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却热乎乎的一动不想动,她摁住了他的手,想让他多帮自己捂一会儿。
谢启明便躺在她身后,一直帮她暖着小腹。
她身体苗条,他手掌宽大,一只大手盖过来还绰绰有余。
他也不敢乱动,怕碰到不该碰的惹她不高兴。
最后他直接把她搂在怀里,用胸膛帮她暖和后背,将她密密实实地裹住,她就睡着了。
好在林溪肚子疼只有刚开始的那三四个小时,没有持续一晚上,半夜起来一次下半夜就睡得很舒服。
第二天谢启明让林溪晚点起床,他去把早饭打回来,又提了一壶开水兑了温水绞湿了帕子给林溪洗脸。
林溪坐在床上,眼睛笑弯弯的,经过昨晚上她感觉自己和谢启明感情更进了一步。
她笑道:“我这怎么跟坐月子似的?”
谢启明也感觉经过昨晚上以后她在自己面前更加轻松自在,甚至会撒娇了。
他直接帮她挤了牙膏递过去,“坐月子的小媳妇儿,刷牙了。”
林溪连忙下地,“我才不娇气呢。”
谢启明看着他说不娇气的娇气小媳妇,笑了笑,给她倒了一碗小米粥,又顺手给她剥了一枚红皮大鸡蛋,“吃过饭你还去宣传队?”
林溪:“你要是没事我就去,有事吗?”
谢启明:“没事。”申请表他交就行,不需要她自己出面。
吃完饭谢启明看她,“真不疼了?”
他跟自己说生理期这个事儿,林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含糊道:“不疼了。”
谢启明:“还是去军医那里看看,又女大夫的。”
林溪:“不用,一半女孩子都会这样。”
谢启明想起四姥爷给开的方子,但是他没找到,就问林溪放哪里了,“四姥爷是老中医,你找出来让后勤处给你抓药,回头煎了吃吃看。”
并不是什么病症,也不是天天疼,让林溪为这个吃那么难吃的汤药她心里很抗拒。
谢启明看她疼过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提醒她,“昨晚上是谁疼得死去活来?”
林溪脸色一变,“我找找,应该在本子里夹着呢。”
谢启明看她那样子估计自己一走她就丢到脑后去,便立刻问清楚找出来,上面记着是月事儿前七天喝,来的几天继续喝,之后停掉等下个月再喝。谢启明寻思就从这个月底开始给她喝起来,便折起来放在口袋里,“走吧,我送你去大夫那里。”
林溪:“那也得过几天再去啊,现在疼就吃片药,不疼就那样。”
妇科检查都是要生理期过去之后,他不懂。
谢启明觉以为她害羞呢,也没强迫她,回头让女军医找她说注意事项这些也行。
谢启明去团指挥部,林溪先去医务室,拿了一小瓶止痛药备着,又聊了一下然后去宣传队。
她发现过完八一节,驻地又恢复了从前紧张严肃而枯燥的生活。
宣传队也不宣传什么,就在那里顾自排练节目,每天也没有什么表演。
林溪给黄爱党和王亚丽提了一个建议,觉得可以在三餐的时候放广播,给大家放歌曲听,或者诗朗诵、读英雄事迹都行。
毕竟战士们每天都很辛苦,训练也很单调,应该给他们单调的精神添加一些润滑油。
黄爱党:“一团长不让,说整天呜呜啦啦太聒噪。”
林溪笑道:“那就放他爱听的嘛,慢慢的他爱听的就多起来了。”
王亚丽:“一团长爱听的少,都唱絮烦了。”
林溪:“那就把他喜欢的曲子填新词。”反正也不是为了发表传播,就在自己驻地唱,改改词也没什么。有点新意,也能调动大家的耳朵积极性。
他们就邀请林溪加入,帮忙一起丰富作品内容。
林溪也没拒绝,昨晚上在宿舍里她灵感爆棚,写了三首军人视角的诗歌,《万绿丛中一点红》《军歌嘹亮》以及《祖国妈妈》,都可以直接配曲唱出来。
黄爱党看了一遍,夸道:“写得真好。我可以用手风琴给配曲子。”
这几天林溪就在驻地宣传队上班,等谢启明把她的大学申请文件交上去以后,就等省军区批复,再进行简单的考核。
第一届工农兵大学生入学之前当地还是要进行考核的,主要是语文数学,语文要写一篇作文,数学则是三道大题,水平则是初中水平,不涉及高中知识。
林溪拿到卷子看了看,对她这个前世刚高考完毕读大学的大一新生来说,那简直太容易了,毫无疑问她轻松过关。
考核以后直接在驻地由军医帮她体检,体检也没问题就等通知书了。
8月12日中午,林溪拿到了北大的工农兵大学入学通知书,她被分配在中文系,要求最晚8月29日入学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