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后穿成女皇+番外(40)
最终在连庭的坚持下,他们还是启程回宫了。
马车上连庭突然道:“陛下想骑马可以出去骑的,我一个人没关系。”
夏汐宁愣了愣,这才想起来他们出宫那日,连庭教自己骑马,自己玩儿得不尽兴,说等回程的时候还要骑。
“你还记得啊。”夏汐宁轻笑道,“罢了,我喜欢的是和你一起骑马奔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连庭便也笑了。
他本以为晏修要杀自己这件事会不了了之,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怪夏汐宁,只怪自己还没有能力。
可没想到回宫的第一天,夏汐宁就以德行有亏为由,下旨削了晏修统领六宫之权,收回凤印交由太后保管。
并罚他禁足半年思过,无诏不可踏出椒房殿一步。
“陛下,这样会不会有碍圣名?毕竟没有可靠的证据……”
连庭忧心忡忡。
“证据?”夏汐宁挑眉道,“若凡事都需要证据,朕还当这个皇帝做什么?”
这一点还是她从晏修身上学来的。
她是无法治晏修的死罪,可小惩一番,顺便敲打敲打丞相,还是没有问题的。
☆、记忆
第二日上朝时,晏丞相再次质问夏汐宁为何如此对待晏修。
夏汐宁冷笑一声,直接发火将奏折扔下去,径直砸到晏丞相的脚尖:“丞相是否太清闲了些?梅太守的位置由谁来顶替你有人选了吗?下月便是会试,考题可定好了?丞相大人放着朝堂大事不管,整日盯着朕的后宫那点争斗算计个没完,可真是有出息。”
晏丞相被夏汐宁劈头盖脸一顿臭骂,顿觉颜面扫地,下朝后便去拜访了纭王。
纭王客客气气地请晏丞相用茶,拉着她下棋,却任凭晏丞相如何言语间暗示她帮晏修,她都装作听不懂,只会顾左右而言他。
直到晏丞相冷哼一声,直言道:“想当初若不是为了纭王殿下,我怎会把唯一的儿子送进宫?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一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我儿为纭王付出了这么多,纭王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纭王淡然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嗤笑道:“好一个为了本王,晏丞相这番话说得可真叫一个冠冕堂皇。您扪心自问,对本王有几分忠心?是,当初的确是我设计陛下与阿修相遇,那又如何?丞相您不也是顺水推舟了吗?”
“可他一进宫便失宠,令本王大失所望。本王为何要帮一个无用之人?”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用儿子同时吊着本王和陛下?无论谁输谁赢,你都不亏是吗?”
晏丞相气得脸红脖子粗,却无法反驳。
纭王所说的正是她心中所想,可这一向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事情,莫说是她,就是其他纭王的追随者们,哪个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纭王这次是哪里来的底气敢与他撕破脸皮?
晏丞相狐疑地盯了她一阵。
纭王轻笑:“丞相大人有在本王这儿喝茶的工夫,还不如去给阿修写封信,让他收收娇贵公子的性子,好好给陛下赔个不是,撒个娇,兴许这事儿就过去了。你告诉他,陛下可不是本王,能任凭他胡闹。”
晏丞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回府后,她想了想,还真的给晏修写了封信。
这个小儿子确实是被她宠坏了,目中无人。如果真能借此事收收性子,也是好的。
*
沛儿信还没念完,晏修就嗤笑一声:“母亲想得太简单了,陛下喜欢我的时候,撒娇认错才管用。如今陛下已经厌了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沛儿讷讷地放下信:“主子……”
晏修叹了口气:“是我冲动了,没有十分的把握除掉连庭,我不该动手的。”
而且,是他下意识把夏汐宁当做了上一世他的皇后,把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无确切证据绝不轻易伤人的一国之母。
却忘记了对方现在是皇帝,还是个颇为任性的皇帝,皇帝做事需要靠证据吗?就算需要,也能捏造出个假的来。就像他曾经……
唉,不提也罢。
他所认识的这两个夏汐宁,差距实在太大了,而且他也听说了,在蒙面人和连庭的打斗过程中,夏汐宁曾用暗器救了连庭。
她会暗器,那么就更不可能是上一世的夏汐宁了。
晏修又叹了口气,他蹙着眉,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失落感,本来他是想补偿夏汐宁的,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转而思考起自己目前的处境,如今他被夺了凤印,又被禁足。不过他自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了一辈子皇帝的人难道会稀罕这个小小的后宫之主的位置吗?自然不会。
只是禁足确实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还好有飞鸽帮忙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