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身子一颤,睁着眼睛看他们:“你们……你们也看不起我!我不是个男人呀!我不活了!不要拦我!我死了算了!”
说着,撒着丫子就往门外跑,但见司马玖、司马瑶、司马璃都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那“江东四郎”想要追过去,司马珏拦道:“四位英雄,我贤弟虽然是好人,奈何……他的过去实在太惨了。他是因为你们是守口如瓶的大英雄,又不想连累令妹才直言其中无奈心酸往事的。你们不要说出去,最后给他留点面子,可不可以?”
那“江东四郎”虽然觉得可惜,但还是知道男人有这个病,妹子嫁他就是守活寡,也不能生娃娃。只能长吁短叹直叹可惜,一来他们本来单纯,易相信别人;二来他们便不单纯,江湖上也少有男人会自承不能人道的,总会信几分。
谢智骁说:“我去拦着他,不要想不开出事。”
司马珏道:“我去吧……”
但是司马信却叫住了司马珏,现在家里发生这些事,他身为长孙继承人总要与长辈们一起商量。
……
花弄影溜出正院没有多远就被谢智骁追上了,花弄影知道跑不过他,而有他在,至少现在她不会被“江东四郎”抓去当妹夫。
谢智骁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然后自己满脸通红,花弄影哪里不知?
花弄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啥意思呀?很好笑吗?你有没有一点羞耻心呀?”
谢智骁说:“我没有……”
“别的意思”四字还没有出口,她说:“知道你没有!你们那么多男人会不会反醒,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差?‘江东四郎’看上我也没有看上你们!”
谢智骁说:“是你合他们胃口,跟我们差不差没关系。”
“合他们胃口也该是你们呀,你们不也是‘四郎’吗?”
谢智骁忽道:“要不……让魏兄去娶?”
“那不是害了人家吗?”
谢智骁说:“那你想我去,便不会想害了我吗?”
花弄影说:“我是说害了人家姑娘。”
“竟是我误会了,原来我想你还是挺欣赏魏兄的。”
花弄影听他试探,知道只怕这小子一直保持怀疑,不禁盘算自己和魏无忌该怎么溜。现在还有个司马珏以为她是妹妹,他只怕也不会让她随便就走了。
她不会武功,在人家地盘上,他们一个个又都是高手,实在不好应付。
“他是我朋友,我是有那么一点欣赏,不行吗?”
“是姜余的朋友,还是你的朋友?”
花弄影道:“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凭什么总是对我话里有话?”
谢智骁忽牵住她的手,俊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说:“对不起……我不会让你回到那人的身边去,可我也不想你在别人身边……”
花弄影看看地方,挣开他的手,说:“我怎么样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花弄影转身回她的客房,谢智骁心中涩然,只好跟在她后面。
……
却说魏无忌、司马容、雷钊三人追着那易容隐藏身形的人而去,魏无忌慢了一拍才追过去,出了司马家,还远远看到司马容的身影一晃进了北边的森子。
他忙追去,过了两刻钟,听到了打斗声,神照功运转起来,生机内力源源不绝。
到了一片杏子林里,但见司马容和雷钊就在围攻一个身穿普通江湖汉子衣服的男子。
那人面脸络腮胡子,舞动一把锋利而古朴的长剑,大开大阖。司马容和雷钊也有意抓活动,都未尽全力,但在此也让他有可趁之机在两大高手前不落下风。
红影一闪飞入,魏无忌掌影翩翩笼罩那人周身,要对付魏无忌,肯定就没有可能逃得了司马容和雷钊的攻势。
那人心下骇然,在惊险万分时身子如狐般狡捷一扭,从人意想不到的角度溜出战局包围。他又施展轻功,往后纵跃,立定于一棵树下。
“武英侯果然名不虚传!”那人声音沙哑。
魏无忌说:“你是何人,这中原藏宝图的事也是你策划的,你意欲何为?”
那人冷冷哼了一声,说:“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司马容怒道:“你当众在司马家杀人灭口,还不是证据吗?”
雷钊忽道:“阁下的刀法和腿法倒让我觉得有些奇怪,虽然你极力掩饰,但是面对生死危机关头,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这说是扶桑忍术又不全是,说是中土武功也不尽然。倒是有点像融合了几家武功的……高丽武功,我在长白山论剑时倒是和高丽第一高手李卓皓的大弟子交过手。”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说:“雷少庄主见识果然远博,我确实学过一点高丽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