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卿卿入我心(147)
“果然有大侠风范,我们可否交个朋友?”
闵行舟又挡在英姑身前,“她已经有我这个好友了,朋友多了容易花眼,我看就算了,再者我们是契约关系,就不要说什么朋友了吧。”
何六安睁着大眼睛看着闵行舟,他记得殿下说过,这次就是来和北狄人做朋友的,怎么送上门了,闵行舟却要拒绝?
闵行舟可不管什么这些,他只觉得这个阿豺看着英姑的眼神,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阿豺有些尴尬,英姑也不愿让闵行舟不高兴,但又不想惹北狄的将军不快,正愁着如何办的时候,却见大殿里的侍女走了出来。
“将军,绣图已经完成。”
阿豺吩咐:“去请王子过来。”
所有人都回到了一开始的位置上,吐延站在老虎椅旁看着面前的两幅图腾,一副是她的妹妹悦延前几日绣的,一副是卫婵沅刚绣的。
虽说悦延所绣的图腾更大,但是也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可若说翟犬身上的纹路和眼中的神情,显然是另一幅和墙壁上长老们所绘的更像。
吐延一挑眉,“没想到阁下一男子绣功却了得。”
陈逾白说道:“我的这位小表弟绣功自然比不得晟朝的绣娘绣工好。”
吐延大笑,“哈哈哈,好呀,来人,安排他们住下,择日签订契约。”
北狄侍女将他们带到一处厢房,交代事宜后,就退了下去。
等侍女们走了后,闵行舟一下子就躺在了床上,“虽说这里的厢房和我们晟朝的没法比,但总比一路上的客栈农家和帐篷来的强,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再简陋这里也是北狄皇室所住之处,自然比客栈好的多,陈逾白看着厚实的被褥和床铺,还有袅袅的熏香,窗前的桌案,又摸了一下温热的茶壶,想来随从的房间也不会太差,但今夜却又是忙碌的一夜。
“六安,等到夜深人静,选一个武功好的护卫去给秦善送信,就说可以前来了。”
“是。”
“带着你的人先休息去吧。”
何六安刚退下,阿豺就来了,“这几日我们北狄不太平,王子说今夜热闹热闹,几位先休息,傍晚我让人来领你们参加我们的篝火晚宴。”
陈逾白说道:“多谢王子款待,但我的小表弟不喜人多,今晚就不参加了。”
北狄人好饮酒,篝火宴会免不了杂乱,阿沅还是不去为好。而且在晚宴上,他还有要事办事,不能总是分心。
阿豺看一眼英姑,“那阁下可一定要来呀,宴会上我们比试比试投壶。”
“好。”英姑抱拳回礼。
阿豺走后,陈逾白给文芯交代,“今晚你伺候太子妃早些歇息,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了,阿沅身子本来就弱,就别出去吹风了。”
卫婵沅取下帷帽,说道,“全凭殿下做主。”她知道陈逾白在尽量避免自己出现在人前,也是为自己着想,所以依着他的心意就好。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几人被带到了晚宴上。
还没走近就远远看见了火光,听到了吆喝声,等他们赶到时正巧有两个北狄壮汉在比试摔跤。
吐延王子面带笑意向他们招手,侍女们引着他们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
一局结束,吐延说道:“各位,今夜让我们欢迎来自晟朝的几位商人朋友。”吐延端起面前的酒杯说道。
陈逾白低头一看,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大碗,若论酒力他恐是不及,定要在酒醉之前想办法实施计划。
北狄国的各朝臣都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而在他们下首的陈逾白等人也无法,只得喝尽。
吐延突然注意到了这边,问道:“那个刺绣的郎君和护卫怎么没来?”
“小表弟身体欠佳,我的护卫有些水土不服。”
“很是可惜呀,我还想好好招待招待你的那个小表弟呢。还有件事,今日白天忘了问,各位都如何称呼?”
陈逾白起身走到宴会中央,介绍道:“我姓白名俞,是晟朝的茶商,这位是我的表弟,是绸缎商,另一位是我表弟的好友,今日刺绣的是我另一姨娘的独子也是我的小表弟,和阿豺将军比试的是我的护卫,其余没来到宴会的都是家里的伙计。”
“看来白郎君是大户人家呀,怪不得气度不凡。”说话的是一位老者,他眯着眼睛瞧陈逾白,“郎君仪表堂堂,相貌俊朗,看着不像是为商之人。”
“老人家好眼力,我本不是为商之人,一直在考取功名,只不过家父病重,我不得已才接手了家中的生意。”陈逾白不慌不忙的说道。
“考取功名是想做晟朝的官吗?”老者有些不依不饶了。
陈逾白心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倒省的自己想方设法把话题往治国平叛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