉尧忙过去给她缓气。
“爹爹,我们是汉人,就算把‘严’改成‘年’,就算当过满人包衣,就算入了旗籍,我们还是汉人。我读着汉人的书,心念着自己是轩辕黄帝的后裔,我们的骨子里烙上了华夏子孙的印记,我们祖上是打建奴而含屈投降的大明指挥使。满人真的比汉人高贵么?他们不过是一群自己大吹法螺爱往自己脸上贴金一味攥改明史的小人,他们那一帮小人包括康熙可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华夏子孙。这样一群小人和外人凭什么当我们华夏的主?凭什么奴役我华夏江山百姓?这些年,女儿去过海外,海外早就日新月异。小人外人误我中华,我们若不不拨乱反正,可是要让我华夏民族将来陷入深渊的呀!大清什么的和华夏民族的兴旺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华夏中原改朝换代不是再平常不过了吗?我不忠于任何个人,我只忠于我的国家民族。”
年遐龄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年少的女儿,但见她目光带着野心和狂热,那绝不和寻常女子一样。
“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如何和大清打呀,你们那些乌合之众又如何治理天下?我年家到底造了什么孽,为何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年遐龄含泪长叹。
玉尧微微一笑:“爹爹开口闭口就是年家,玉儿就放心了。爹爹必然不想年家给满清陪葬的。这样,爹爹你想办法让哥哥外放再带着娘去广西,还有叔父一家,也要迁到京外,我会派人去接你们。”
“你以为你们一帮乌合之众能成功吗?自大清入关以来,多少人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不过是一群可笑的跳梁小丑。你还是一个女子,你还想当女王皇帝,你真是异想天开。”
“爹,我也是没办法才造反。我看到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就恶心,我长得这么美怎么可以去选秀给他们当小妾?他们有那么大的福气吗?”她一点也不脸红地说“我长得这么美”。
玉尧又对年遐龄说,让他赶快以思念长子并且已经退休为借口迁去广西养老弄孙。而年羹尧已经当了几年庶吉士,以年家的人脉,到吏部谋个外地县令的缺还是不难的。
大家族自有其明哲保身之道,他们知道玉尧要造反,就算不赞成甚至强烈反对,为了家族他们还会从京城抽身,以待双方分出高下,然后站在胜利者的一边。而年家作为她的家族,只要她取得一定的胜利证明康熙满清不是她的对手,不愁年家不来投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