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四十号街的吉姆(95)
现在这骚包居然跟我谈优秀,我翻身,被他从后面抱住。他喜欢把脸放我脖子里,面对面的姿势最舒服,于是他就不停扯我,想让我转身,我不理,感觉有东西从我身上经过,我睁眼一看,他的腿正在从我身体左边向我身体右边以我身体为对称轴前进,我愣:“你干什么?”
他喉咙发出个声音,整个人就从我左边跨到我右边,再躺好,抱住我,蓝眼睛半眯:“你麻烦死了,怎么不是个木偶。”小脸蹭蹭蹭挤挤挤钻我脖子里,面对面搂住我的腰,顺便把我手也放他身上。
我一时哭笑不得。这个偏执病患………………其实也有点可爱。
然后我眼睛一闭也很快入睡。
睡了不知多久,我就觉得我身上围着个火球,烧滚滚的,我随手摸摸,摸到一片跟蚊子叮出来似的密密麻麻的小包,我睡地正香一巴掌拍下去打蚊子,好象身边动一动,不怎么明显,我也没在意继续睡。
第92章 (下)
直到快天明,我被彻底“烧”醒,又感觉完全没睡够,火就腾的上来:“热死了……你走开!手拿走!”
身上的手一动不动,我刷一下睁开眼,把他的头拔出来摇一摇,愣了。
金色头发下原本该白皙的小脸红通通的,象颗红富士,触手之处滚烫,我摸摸他额头,怎么回事?发烧了?我拍他的脸:“你觉得热么?你发烧了?”
两把翘刷子依然遮住眼睛,眼皮子闭着。
我下意识看他胳膊,又一愣,密密麻麻的红疹子,还有个属于人类成年男子的大手印。
我脸一红,抓他头发:“喂,醒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底下出现类似恩的一声。
我再摸他头:“该不会是过敏了?”看到那么多红点点,寒毛有点想起来。
这次他稍微张开眼,露出两团湖蓝色,头轻点一下,眼睛又倏的闭上。
他继续抱着我睡大觉。
我忙推他,掰开他的手,让他平躺好,下去找块毛巾湿了水,拧几拧,放他额头上,他一伸手拿掉:“吵死了。”
KAO,我一个字都没说!
床上的男人慢慢睁开眼,神色不耐,长胳膊一勾:“睡觉。”
“你生病了。”
“恩。”
“过敏?怎么会过敏?”
他不说话,他的身体很热,还非抱紧我,我动动,还是把他拽起来,我服了,没见过这么不把生病当回事的。他皱着眉,两把刷子张开,我说要不要喊医生来看看?
“不用。”
我跟个老妈子似的试他温度:“有没有体温计?”
他看看我,似乎也清醒不少,半靠床头,眼皮子耷拉着:“一天就好了。”又问,“几点了?”
“快七点。”
他下床,手一指:“把我衣服拿来。”
“啊?”
他不耐烦:“里间里的衣服,快点。”
我反应过来:“我又不是你仆人。”一边说着脚步已经往他指的方向迈了,一推门,有点呆:“你这么多衣服……要穿哪套?”
“随便。”
我靠,随便就随便,我上去随便拿了件上衣,扯条裤子,捧出来:“给。”
他坐着不动。
“给。”
他看我一眼:“过来帮我穿。”
我挤出笑:“请问您长手做什么的?”
他抬起头,蓝宝石的眼睛轻轻地看向我,脸蛋还红红的,脖子也有些红,估计烧地不轻,我心一软,拿着衣服爬上床:“少爷,小的帮您更衣。”
淡淡的唇就勾起弧度,蓝眼睛也有些弯,他主动脱掉自己的睡衣,低头看看,眉毛又拧一块了。
门冷不丁地被敲响,接下来传来一个讨厌的声音:“先生,您起来了么?我已经按您吩咐准备好车了。”
我看看骚包,他点头,我下床拉开门,伊尔德口吃:“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又把头一探,惊叫:“先生,您怎么了?”
床上的家伙一张关公脸转过来,眉毛跟蚯蚓一样,就听见讨厌的伊尔德用讨厌的声音说:“您吃安眠药了?”
我一愣:“安眠药?”
先生已经脸转回去,背对我们,过了一会儿:“下半天再出发,要等疹子退了。”
“可、可是……”伊尔德愤愤地瞪我,我还在出神,就听门砰腾一关,讨厌的人出去了。
第93章 (上)
我咳了一下。
就听床上说:“不关你事。”
废话,当然不关我事,我又不知道某人对安眠药过敏,当然不是我的问题!是某人自己有毛病!我爬上床,发现他还光着身子就把被往他身上盖:“再睡会。”
然后我躺下,躺他旁边,躺地跟个木偶似的。
我暗示地如此明显,sao包居然睡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