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和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太宸帝君新婚当晚就被踹下了床,惧妻之名名震九重天,最可恨的是,那老狗比不舍得打媳妇,就来对他这个无辜的兄弟下手。
乔安讪笑:“魔君,你开玩笑啊,帝君哪儿听谁的啊,我可不敢管。”
魔君哽咽一声,指着自己的脸:“你瞅见没,这都是他打的,我这整天都吃不好喝不好以泪洗面,唰唰掉头发……我这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你要是再不帮把手,你就要永远失去一个好朋友了,安啊,安妹妹,你说你忍心吗?你舍得吗?!”
乔安想说她挺舍得的,毕竟据说魔君现在做梦说梦话都是打爆仙主的头,被揍成这样还能时不时凑一堆小弟秘密商讨“反宸宣言”,就凭这身残志坚的伟大志向,被打死真的一点都不冤枉。
不过乔安毕竟是个善良的人,被魔君哭求也不由地有点软化了:“唉,我也很为难,其实我就是想要一个平平无奇的新婚之夜,结果床都坐上了,他非要逼我背双修口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
“应该应该。”
魔君一脸严肃:“这可太不解风情了,太值得谴责了,这样,我这就去跟他讲道理,必须让他还你一个正经的新婚之夜!然后你就和他和解行不行?”
乔安一脸惆怅:“算了,即使还回来,我那期待的心绪也已经变了,呜,这就是眼瞎的代价,我恨我自己——”
“别别别,我们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
魔君抬起手,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你等着吧!”
乔安很快就知道了魔君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这天她刚浪回来,太宸帝君就负手站在殿门前,紧抿着唇等着她。
那架势凶得,乔安乍一看还当是要杀妻证道呢!
乔安警惕地看着他:“帝君,你要干嘛?”
太宸帝君看着她离自己好几米远,避之不及的样子,表情更冷,但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发飙,而是忍下了,偏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半响略微不甘愿地说:“本尊那日,做得的确有失考虑。”
乔安瞪大眼睛。
妈呀,她听到了什么?全九重天最霸道最小心眼的太宸帝君居然给她道歉了?!
虽然道的不太情愿,但是这已经是质的飞跃了!
乔安本来这段时间火儿就消得差不多了,主要是拖着面子不好放低身段,但是现在太宸帝君一软,乔安气焰立刻也软下来,颇为受宠若惊:“那个,其实我也有……”
“你也有错。”
太宸帝君飞快说,抬了抬下巴:“本尊让你练秘典,是为了你好,你荒废学业,懒怠懈惰,还不专心修炼,若再无本尊督促,你什么时候能修出成果来!”
乔安:“……”
这熟悉的“霸总强制爱”风。
乔安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帝君这种钢铁直男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要用慈母般的胸怀去宽容他……
乔安干巴巴说:“帝君说的是。”
听她这么说,太宸帝君的嘴角一下子翘起来,整个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云转晴。
他抵唇轻咳了两声,不太自在地侧过身,只用余光瞥着她说:“本尊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乔安一愣,手腕一紧已经被握住,周围无数劲风划过,转眼已经踩在一片漆黑的土地上。
乔安左右看了看,惊奇:“这是魔域?来这儿做什么?”
太宸帝君站在她旁边,手慢慢下滑,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
乔安看着被十指交握的手,忍不住抬头看他,太宸帝君目视前方,面无表情,气质清绝威仪
——可半点看不出来会是偷偷摸人家手的人。
乔安不知道帝君的脸皮什么时候进化得这么厚,一个劲儿看他。
太宸帝君被她看得状似淡定,神色不变,脸却越绷越紧…终于,他握着乔安的手紧了紧。
乔安嘶了一声,太宸帝君已经指着前方:“你看那里。”
乔安扁了扁嘴,看过去,眼睛瞪了一下:“是火山?黑火山?”
太宸帝君没有说话,而是挥了一下袖,只见前方连绵到天边的黑火山此起彼伏轰然炸响,滚烫的岩浆冲破山顶喷涌而出,在半空中炸裂出火焰般的明光,瞬间映亮了整片天空。
乔安:“……”
太宸帝君似若无其事:“听说你想看烟花,那算什么,也值得一提?”
乔安:“……”
太宸帝君很是矜持:“魔域黑火山还勉强称道两分,也让你开阔些眼界,别总想着那些不入流的,你既是本尊的道侣,便是想看山海倒灌、苍天开裂也是当得的。”
乔安:“……”
苍天开不开裂她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当场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