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都是穿来的(281)
最后,老爷子说,还有咱们买的芝麻油钱,芝麻油没买多少啊,都挺不到下月,也没敢买酱油醋啊。
反正最后的帐是,203银两,减去花出去得112两6钱,剩90两四钱。
宋福生说,“剩的这九十两,留出了10多两的公共基础设施费。”
宋阿爷附和:“对头,待会儿还得买四口大锅去,就不剩啥了,挺紧吧呐。”
那剩的也多啊。
大伙心里火热的不行不行的。
马老太一把揪住宋茯苓的手:“快给奶算算,奶家能得多少银钱。”
胖丫眼睛落在她**发上,回话道:“不是按工分算吗?算不了准确的,他们还给抹掉零头充公。不过那也不少,奶,我觉得你家最少能得四两吧。”
“四四,四两?”
“对啊。”
嗳呦,马老太忽然间觉得小孙女长得跟朵花似的。
她攒了多少年啊,才攒了四两银,转头打了些松子,竟得银四两多。
可是在宋茯苓看来吧,她奶家真属于挣得不多的,因为能挣银的就她二伯、8工分,大伯,六工分,剩下的,大丫二丫、二郎,包括她奶,平均值才2分多,这次算钱还没算上她奶当监事员的钱。
这要都是壮劳力,不,哪怕都像大郎哥似的挣五分,那分银这次就得分六两左右了。
你再看她家,才几口人啊,加一起就快和奶家持平了,米寿还不挣银钱呢,她还是废物点心一个,按工分算只挣不到三钱银。
谁家挣得多,宋太爷家,他家中间档拿6分的壮劳力特别多,5分的半大小子也多。当然了,人口多,摊到各人头上,给每个人做棉被棉衣也会花得多。
还有高屠户家,都是男的,高屠户7分,高铁头的大哥6分,高铁头和弟弟都是五分,嫂子四分,一家子男人,基本上一人能平均得半两银还带拐弯,她奶家俩成员不敌人家一个。
以及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宋富贵家,他家除了小蔫巴,剩下全是中间档。
宋富贵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上去领银钱的时候,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他从来就没挣过这些银钱:“福生兄弟,福生兄弟我?我该咋感激你呢。”
“你是不是没沐发?”
宋富贵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咧嘴笑,“今儿就托人买皂角去。”还直接大方的留下了20文钱,给了宋福生。
说他要订两个月的牛奶,给老儿子小蔫巴喝,赶明再好好干,宋福生指东,他绝不往西,争取让全家都喝上,一定要只喝奶就喝50文铜板的。
宋福生心话:你先别做梦喝奶了,赶紧去给买棉被棉衣吧。
会议圆满结束。
就等着蒜黄卖了,再挣一笔银钱领工资呢。
大伙三五一串的从会议室出来,脸都激动红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三更四更(为月票2100+)
天上在静悄悄地向下飘着雪花。
雪花无声地落在了蒜苗子这些小娃子的头上,好些个小孩一起在会议室门口,欢呼着喊:“米寿,米寿?”
丫丫梳着两角辫子张着小手,也直冲米寿摆手,“米寿,你快来呀。”
你们喊米寿,要干么去啊?
奶奶、娘亲、爹爹,给他们交了银钱,他们要去先去看老牛挤奶,看完再回家讨碗,讨来碗去打奶,打完奶回家让奶奶给煮牛奶奶。
恩,是这么个过程。
米寿穿着宋银凤帮忙给做的一身蓝黑色新棉袄棉裤,终于脱掉了他捡大人的破棉袄。
小娃洗干净后,不仅白白净净而且长的精神,模样像极了姑母,除了瘦些五官没什么缺点,脚踩鹿皮靴,顶着宋茯苓给梳得葫芦娃发型,大眼睛亮晶晶地跑了过去。
一帮小孩子前呼后拥,你追我赶的疯跑。
在路过宋福生家门口时,小娃子们已经不跑直线了,非得一个个像捉迷藏似的从晾洗的被单下钻过去。
有几个小手还挺欠,跑过去的同时,将被单下结出的冰溜子掰掉。
所以离老远就能听见这些小娃子们的疯闹声,那真是呼啸而过。
宋福生的大伯本来都笑呵呵走到地窝口了,他望着那些小娃子们的背影,脚底下顿了顿,又磨身走了回去。
在半路遇到老伴,宋福生大伯问大伯娘,你是不是没给咱家孙孙交奶钱?
没啊。
宋福生大伯指着老伴的鼻子,手指头不停地点。
感觉忽然很生气。
最了解老伴的,果然是他。
以前,大伯为老伴如此会过日子暗喜过,甚至经常暗喜,觉得婆娘脑瓜就是比旁的妇人聪明。
眼下,大伯不知为何,就觉得这种聪明很丢人。他这次也是诚心诚意低希望,他能错怪老妻一回,猜错一回,但事实证明,他的婆娘就没变过:“刚发的银钱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