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宝藏真的就藏在司马家?万一不是呢?”
“你怕?”
“行,大哥,只要他有秘室,我定然探得清楚。”
“你自己小心,我去前面拖住司马家的人。”
“我的轻功,大哥就放心吧。”
两分头而去,花弄影不禁愕然,暗想:这两人要找宝藏是认真的吗?
花弄影酒意渐散,想要回宴席,但又怕再被敬酒敬到推辞不了,心下又有些好奇这个寻宝贼,就跟着那人去的方向。
这天都没有黑呢,为什么现在行动?不过司马家的人现在也多半都集中力量在寿宴上了。往西边行来,也见不到一个人,对方的脚力本就比她好,而且她又要防备跟太近被发现,结果她真的跟丢了。
花弄影原就喝多了酒,现在又值盛夏,此时也口中干渴,忽见对面一个雅致的小院,由竹篱隔开,那院中倒没有假山,而是种了一株梨树。拳头大的梨子一个个挂在树上。
花弄影心中一动,开了竹篱门,又往屋中看去。
“有人吗?”她在窗外叫了两声,却无人答应。
她实在渴得紧,就摘了两个长在低处的梨子,在身上擦了擦就几下子吞下肚去。
她一连吃了两个,原想离开,忽闻到一阵药香,光闻香味就知其中有补气之药,又有些辛辣之味。
难道这里还有个炼药的行家,她好奇之下寻味过去,到了一间屋子外,又说:“小可冒昧相扰主人,只因小可迷了路,口中甚渴,不得已摘了主人院中的梨子解渴,特来请罪。”
屋中却无人回答,但见窗子打开,她不禁又探头看看,只看见屋中摆着不少的药材器具,炉中还温着未炼好的药。
看着那火候,再过一会儿,这药就过头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太浪费了。
花弄影左右看看无人来,想了想于是从窗子爬了进去,她关了炉火的通风口,炉火渐熄。
她找来器具,取出了药来放在桌上,到了一旁药柜前,想找个瓶子装好。
“好一个贼子,总教我逮到了你!”忽听身后一个清冷男子的声音。
“不是……”她还来不及转身解释,脚下一空,身子直坠下去,原来这药架前的青石板下头是空的,若非主人,不知其中缘故,到了架前找东西,站不过两息,在人体重量的压力下,自动启动机关。
花弄影虽不会内力,但到底是灵活急智之人,当下双脚在壁上一撑,借力身子往上跃。
没有想到几道金光一闪,那人向她射来五根金针,笼罩她头、喉、胸口几大要害。
花弄影千钧一发间躲过,但不会内力的她脚下再也没有力了,身子直坠下去。
“冤枉呀!我就是帮你装药……”而已。
扑一声,但她落入了一潭水中,好在她水性还不错,扑腾几下出了水面。
要死了!她比窦娥还冤呀!
她考虑着要游上岸,忽觉得水面上有什么波动,花弄影毛骨悚然。借着前方头顶高处的一丝光线,她觉得水面有两个暗影朝她逼来。
你妹呀!
花弄影忙在腰间一掏,掏出魏无忌送好的匕首魅影。但见一个黑影就在眼前,带来一股子的冰凉和腥气。
花弄影现在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作死,不该好奇,宁愿在那假山洞中休息,宁愿不出来浪。
当一个血盆大口朝她张开时,她还恨恨暗骂:我认认真真宫斗还不行吗?最多找几个情人玩玩。
她一个翻身,到了那物背上,眼疾手快,匕首就插进了它的头顶,正是一只鳄鱼。
是不是古代的扬子鳄呀?在现代杀要可是要坐牢的吧?
又一头向她张开了嘴,她勉强在那只中招的鳄鱼身上借点力,往左施展一个假动作,那条果然上当,她右臂奋力往鳄鱼喉咙一插,再杀一头。
她又掉进了水中,努力往岸上游去,终于爬到岸上,却只悉悉索索声响,岸上还有两头!
这个水潭下的鳄鱼明显是主人养的,好在,因为没有阳光,这四头鳄鱼没有办法在这里生儿育女。
到了岸上,花弄影虽然没有内力,但比水下却好多了,对力斗爬行动物还有些糊涂的记忆和感觉。
但杀了它们也已经筋疲力尽,浑身是血。
暗说这江北低洼冲积之地,应该没有暗河才对,但见这水还是流动的,显然,若没有活水,鳄鱼也不能在这样的地方生存。
地底怕是有人造出的宫室。难道司马家还真藏了宝贝?
现在还是出去要紧。
但是这里离洞口这么遍,她没有内力是绝攀爬不上去的。
她在这个方圆不过七八十坪,还有一半是水潭的空间四周寻找出路,不过,而高处一条缝隙折进来的唯一一丝阳光,她也不是孙悟空,不能化成一道烟出去。那道光只怕还是地下工事的松动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