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我承包了(152)
“没有。”柳色瞥着榻上那两人躺过的痕迹百思不得其解,魏公公是今早走的么,然而王昼方才出门时说他不在房内。她递上骨刷问道:“公主,你跟魏公公昨晚和好了么?”
长长叹了口气,她接过她递来的骨刷,轻声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公主这话什么意思。”柳色懵然,仰脸眨巴着眼道:“奴婢不懂。”
她刷牙漱口后用布巾擦了脸,温柔地望着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用一副过来人的口吻道:“我现在开始羡慕你跟林琛了,若是你们愿意,我做主让你们在这儿成亲。”
“公主……”柳色接布巾的手抖了一下,幽黑的眼中尽是坚定,“不,奴婢要等公主嫁了之后再嫁,不然便伺候公主一辈子。”
一抹笑意从唇边滑落,梁绯絮拉着她的手揶揄道:“好姐妹,你终于开始向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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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分,前厅里依旧摆了三张桌子,多数人在埋头苦吃,而主桌这张,是一群人看着一人吃。
身为众人的焦点,梁绯絮这会儿的食欲格外好,吃嘛嘛香,饭量比起昨日也大了不少。
能吃姑且算是好事吧。秦毅不动声色地看了她许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下一刻,他朝那两桌看去,某人依旧不在,这几天都没见他上桌,古怪。
林琛撞上秦毅飞来的目光忙低下头,昨晚睡在王昼房里的人可是他,不晓得老爷有没有察觉出。
经过一宿的独处,他以为今早能看到那两人如胶似漆,结果反而少了一个,真是豆腐里挽米汤,越弄越糊涂。
“絮儿。”秦毅按捺不住地喊了一声,比起前几日的她,她今日瞧着确实开心,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觉着不对劲。
以他几十年过来人的经验看,转变太快,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嗯?”梁绯絮放下碗筷,懵懂不解地看向秦毅。
秦毅咳了一声道:“你若吃不下便别勉强了,万一吃坏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
“我吃得下,今天的饭菜很合胃口。”梁绯絮的声音清脆朗朗,对于她来说,眼下这状态最好。前世她是被迫忘记,无奈太多,而今世分离后有回忆,且两人互明心意。
“嗯……”秦毅沉吟一声,此时对着她那张脸也不晓得再说什么,讪讪地笑了一下,“那你多吃点。”
魏栖走后,他的名字在秦府成了禁忌,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会提。秦毅和汪氏两人原本想让梁绯絮多出门走走散散心,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她自己出门逛街去了。
尽管梁绯絮这几日活出了一个年轻姑娘该有的姿态,然而秦府里的人都觉她在强颜欢笑,汪氏还总来她房里说些佛经安慰她,弄得她哭笑不得。
公主强颜欢笑,几个暗卫便硬着头皮让她忘记某人,王昼等人勤学各种杂耍天天在院子里表演,第一日胸口碎大石,第二日赤手进油锅,第三日单手劈砖头……每一日都不带重样的。
“啪啪啪”,看表演时梁绯絮笑得可开心了,鼓掌也起劲,然而她越是笑得开心,众人越觉得她在装,时刻提心吊胆,生怕她想不开。
这天,江璃棠来了秦府,是秦毅特地去江府喊的人,说是让他帮忙劝劝自己的孙女。
秦府还算大,中央位置有个水阁,江璃棠便在这里等梁绯絮,来时秦毅同他说那人走了,他听后明显地怔了一下,真令人意想不到。
“公主,江公子在前头等你。”柳色气呼呼地说着,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江璃棠,毕竟在她眼里这人有趁虚而入之嫌。
“嗯。”梁绯絮继续往前走。魏栖走后她便不再穿红衣了,白色没红色那般衬她,却显得她多了一分柔弱。
水阁旁是半月形的池塘,正值夏日,池塘里荷叶连连,一半亭亭玉立一半含苞欲放,红与绿映衬迷人醉眼,走近便有清香阵阵。
正当梁绯絮望着满池的荷花出神时,耳畔传来了一道箫音,与那晚的琴音相似,迎着清风更添文雅,听不出是什么曲子,却最能勾起她的心绪。
她暗自赞叹,江璃棠不愧是才子,琴弹得好,箫也吹得好,不是大才女还真配不上他。
“秦姑娘。”曲罢,江璃棠转着玉箫回身。他隔着一定距离看她,她这模样不大像是害了相思病,跟秦爷爷说的完全不搭边。
“江公子。”她踩着石子小道走近,喊得礼貌。
“靳誉走了?”
江璃棠开口的第一句,假山里登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仿佛是在提醒他不该说的别说。
这名字在秦府是禁忌,在她这里并不是。“嗯。”梁绯絮坦然应了一声,笑着端详对方,“江公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