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故心知肚明,老板娘应该把他们错认成情侣,给了一间情趣房。
他很满意,虽然吃不着也碰不了,但过过眼瘾倒也不错。
“我收进抽屉里。”
“嗯嗯嗯好。”
于故手里握着鞭子的手柄,顿了两秒,而后沉默着的把这些玩意一股脑关进抽屉里。
坐在床边的茶茶感觉他刚刚拿鞭子的模样,肃杀凛冽。
尤其是他今日又穿了白衬衫,袖口上卷,手腕白皙削瘦,指节咔的一声响,拇指纤长漂亮,暖黄的灯映照着他雪白的脸庞,透出几分少见的锐利美感。
茶茶双手撑在身后,感觉到手底下有些咯,掀开被子,在里面发现了一个圆圆的小东西,她拿在手里仔细看了两遍,“这什么?”
于故的视线停留在她手上,眼神愈发幽暗,眼尾微微泛红,无可奈何叹了口气,紧绷着的嗓子染上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快要崩盘,他赶紧拿过她手里的小玩意,揣进裤兜里,面色不改的撒谎:“玩具球。”
然后他问:“你要不要洗澡?”
茶茶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不洗澡就睡觉心里会不舒服,但是她今天没带换洗衣服,她说:“我洗把脸,明天早上回家再洗。”
“那你先去。”
“好。”茶茶进浴室卸妆洗脸,又把头发散下来,然后她走了出去,“我好了,你洗吧。”
于故也随便洗了洗脸,出来之后,两人面对着一张大床。
于故主动说:“我睡地上。”
茶茶低头噢了声,也没异议,“我帮你铺。”
她拉开床柜的门,里面空空荡荡,没有多余的棉被。
于故当下就皱起眉头。
茶茶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要不然我们还是都睡床吧。”
于故犹豫几秒后同意了,“我睡相很好,不会打扰到你。”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都只脱了鞋子,于故连外套都没脱,一人睡在床的一边,规规矩矩,严肃正经。
于故说:“我关灯了。”
茶茶点头:“你关吧。”
窗帘紧闭,月光被挡在窗外,屋内一片漆黑,茶茶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过了一会儿,她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于故背对着她问:“睡不着吗?”
茶茶嗯了声。
于故以为是自己的存在让她觉得不舒服,静默几秒,他说:“要不然我还是下床睡吧。”
憋了一瞬,茶茶拽紧了被子,“不是。”
于故嗓音低沉而又磁性:“嗯?”
茶茶庆幸关了灯,才不用被发现她涨红了的脸,声音比蚊子还要小,“我想上厕所。”
她都快要被尿给憋死了。
“……”于故镇定下来,“那你快去。”
茶茶伸手打开壁灯,磨磨蹭蹭坐起来,好半天都没有下床。
于故柔声问:“怎么了?”
茶茶尴尬到坐立不安,浴室的空间是透明玻璃制的,里面什么样子,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快死掉了。
怎么这么尴尬。
最尴尬的是洗手间没有门。
水声能听得一清二楚。
于故似乎也看穿她在顾虑什么,他咳嗽了两声,以此来遮掩,他说:“我背着身体,绝对不会回头。”
茶茶脸皮太薄,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她都想去上外边的公共厕所,她问:“你带耳机了吗?”
声音好像都带着哭腔。
于故没带,但为了她的面子,他说:“已经带了降噪耳机。”
茶茶齿关微松,长舒一口气,她说:“我去上厕所,你不要看也不要听。”
太羞耻了。
于故说好。
哪怕于故背对着洗手间,哪怕他说自己戴上了耳机,茶茶还是羞耻到不行,做了足足五分钟的心理准备,才坐到马桶上。
上完厕所,她脸红的能滴血。
回到床上,一言不发闷在被子里,似乎是想把自己给闷死。
没多久之后,于故起身下床,“我也上个厕所。”
茶茶闷着声音说:“嗯。”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茶茶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她的面颊越来越热,像是被火烧着了。
啊啊啊啊她宁愿今晚睡大街!
早知道不来这里了。
为什么连个门都没有!
为什么浴室和洗手间要做成透明玻璃的啊!
为!什!么!
水声停住,茶茶没忍住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他正在提裤子,拉好拉链,干脆利落系好腰间的皮带。
茶茶火速收回目光,平复几秒后又慢慢睁开眼,往那边看。
于故已经穿好裤子,云淡风轻从里面走出来,镇定的不行。
他顺手关了灯:“睡吧。”
茶茶闭上眼,在胡思乱想中慢慢起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