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四十号街的吉姆(56)
他离我有半米,半靠不靠地在车边,左手搭在车前身上,手指自然地分开垂着。
他看了我一眼。
詹妮打了个哈欠,打地跟妩媚,修长的脖子向后仰,更凸显完美胸型。我完全动弹不得,贪婪地盯着他。
“上车。”
“……”
“上车。”
冷淡的声音又响了一次,而且就在我耳朵边不远的地方,我一下惊醒,詹妮已经不见了,他看我还发愣,脸色不太好,敲了下打开的车门。
我连忙坐进去,还很自觉地帮他关门,谁知他眉头皱地跟别人欠钱似的,又白又长的手指往里面指了下,我往里一挪,他也跟我一起坐后面。
车子发动后他就没再开口。
他的坐姿很优雅,隐隐透出不愿与人接近的磁场。
我应该有许多话的,被这磁场一压,居然也无语了。我就看着他,从他整齐的金发打量到长直的腿,再从下往上,几个回合之后,对上一双厌恶的蓝眼睛:“不要盯着我。”
我点头,还盯。
过了一会儿,他整个人变成侧过去坐,脸朝窗。
我叹了口气:“吉姆?”一边不住欣赏他背面的线条,宽却不厚的肩膀,窄而不弱的腰腹,他的衣服很合身,我想看的都能看到。
面朝窗的人半分未动,依旧看向窗外。
我看着他,他看着外面。我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他,白皙的小脸很缓慢地转向我,然后看我拽他胳膊的手。
“你就是吉姆,别跟我装!”
湖蓝的眼睛抬起来闪了一下,承认了:“你看出我了。”
我抓地更紧:“废话。”
他任由我抓着,也不跟我说话,只是有时候视线从窗外飘到我脸上,飘地我都想捏死他:“你TM给我说话!”
“你住哪里?”
我一愣,他重新面对我:“echo,告诉我你住的地方。我让人送你回家。”
“…………”
他推掉我的手,眉头皱起来。
前面的司机:“先生?”
“先停在这。”车一停,外面已经有人帮他开车门,他半身已经出去,又回头看了我一下:“你自己跟司机说。”
我也立即跟下车:“吉姆你等等。”
修长的腿站住,我走到他跟前,尽量讲地自然:“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湖蓝的眼睛看着我,我看了看旁边的人,豁出去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他还那样看着我,眼睛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旁边的人眼神戏谑地很。
我只好只看着他,我看他的眼睛,希望他能给我点反应。
等了一会儿,他开口:“我记得你。”
一旁已经出现了笑声,他僵了一下,看看左右,几个人立即走掉,连司机都跑了。
就剩下我们两个,他好象放松了许多,向前走了一步:“你叫echo,我昨天帮你取的,我没忘。”
我愣了好一会儿:“就这样?”
他的眉头又皱起来。
“昨天晚上……你视力很好,我戴着面具,你还能认出我。你住哪里?我让司机送你。”
我说:“就这样?”
他看着我,一张脸说不上很冷淡,但除了不太冷淡就没别的了。
“对不起,是我认错了。”我点点头,仓皇离开,他犹豫了一下,抓住我。
我觉得象被人打了好几大棒子,拨掉他的手:“你给我滚开!”
41st(上)
我掉头就走,走出几百米远停下了。
这个地方我没来过,妈的,我怎么回公寓?正迟疑着,身边停下一辆车,我的法拉利612 Scaglietti,我瞅了一眼,司机下来,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先生派我送您回去。”
我说不用了。
“先生说至少把您送到四十号街外面。”
我愣了一下:“这里还是四十号街?”
他点点头,我想了想,坐进去。
我跟他说了公寓地址,就开始找他聊天。
他好象不太想跟我聊,不怎么鸟我。我咳了下:“你们先生怎么称呼?”
我觉得自己贱死了,人家根本不认得我,我还死气白赖地硬想凑上去。
“先生的名讳我们也不清楚。”
“那你们都叫他什么?”
“先生。”
说完他就不再讲话,专心开车。
我恹恹的,心早就因为太疼太酸反而有些麻木了。我无聊地看着外面,鼻子自动吸进这里新鲜的空气。这的确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没有拥挤的商铺,没有高层的公寓,没有大片大片的人群,空旷,清新,青色的麦田,湛蓝的天空,古老的城堡,甚至还有一处清澈动人的湖。
我忽然觉得跟这里很熟,但也就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怎么可能?这可是贵族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