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围着心微,后又在中间让出一条道,道中央走出几个人,应该是联合会的骨干,当中一人正是薛心如。
“唐心微,我代表联合会所有的师生过来和你谈判。关于基地公民的权益,我希望你能正视,不然,我们会反抗到底。”
薛心如底气十足地说,只要是人就不会满意当下,他们联合会有组织有计划地在煽动人们的不满,基地共有四千多人,最后支持联合会抗议的人达二千多人。这已经过半了,并且大部分的教授老师也支持他们,所以,薛心如腰杆十分硬。
与薛心如的严肃表情并有丝争锋相对不同,心微很随意地点了点头,似闲话家常般云淡风轻,说:“一大早的,你们也辛苦了,你们吃饭了没有?”
薛心如身旁的一个男学生说:“你不正视公民的权益,我们将绝食抗议!!”
“绝、食、抗、议?”唐心微失笑,搔了搔头,扯了扯嘴角,说:“没想到大家这么恨我……不过同学们,有话好好说嘛,大家不能因为恨我而绝食呀!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还是去做好饭,吃饱了再说吧……”
忽又有人高呼:“正视人权!不修条例,绝食到底!!”
那高喝之人话音刚落,身后黑压压上千人一齐高呼起来,呼声停后,薛心如上前,递上一份册子,说:“这是我们的联名书,对于基地现行的法规我们要求修改,全基地有四千八百七十四人,这里联名的人有两千五百五十一人。”
唐心微干干一笑,接了过来,叹道:“不容易呀,一个月,你们就做到了民意过半,了不起!不愧是四校联合学生会主席!也不愧是德高望重的教授老师们!”
唐心微口中称赞着,但是只是拍了拍那本联合抗议的签名册子,翻都没有翻过。
唐心微俏丽绝伦的面庞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和薛心如等人的严肃抗议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知为何,薛心如看着唐心微那表情心中很不是滋味,只见唐心微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薛主席,你们很有四个月前香江闹独立那啥组织的精神风范呀!但是,我不是政府,我也不是官,不会坚持什么原则。那啥条例左右不讨好,那该废则废,都不作数了!”
“什么?”薛心如一愣,没有发现这么容易,她准备的所有后招都还没使出来。唐心微居然这么软弱?
同样震惊的还有那些跟来抗议绝食的一千多人,顿时他们交头接耳起来。
心微笑了笑对薛心如说:“你通知你们没到场的人也都来吧,我们一次性把问题都解决。要废除《临时基地平等劳动及生存条例》那也要公开废除,你们要订立什么法规那也要大家商议才行。还有,你们要我下台,那我也要公开下台,然后,你们推举谁上台就谁上台,我没意见。你们想当家不早说?你们得民心者得天下,我无话可说。”
薛心如等人虽然怀疑,但是仍然让人去通知,而心微也指示她的铁杆周寅等人去通知人员过来。
心微走到学生兵中间,就有李天等嫡系学生兵心生不愤要发作,心微笑咪咪地拍了拍李天的手臂,说:“沉住气,记住会叫的狗咬不了人,我们且看着等着。”
李天道:“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咽不下这口气。”
心微道:“李天,携恩求报才是椽木求鱼,你记住这一点。好了,你去通知所有岗哨及昨夜值班现在在休息的人也来集中……”
李天惊道:“什么?那要是丧尸来袭怎么办?”
“怕什么,跟牢我,还能让你出事不成?”唐心微笑道。
……
不到一个小时,校园基地的四千八百多人全都集中在训练场上,唐心微的支持者和反对者泾渭分明,黑压压挤满了人。
这训练场本是足球场,场中那个观看席的高台仍在,心微招呼几个心腹以及联合会反对派代表薛心如、李丹教授等人上台。
心微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甚至两派的人几乎吵起架来,心微朝周寅使了使眼色,周寅上前喊道:“全体都有!立正!”
周寅喊着口令,不过一会儿就把人员整肃好,一个个挺直腰杆不多说一句话。反观联合会的人虽然参加民兵或后备役,但是就稀拉多了。当然,“现役”中也有被联合会拉拢的人,不过周寅整队听令他们都习惯遵从了。
周寅转身向心微报告:“指挥官,全体整队完毕,请指示!”
“归队!”
“是!”
唐心微看了薛心如他们一眼,在他们复杂的目光下,上前几步,走到台前,道:“基地的所有人类同胞们,我是唐心微!自基地成立一个多月以来,我就在事实上掌握着基地的最高管理权力。这个位置,说实话确实没有经过正当的途径,不是人选的,原来我只是一个艺校的学生,也没有什么名气。今天,什么反唐心微独裁联合会的人递给我一份联名抗议书,上有两千五百七十一人签名?这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