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怎么说呢?
纪沅现在宁可闷头吃饭都不愿意和他交流。
应舒涣长这么大,第一次学会拉下脸,主动地开口和别人交流——要知道,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应舒涣的筷子在碗里戳了一下,找了个正常的话题开口:“你怎么跟陆觉行一个剧组?”
啊啊啊啊啊……他怎么挑了这个话题!
应舒涣猛地回过神,果然自己还是很在意纪沅跟陆觉行的事情!
纪沅咽下汤:“江玉挑的剧本。”
应舒涣憋了半天:“……哦。”
他忍不住:“你以前认识陆觉行吗?”
应舒涣又想起纪沅的当时的失态了。
纪沅撒谎时面不改色:“不认识。”
——是真的不认识。
只是陆觉行长得跟师兄的脸一样而已。
他撒谎!
应舒涣不知道为什么纪沅要撒谎,明明以前就是认识陆觉行的,在他面前就要否认。
听别人说,男人要是对自己的爱人撒谎,在外面多半就是有情况的。
想起自己总是呆在家里从来不过问纪沅的行程,应舒涣瞬间就后悔了,他这是什么?他这就是犯了和广大妇女同胞们一样的原则性错误啊!哪有丈夫……哦不对,妻子在外面彻夜不归,丈夫在家不闻不问的?!
这不是摆明了妻子在外面有野男人了吗!
纪沅现在一心扑在工作和事业上,连家都不回了,很可疑啊……
应舒涣知道纪沅现在的性格,就算是追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他铁了心不告诉自己。
而且……都要离婚了。
应舒涣垂头丧气,像一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家养小狐狸。
纪沅抬起头:“你不是说要商量离婚的事情吗?”
应舒涣快把自己碗里的米饭戳烂了,不高兴道:“离婚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要很多程序的……”
其实,他也是第一次离婚,不知道有什么程序,但是下意识,他就想说的复杂一点,吓唬一下纪沅。
纪沅仿佛真的信了,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应舒涣看着纪沅,心里是有些高兴的。
想到他坐在自己面前,是为了跟自己离婚,心情又低落起来。
一顿饭吃完,应舒涣送纪沅回酒店。
纪沅已经进剧组了,明天还有戏,他说带纪沅回家这事儿,是气话。
“不用到酒店,就在这儿停下,之后的路我自己走。”纪沅淡定的开口。
虽然现在是晚上,应舒涣也戴了帽子和口罩,但他实在是太太太太太出名了。
酒店门口还蹲着一批追着陆觉行拍上下班的女粉丝,十几个小姑娘从半天蹲到晚上,凌晨才回酒店——而且是和他们同一个酒店。
应舒涣贸然出现,被拍到了又是大新闻。
“我送你上楼。”应舒涣闷闷不乐,他觉得纪沅拒绝他的方式太明显了:“车都开到酒店楼下了你才说,你故意的吧。”
纪沅:……
一千多万低调的豪车缓缓地停在了地下车库,应舒涣拉开车门,跟纪沅坐直行电梯上楼。
一开门,就看到电梯里有个背着书包,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孩,手上还拿着单反相机。
那个女孩抬头看到纪沅和应舒涣,迟疑了一下,往右边走了一步。
纪沅跟应舒涣也戴着口罩和帽子,所以女孩的视线频频地往他们两个人这里看过来。
特别是看应舒涣的次数尤为多,每看一次,眼睛就亮一次,最后,纪沅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女孩兴奋地浑身都发抖了。
“那个……你、你是应舒涣吗?”女孩鼓起勇气,颤颤巍巍地问道。
应舒涣干脆利落:“不是。”
女孩一脸懵逼:“……啊?”
应舒涣目视前方,没说话。
这下,女孩又不敢确定了。
虽然这个男人真的很像应舒涣,可是应舒涣怎么会出现在影视城这里?他最近都没什么行程!
而且自己是陆觉行的粉丝,也不是应舒涣的铁粉,认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于是,女孩的目光落到了纪沅身上。
她看着纪沅也觉得怪熟悉的,似乎是惊仙剧组的演员,好像是饰演龙月的那个男演员,叫什么来着……
纪沅什么的?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
纪沅和应舒涣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朝着房间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女孩总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女性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两个男人有问题。
特别是出门时,应舒涣抓着纪沅胳膊,散发出地那种领地意识和警告,让女孩不自觉地放下想要偷拍的手机。
女孩在电梯里愣了下,出来后在拐角遇到自己蹲点的朋友:“刚才发你消息你怎么不回啊!我还以为陆觉行从直行电梯上来了,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