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觉得自己这番话颇为语重心长。
一分钟后,他看到了宁檬发表的道歉声明——
【一则道歉声明,没有洋洋得意,没有寝食难安】
没有洋洋得意,没有寝食难安,那鸠占鹊巢呢?!
姑奶奶,你这不是在变相说“鸠占鹊巢”是真的吗!
我的苍天呐,你这道歉声明还不如不发呢。
经纪人险些气死,手速爆表疯狂私戳宁檬。
宁檬压根没搭理他,直接道:【我晚上要搬回小区住,麻烦你现在帮我联系个钟点工上门打扫卫生】
发完消息,她把手机扔进口袋里。
她抬起右手按在心口,深吸口冷气,缓解心脏剧烈跳动时带来的强烈不适感。
连着重复三回,宁檬才感觉好受一些。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宁檬在浴室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个偏小的水盆。
她打开水龙头装冷水,想了想,拿起一瓶没开封过的卸妆水,掀开盖子,直接把卸妆水全部倒进水盆里。
她困得要死,身体还不舒服,实在没什么心思想个高超手段报复回去。
宁越树泼她一杯水,她还上一巴掌、泼半盆加料的水,勉强先讨回个利息。
瞧着水盆装了半盆水,她关掉水龙头,端着不算很沉的水盆走到房间门后。
果然不出她所料,走廊外面传来“噔噔噔”极为沉重的脚步声。
来人似乎颇为气愤。
“四哥,你别生气嘛,宁檬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赵清韵委屈的声音传了进来。
“你啊,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是这么善良。”
是宁越树无奈又心疼的声音。
善良。
这兄妹情深的对话,让宁檬觉得好笑。
赵清韵在宁家的所有地位,都是来自于五个男人的宠爱。
她自然要不停巩固自己单纯善良天真美好的人设。
哪怕心里呕得要死,还是得替她说好话。
门外传来激烈的砸门声。
宁檬一只手拖着水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打开房间门,混杂着卸妆水的水全部朝赵清韵和宁越树两人身上泼过去。
这半盆水没有厚此薄彼,落在赵清韵和宁越树身上的量都差不多。
“啊,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到你们。我说我是一不小心才把水洒出来的,你们两个信吗?”
这个理由,是刚刚宁檬被泼中时,赵清韵给的解释。现在她直接还了回去。
“当然,把半盆水都洒完,还全部洒在你们两个身上,我真的是非常不小心才做到的。”
正准备退回房间睡觉,宁檬瞧了瞧还处在呆愣状态的赵清韵。
她想要和宁家人决裂,要怎么做才能最快速度决裂呢?
很简单,触碰宁家人的底线——直接对赵清韵动手就好了。
随手扔下水盆,宁檬上前一步逼近赵清韵,一巴掌抽在赵清韵脸颊上。
赵清韵尖叫一声。
“这一巴掌,是讨要的利息。”
千般委屈,万般意难平,即使她已经不在意,偶尔还是能回想起以前遭受的折磨。
在赵清韵尖叫时,楼上楼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
被淋得浑身湿透的宁越树终于回过神。
他怒吼一声,“贱人,你想找死吗?”
举起右手,就要朝宁檬扑过来。
宁檬目光扫在他身上。
她再次上前,扼住宁越树的手腕,干脆利落一个过肩摔,平常没怎么做过锻炼的宁越树就躺在了地上惨叫。
赵清韵的尖叫声更大了。
到最后直接破音。
稍稍欣赏一下两人的惨状,瞧着其他人匆匆往二流赶来,宁檬懒洋洋打了个哈欠退回房间。
“砰”的一声,房间门再次被重重摔上。
她走到床边躺上床,耳塞一戴与世隔绝。
宁越树脸上和身上都是水,他的眼睛被刺激着,不停往下掉眼泪。
被一个他从来看不上眼的人过肩摔了,宁越树满脸涨红,一把从地上爬起来。
啪啪啪拍门,怒吼道:“贱人,你给我出来!”
手一抬,正要再用力一拍,却扯到手筋。
宁越树紧蹙着眉,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
心肝宝贝被人泼了一身水,还被甩了一巴掌,宁家五个男人心中恼怒。
宁越树更是生吃了宁檬的心都有。
可任凭他们怎么敲门,宁檬的房间都是大门紧闭。
敲到后面,他们都没有了脾气。
宁柏远身为宁氏集团董事长,说话时自有一股威严在。
他看向管家,脸色冷淡,“去把钥匙拿过来,直接开锁。”
管家愣,“这——老爷,家里的锁都是用指纹解锁,如果用钥匙开锁会开启自毁模式,别墅里所有的锁都要更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