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小满吧?她家夏至靠谱的很。扣掉小满, 那也只差一个啊。所以,【徐嬷嬷是买一送一?】
谢峥:……
他捏了捏眉心:【她擅药,让她给你调理身体】
【哦】看来这狗东西贼心不死。祝圆不想跟他讨论这些, 【好吧, 看来我得负责她俩的月银了, 贫穷!】
谢峥哑然:【你手里少说有几千两, 还差这点银子?】
【蚊子再小也是肉!】祝圆面不改色。然后问, 【还有, 你交过来的那些铺子, 我有多大权限?】
【不亏即可】他的人还都在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么多铺子,再亏能亏到哪儿去。
再者,虽然祝圆年纪小,以她的性子能力,若无把握,她定不会胡乱折腾。
有什么东西自脑海中一闪而过——
却见对面的祝圆写道:【聊斋也行?】
谢峥一顿,无奈提醒道:【那位是大股东,每月还得给他送钱】
祝圆嘿嘿笑:【放心,我肯定不会动赚钱的地方】
谢峥放下心来。
又略聊了几句,祝庭方探头探脑地找过来:“姐姐,我背好了……”
祝圆忙跟谢峥说了句,再迅速将聊天记录团起,扔进火炉子里。
***
宁王府。
谢峸正跟幕僚们商讨着事情,心腹悄悄进来,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峸不悦:“这种小事还要来报我?”
心腹诚惶诚恐:“王爷,那位说得信誓旦旦,奴才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是王爷还是我是王爷?”谢峸拍桌,“人都死了,爷还要管他怎么死的?你当爷闲得慌啊?”
心腹噗通一声跪下。
谢峸陡然发作,书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爷花了这么多钱把人弄到船上!特么就为了个小倌儿,爷的钱都打水漂了!”
谢峸越想越怒,越想越不忿,起身,一脚将心腹踹翻在地,“现在人都死了,你过来跟爷说这些有个屁用?是能把钱弄回来还是能把这位置弄回来?”
心腹狼狈得爬起来,跪伏在地不敢吭声。
谢峸发了通邪火,心里才舒坦些,瞪他:“说,拿到什么线索?”
心腹小声说了几句。
“就这?”谢峸不敢置信,“他侄子死了还能跟他扯上关系?爷看你们是脑子被狗吃了!”
心腹缩了缩脖子:“邱家二房的长子前些日子找了人去劫祝家三姑娘,结果跟那群人一起死在郊外了,顺天府查了足足三个月都没查出来丝毫线索,寻常人家能办得到吗?”
谢峸拧眉:“祝家三姑娘?”
有那幕僚听着,问道:“是与三殿下定亲的祝家三姑娘吗?”
心腹连连点头:“是的是的。”然后急忙补充,“我们还查到,邱家二房或许也有点怀疑,死活要祝三到墓前给他们儿子磕头呢,有几个闹腾得厉害的还不见了踪影。”
谢峸这下不气了:“老三搞的鬼?”
心腹点头:“大有可能。”
谢峸眯眼:“倘若真是老三……那是二房蹦跶得太厉害,老三直接把我的人给干掉了?”
“估计,差不离了。”
谢峸摸了摸下巴:“那要是真的,老三对这祝家三姑娘,可真是上心啊……”
“那可不。”
话音刚落,又有人冲进来:“王爷。”
谢峸不耐烦:“又什么事啊?”
“皇上与三殿下将聊斋等事交给了祝家三姑娘打理,似乎还不止聊斋,听说三殿下手里的生意都交给她了。”
谢峸怔住了。
***
谷雨俩人刚到的第二天,除了要上班的祝修远和在学院里的祝庭舟等人,祝府上下,全都要随老夫人出门,前往郊外慈恩寺小住几天。
祝圆为防止寺里无聊,还带了两箱账册。
听说要住几天,徐嬷嬷俩人当即不熟悉府里人事了,收拾收拾,跟着祝圆一块儿出门。
全家出动,光主子就有十几号人。还要带几天的行李及诸多下人,家里的车便有些捉襟。
姐妹们便只能大的带小的,尽量坐满一车。
祝圆除了带着祝盈,还得带着大房的两个庶女,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怯怯弱弱的,不太说话的样子。
这么多人一辆车,他们的丫鬟都只能随车慢行。
好在慈恩寺也不远,出了城后,慢腾腾走上一个时辰,便到了。
这座慈恩寺虽有些年头,在京城周围却实在算不上打眼,平日也只有初一十五人多些,旁的时候都是冷冷清清的。
也方便预定。
祝家提前让人跟住持打过招呼,到了日子,慈恩寺便清好场,将庙里的厢房全留给祝家一行。
祝家一行来到地儿后,闹哄哄地折腾了半天,才安顿下来。
寺庙里的院子小,都是两三间屋子一处院子,祝圆跟祝盈住一处小院子。院子里只有两间屋子,她俩住一屋,下人住一屋,便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