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行枫作为歌手出道,对国内外的乐坛都很关注,也知道Rose Color这个女团。不是他有关注,而是以前这个女团的老板通过姚微月的关系跟他邀过歌。但那个时候他工作太忙,根本没空接别的合作,只是一起吃了顿饭。
“这个女团运气挺背。”费行枫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纵繁,这也就是对纵繁吧,如果是别人,他还真懒得说这么多,“她们出道那年,正好是国内女团的新一轮爆发期。不少女团乘着这一轮东风都起来了,但Rose Color是少数没红起来的之一。她们的经纪公司不大,老板是从他父亲手里接了个烂摊子,成立这个女团,一方面是想为公司增加点收入,另一方面是这几个女孩在公司做了很长时间的练习生,一直没能出道,再熬下去恐怕只剩下被年纪淘汰的命了,所以才立刻成团出道了。”
“Rose Color的歌我听过,最开始她们走的是清纯风,可国内外清纯风女团多如牛毛,她们并不占优势。两年前开始转型走成熟路线,依旧很失败。”费行枫没做过女团,他的工作室也没有培养这方面的新人,提不出有效的建议,只是知道什么说什么,“这个团属于典型的个人实力都不弱,但组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红。”
纵繁听得直乐,这样的女团少吗?其实一点也不少,明明也不差什么,就是红不起来。纵繁作为一个圈外人,觉得一个团不红,如果问题不是出在实力上,那就是没有足够抓耳的歌曲,最后就是一点运气问题了。
可话说回来,什么歌能红,什么歌红不了,谁又能预知呢?都是等歌曲面市后才知道的。而且每一年歌坛的新歌都不少,想在这些歌里脱颖而出,运气真的很重要。那些红及一时的歌曲,有的纵繁觉得是真的好听,他也很喜欢,有的则是红得莫名其妙,还有一些纵繁非常喜欢的歌,成绩就是很平庸。
不过这倒是给纵繁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纵繁问:“那Rose Color的成员除了唱歌,难道不发展点别的吗?”
费行枫说:“好像参加过综艺,但不是常驻嘉宾或者主持,没太大作用。演戏好像没有涉猎,可能做练习生的时候没有学习过。”
正常来讲,作为偶像来培养的练习生会学习唱歌、舞蹈、形体、问答,但演戏不在培训的范畴内,所以很多偶像出身的去演戏,那尴尬程度,也就粉丝能戴着四十米厚的滤镜看下去吧。
纵繁点点头,觉得这个女团不容易,这么多年仍然坚持着自己的梦想,没人退团,同时觉得女团的老板也不容易,赔钱的买卖还坚持了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致敬”两个字,可以送给他们。
聊完了别人,纵繁问费行枫:“你的专辑什么时候开始录?”
费行枫从容道:“今天联系了业内有名的词曲作者邀歌,我自己再写两首,诚意应该够了。录歌快,一周我可以全搞定。MV也不搞那么复杂,考虑一镜到底,或者棚录制。”
这样比较节省时间,也能让专辑早些与粉丝见面。
纵繁也挺期待的,家里有个琴房,里面有不少乐器,但纵繁还没有听费行枫弹过。当然,他也没有要求过,不是不想听,只是想等费行枫想弹的时候再说,反正来日方长。
“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就跟我说,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纵繁表情很认真,专辑也好,演戏也好,费行枫复出后的第一次,他很想参与,哪怕只是一点点小事。他不需要在职员表上留下他的名字,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传达自己的鼓励和支持。
“好。”费行枫应着,其实纵繁已经在参与他的回归了,最基本的,他的亢奋症因为纵繁有所好转,难道这不就是最好的参与吗?
*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纵繁就被热醒了。睡衣已经潮湿,脖子后面的腺体胀得厉害,但没有其他不适。
“怎么了?”他醒得动静有点大,费行枫也睁开眼,见纵繁额前的头发都汗湿了,就彻底醒了,“哪里不舒服?”
纵繁皱着眉,抓了抓头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热醒了,腺体胀得很。”
费行枫凑过去,看了一下纵繁腺体的位置,一切如常,没有红肿,手感温度也如常,随后又按了按,问他疼不疼,纵繁也说不疼。
费行枫又去拿了体温计给纵繁量体温,温度也很正常。
纵繁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拍了拍他,说:“应该没什么事,之前也胀过,潘医生给我检查了,说没什么事,这几天也好了不少。可能是因为我压力大了才这样。”
费行枫还是不放心,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