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软饭那些年(快穿)+番外(72)
谁知它竟猛地一抬头哼哧一声,甩了甩头,甩开了蹄子朝着一个方向飞速奔去。
正跟上来的褚修衍,挥起马鞭打在马肚上追了上去。
“吁。”楚闻霖死死拽着缰绳,想要拉住他,但是这匹红马却完全不听指挥,直冲冲的穿着灌木与树干。枝条甩在他的脸上,抽出了一条条红痕,楚闻霖却顾及不上这些,层叠的树枝忽然稀少,眼前竟猛地出现了一处断崖!
楚闻霖吸了一口冷气,当机立断的从马背向下跳去,却已然来不及,惯性让他地上飞速地翻滚至了悬崖边缘,在最后他只来得及看了褚修衍一眼,便直直的坠下了悬崖。
褚修衍眼睛睁大了一瞬,没有丝毫犹豫,踩着马背便跟着跳了下去。
白色外衣逆着疾风向后飘去,悠悠荡荡落在了稀疏的树枝上。
——
严边宗正与一个司马相谈着,一个侍从却突然悄声到了他的身边,与他小声说了此事。
他瞥了一眼那个侍从,冷静地回过头,低声说道:“不要声张,将消息压下来。”
为防严边宗出现这样的意外,侍从牵着他的马回了营帐,详细禀告了此事。
他皱起眉头,“可知道原因?”
“好像是马发了癫,不受控制,褚世子为救楚闻霖一同被拉下了悬崖。”
“你先下去吧。”严边宗挥了挥手让侍从退了出去,闭眼深思了起来。
严郁风此时也骑马回来了,他进了严边宗营帐,掀袍笑着跪了下去“恭贺父皇。”
严边宗抬起头来,眼神一转,忽然变得犀利起来,“有何所恭贺?”
“自然是心头大患已除。儿臣本想着楚闻霖是褚家的人,只想先解决了他,谁知褚修衍竟一同坠了崖,也算是一石二鸟。这般,褚家变成了一盘散沙,一攻即破。”严郁风眼中还满是得意,却没发现严边宗的神情却变了,“原来是你所为!”
“正是儿臣。”严郁风话语刚落,一块砚台便直接砸到了他的额头,“啊——”
“真是蠢钝鲁莽!”严边宗指着他大骂。
“父,父皇——”严郁风捂着额头,眼神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褚家是有军队的,那些人只受褚修衍指挥,若是让褚修衍手下的人察觉到他的死有任何不妥,你觉得会如何?”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褚修衍可以说是富可敌国,手中有的也不仅仅是钱财,还有大量的刀枪剑戟粮草兵马。可是那些东西除了他没人知道在哪里。
正因为此,严边宗才一直没有动他。一个世家,不是一朝一夕便可毁灭的。严郁风被他养在身边也有十几年,却依旧学不会长虑顾后,让他失望至极。
严郁风额头上的血一滴滴流在地上,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严边宗看着他的样子,叹了一声。事已至此,褚修衍九死一生,而他只有严郁风这一个儿子,他也只能顺势而为先瞒着褚氏,以意外身亡掩饰过去。
“吴公公!”严边宗大喊一声,将吴公公叫了进来,“奴才在。”
“让人下去找到褚修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严边宗语气低沉,带着些危险,“另外,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传消息出去说有刺客,把整个狩猎场封起来,谁都不能踏出这里半步。特别是褚修衍带来的人,就说他在朕这里。”
马公公眼神一闪,“是。”
他出了营帐,踢了踢正围着火堆闲聊的看守,将刺客的消息放了出去,让他们将狩猎场围了起来。
然后左右看了看,走向了褚修衍的营帐。
铮越听见外面的吵杂声,正往外走了一步,便被看守挡了回去,“皇上有令,所有人一律不得踏出营帐半步。”
铮越听后却皱起眉头,看了看渐暗的天色,“那请问可曾看见我家世子?”
看守摇了摇头,“没见着,反正你不能离开这里。”
吴公公这时走了上来,看了一眼看守,平静的说道:“世子正在皇上帐内,让咱家来告诉你一声,不必担心。”
铮越看向他,却被他推着往帐中去,“快些回去,若是被当了刺客,咱家可管不了。”
敏锐的察觉到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铮越怔了一瞬便低下头,答应道:“是。”
回到帐中,铮越展开手掌,便看见了一张丝绢,展开来便看见上面用着炭笔写着:涯下,救人
——
湍急的水流冲过身体,衣衫被浸湿,发丝散乱的粘在皮肤上,冰冷至极。
褚修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楚闻霖的身上。但他脸色苍白,额头还有着大片的血渍。
到了最后,居然是他护住了自己。
褚修衍睫毛抖了几下,似乎刹那间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