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总是火葬场[快穿](27)
封谊喉间干涩,往日花言巧语像是抹了蜜般的嘴此时却紧紧粘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间难受地挤出来一样。
“我……”
停顿许久,久到流悦不耐烦地替他说了下去。
“你没有?你不是?还是我听错了?”
一连三句反问,堵得封谊哑口无言,苍白着脸色怔然地看着她。
流悦起身,漫不经心地拿掉了他手上的鸡蛋,语气中含着自暴自弃的恶意,冷笑道:“除非你是哑巴,要不我是聋子,不然说过的话再怎么否认,该记得清清楚楚就一定是清清楚楚的。”
手臂微抬,手中的鸡蛋就落入了冰箱旁的垃圾桶中,变为没有价值的一团狼藉。
流悦歪头,脸上一片天真,澄澈的瞳眸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百口莫辩的男人,语气飘忽虚无:“我比你以前的那些女友就多了一个林涵海女友的身份吧,你心怀恶意的接近我从来都是事实。”
“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流悦转身,声音中清晰的疲惫声刺激着封谊,从开门时到现在她的声调都极为平静,反倒是此刻的疲惫让他明白了什么。
或许她早就不在意最开始他接近她的初衷是什么了,只是林涵海对她的伤害太大,以至于她平静的表象下是快要崩溃的愤怒。
这些愤怒包括了拿她做赌注当玩笑的最开始,不为别的,因为涉及了林涵海三个字。
就使它变得无法宽恕。
封谊脸色几度变化,但即使说辞无数,也无法抹掉这件事本身的原罪。
“你注意休息,我就在隔壁。”
最后,封谊声音艰涩,隐隐含着哀求道。
流悦没有任何回应,径直进了卧室,甩手用力关上了门,门合上时巨大的响声似是无声的驱逐。
封谊低头,看到了垃圾桶中破裂的鸡蛋,蛋清蛋黄搅成一团,一眼看过去便让人退步三尺。
终归是脆弱的,甚至不需用劲就自己碎了。
这一瞬,他安静垂下的侧脸都略显脆弱,风流的浪子心中只允许一人可伤他,甚至不需那人刻意。
卧室内的流悦可惜地叹气:“我的早饭没了。”
小奥努力把当年的事情给扒拉出来:“他当时……在跟人打赌?”
……
回到礼堂的流悦自然受到了不少另类的目光,有时候这样隐晦的恶意比明目张胆的欺负还要让人心寒,攀附在皮肤上死死不放的恶意正在一点点逼着流悦暴躁。
林涵海远远地扫了一眼这边,面无波澜地收回视线,继续在场内两校近千号的人之中搜寻着自己的目标。
平淡的目光不曾在流悦这里停留一瞬,而一直捕捉着林涵海视线的流悦目光却一直追随着他。
这样的行为在她周围引起了一阵轻微的讽笑声,讽笑声的主人们淹没在人海中,可那声音却莫名的清晰。
林涵海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人,面上的寒意变淡了许多,带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地看着秦怡。
温婉娇美的女孩子笑着对他挥挥手,两人中间隔着数目不小的人海对视,二人之间若有若无的契合感在旁人看来再相衬不过了。
简直天生一对。
林涵海起身主动朝秦怡走去,秦怡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一年,比他早毕业一年,这次毕业典礼是从国外特意回来参加。
流悦呆愣地由着林涵海从她身边冷淡走过,低头不语。
回忆到这,流悦头疼地揉了揉额角。
当时她特意去偷听了两人的对话,大概意思就是秦怡后面不再回国了,要一心专注学业,然后不顾林涵海的挽留离开了。
结果一个人留在那的林涵海发现了偷听的她,掺着的报复意味格外明显:“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给你一年时间。”
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明显是被秦怡的离开刺激到了,说出的话都带着郁愤意味。
但秋流悦不知,她不知这只是所求少年的一时报复,将受到的不得志转给另一个人的幼稚行为,她只是单纯误以为看到了希望。
秋流悦最后是一步一步分外乖巧地跟在林涵海身后回去的,惊呆了不少人的眼,也让在场内的封谊目光瞬间莫测。
仿若有些失落。
相当于孽缘一般,间接的担上了林涵海女友的身份,又阴差阳错在散场的时候听到了封谊懒洋洋地嗤笑:“我什么女人拿不下?就算是林涵海的人又怎么了?迟早让她拜倒在我的牛仔裤下。”
一群痞流少年们的意气风发,拿着一个女孩做下的赌约,被安静缩在门外的秋流悦听的清清楚楚。
谈不上多伤心,只是多有失望,那个以为干净的男孩子真如臆想一般仅做笑谈。
心里曾浅浅被掀起的点点涟漪,默默消散终在心底不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