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你十句，就你有嘴。”姜临川无动于衷，甚至还凶柳一柔。

【柳一柔怨气值加99】

“先一起带回局子。”警察叔叔大手一回，把他们全带走。

“临川，你没有受伤吧？”柳夫人含着泪擦姜临川脸上凝固的血渍，完全没有责怪姜临川装死行为的意思。

“都是姜大才的血。”姜临川解释。

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满足，只要姜临川平平安安，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

“一柔，先忍忍，我再和他好好说。”柳夫人安抚了一下柳一柔，继续围着姜临川嘘寒问暖。

就算现在柳一柔被拷着，柳夫人也没有要替她说情的意思。今天姜临川遇到了危险，心情不好是难免的，要是柳一柔真的什么都没做，到时候再让姜临川道歉也不迟，要是她真的参与了这件事，那他们不会留情。

令有一队警察去寻找中间负责联系的人，姜临川打了个电话，让私家侦探整理出一份证据送过来。里面有柳一柔、冷天瑞商谈的录音，但他们俩没有提及过姜临川的名字，只浅浅提一提“计划”、“行动”等关键词。

真正的实锤在于柳一柔利用漏洞，挪用公司资金，用来买通绑匪。还有她手机里的信息。柳一柔虽然把姜临川发的那条假信息“行动成功”删除了，隐藏的那条“行动失败”的信息，又重新出现在柳一柔手机里。

那一百万没白花，一整个文件袋里的实锤足够把柳一柔锤爆。

柳一柔打开文件袋后，一一翻看里面的东西，看完后把它们放进去重新装好。

“这些都是伪造的，如果你们决定了，就这样吧。我不会辩解，只当报答爸爸妈妈的养育之恩。”

“我不该这么多年占据你的位置，得到爸爸妈妈的爱。只要你们高兴，我怎么做都可以。”

“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我什么都愿意。”

柳一柔声音微哑，明明悲伤却故作坚强，让人无比心疼。

“我们会证实这份文件的真实性。”柳夫人和柳先生都没有说什么。他们甚至不敢看柳一柔脸上的表情。难以相信，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会这样恶毒，且如此厚颜无耻，证据确凿之下，还能自己洗白，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戏台还未搭好，你竟已戏瘾大发，为什么不进娱乐圈？”姜临川有些困惑。

柳一柔说不出话，良久才开口：

“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你要是不出现，一切都会好。”

她就那么平静的注视着姜临川，无喜无悲。

不应该是这样的。

都是因为姜临川，是他把一切都毁了，都是他的错。

【柳一柔怨气值加100】

【柳一柔怨气值加150】

……

“不用和她废话，量罪定刑就好。”

姜临川觉得已经没有和柳一柔沟通的必要。

他们都离开了，柳一柔留在审讯室，不哭也不笑，神情和往常一样，平静而温柔。

她的脸渐渐隐没在光影之中，被黑色吞没。转身离开的人仍然能察觉到她在注视这一切，那双眼睛拥有极强的存在感，如芒在背。

能对养父母的亲生子痛下杀手，正常同龄少女干不出来。

姜临川没有跟柳家夫妇回去，重回学校附近的住处。

柳家夫妇目送他上楼，依偎着，泪流满面。

冷殇夜还坐在楼梯口，在抽烟，不时咳嗽一下。

“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异口同声，最后都没回答。

姜临川弯腰坐下，把冷殇夜指间夹的烟抽出来，自己吸了一口，漫不经心，吐了个漂亮的烟圈。

“敢学坏，长本事了。”姜临川斜睨一眼冷殇夜。

“你这么熟练，怎么好意思说我？”冷殇夜已经很困了，见姜临川两指并拢，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那支燃了一半的烟，莫名口干舌燥。

“傻小孩。”

姜临川轻笑起来，揉了揉冷殇夜的小脑袋，无奈道：

“和我比什么？你又比不过我。”

冷殇夜一下子想起上次两人没有结束的话题，面红耳赤。

姜临川突然心情变得很好，等剩下半支烟自己燃尽，开门，让冷殇夜去洗澡。

两人依次洗完澡，再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灯已经关了，夜色如纱雾，即将彻底在晨曦中消融。

“我给你发的短信看到了吗？”冷殇夜问。

“手机丢了，找了半天没找到，真的。”姜临川有些惋惜。

“反正也不是重要的话，丢了就丢了。”冷殇夜声音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