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故温想再一次尝试变回天使的身体的时候，木色的房门被人打了开，从门外走进了一位他在熟悉不过的人。

“杜何，你到底做了什么？”

杜何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他穿着得体的西装，打着领带，好似要和自己的爱人出去约会一般。

“故温，饿了吗？要不要吃饭？”

“你疯了吗？我在问你话，这是什么？”

方故温拽了一下自己的手，将锁着自己的手铐展示了出来。

“这是能让你留在我身边的东西，故温，这样你就会是我的了。”

杜何的语气依旧温柔，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方故温那因为用力挣扎而被手铐勒出红色痕迹的手腕，哄孩子般的说着。

“这次有些仓促了，我已经让人定制特殊的手铐了，过两天就会做好，不会再弄伤你的。”

方故温后撤了一下，身体靠在了床头，不断的尝试着唤起自己的力量，可却根本没有任何结果。

力量的突然丢失让方故温有些惶恐，他也顾不得现在明显不太对劲的杜何，出声询问。

“我的力量到底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知道，天使的力量是很强大的。所以为了能够和你在一起，我找了很多书，还拜访了许多人，才找到了方法，运用自己的气运，以及人愿力抗衡天使的信仰力，这样你才能留在我的身边。”

杜何勾了勾唇，放开了方故温的手腕。

“你看，现在我不抓着你，你也不会跑掉了。”

“什么人愿力，什么气运？我怎么不知道这些东西，你放开我。”

方故温又拽了几下，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是无力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挣扎了好半天也只是在自己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而已。

杜何笑了，他看着方故温无力的挣扎着，仿佛被取悦到了一般，伸手扯下了自己的领带，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压到了床上。

方故温失踪之后，苏凉故意拖了大半个月，这才根据987提供的位置信息，来到了郊区一栋不起眼的房子前。

三对羽翼微微张开，强大的天使长破开了木色的房门，入眼便看到了靠坐在巨大的床上，一脸萎靡的方故温。

突如其来的声响唤醒了方故温的神志，他抬起头，眯了眯双眼，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的时候，脸色立刻被惊喜取代。

“哥哥，哥哥救我。”

拽了拽自己被锁住的手，特制的手铐发出了一点声响，成功引起苏凉将视线放在了上面。

指尖微转，一道金光打出，手铐应声而碎。

获得了自由，方故温迫不及待的翻身下床，双脚触地的一刻，软了一下。

“哥哥我们快走，那杜何不知道掌握了什么东西，能够压制天使。”

苏凉扶了一下方故温，点了点头，两人正打算离开，转身却看到杜何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杜何，你放过我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方故温脸色一白，底气不足的说着。

苏凉却直接将方故温往后轻轻推了一下，抬手射出了一道金光。

躲掉了朝自己飞来的金光之后，杜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锋利的刀锋上泛着淡淡的光晕，苏凉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害原主失去生命的罪魁祸首，是杜何根据自己逆于常人的气运和人愿力凝聚出来的专门抗衡天使的刀刃。

苏凉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向他袭来的匕首，可不知道怎么的，身体突然不受控制的顿了一下。

耳边传来匕首的破空声，以及方故温带着哭腔的声音。

“哥哥小心。”

一瞬间，方故温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他想也不想的扑倒了苏凉，匕首擦着他的脑袋飞了过去，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鲜血滴在了苏凉的身上，碎金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愤怒，苏凉一手抱过压着他的方故温，另一只手发出了一道金光。

匕首落下，杜何看着眼前的一蓬鲜血，愣了一下，随后他的视线内的景物便被一道金光取代。

杜何死了，被苏凉愤怒之下不小心打死了，方故温的脸受了伤，因为伤他的根本不是普通的匕首，所以即使苏凉用了天使的治愈术，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淡粉色的疤痕。

再一次打发了来询问的警察，方故温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有些出神。

“那些警察走了吗？”

苏凉端着一盘水果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只有方故温一人的客厅之后，问了一句。

虽然是他杀了杜何，可是天使又不是凡人，想要伪造一些虚假的景象轻而易举，所以杜何死的时候，相隔很远的城市中心，不止一处监控拍到了他和方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