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倒上。”不等月琴回答,章铃已先一步笑着开口,顿了顿后又看向月琴和李婉宜说,“这可是法国酒庄的酒,味道好着呢。干娘、婉宜,你们快尝尝。”
说着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人入席。
——章铃来小洋楼早就习惯了,所以现在这“反客为主”的举动,不仅不会显得失礼,反而是一种亲密。
所以月琴和李婉宜脸上都没觉得不满,只笑吟吟的各自坐下。
等管家将酒倒好后,便又章铃率先端了酒杯,催促月琴和李婉宜赶紧尝一尝。
她这么热情,月琴和李婉宜自然也不好拒绝。便也笑着抿了一小口。等放下酒杯后,便说笑着一面互相招呼吃菜,一面继续闲聊。
这顿饭目的就是要让月琴母女两人醉酒,所以能说会道的管家站在一边和章铃一唱一和,不仅将月琴和李婉宜哄得非常开心,还喝了不少酒。
“哎呀……这红酒的后劲儿还真有些大啊。”月琴摇晃了一下头,醉意朦胧的撑着额角从章铃笑,顿了顿又看向早就趴在一边的李婉宜,又笑着说,“婉宜都睡着了。”
“啊?是吗?”章铃也醉醺醺的,听月琴这样说后便撑了桌面想起身,一面说着,“那干娘,我把你和婉宜扶上楼休息,我也回去睡觉了。”
这话才说完,撑着桌面的章铃便又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要不是管家连声“哎呦”着上前帮了把手,说不定她早就直接连椅带人翻倒了。
章铃这个样子让月琴禁不住拍桌笑,一面笑一面对她说,“你呀……自己都这样了就别扶我了。不然等会儿我们三可不得从楼梯上一起滚下去?”
顿了顿后月琴又补充了一句,“你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的客房休息吧。”
“不行啊,我这还有事呢。得回去的。”章铃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那行吧,我让人送你回去。”月琴见她坚持,便点头答应。
她现在也酒醉得不行,只是暂时硬撑着而已。不然现在只要一闭眼,估计立刻便能睡着。
“那……我让司机送章太回去好了,太太,我叫人来扶你和小姐上楼。”
月琴点头应了一声,只觉这红酒的后劲儿真大,现在她不仅觉得头昏目眩,连四肢也开始逐渐没力气了。
管家见她应声,忙叫来其他下人,将她和李婉宜扶上楼。
等她们离开后,刚刚还醉醺醺的章铃便一改之前的神色,除脸依旧带着红晕外,眼睛却清醒得很。
她看向管家冷冷开口,“再等十分钟,就可以去把郑淮叫进来,然后一起动手了。”
“嗳。”管家点头,顿了顿又看向章铃很是佩服的开口,“铃姐,这些东西可都加了迷药,你怎么……”
章铃听了轻蔑一笑,又撩了一下头发后才慢吞吞的开口,“要是你从小就吃这些东西,那也能和我现在一样的。”
顿了顿后她又看向管家说,“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将郑淮叫进来,我们准备动手吧。”
“嗳。”
章铃坐在那儿,等管家离开后视线在餐桌上逐一扫过,又得意勾唇后这才慢吞吞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权当是做事前的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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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琴和李婉宜直接一觉睡到第二天一大早。
除了起身时浑身有些酸痛外,其余都还好。
所以两人并不知道早在她们醉酒的时间内,章铃等人不仅换掉了她们所有的名贵首饰,甚至还拿到了小洋楼的房契。
一无所知的两人,月琴正梳妆打扮着准备等会儿出去逛街。而李婉宜则带着汇票出门“上班”。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等着和那群人约定的时间抵达时,郑淮倒是先给李婉宜打了电话来。
“郑淮哥!你怎么来看我啦?”接到电话立刻飞奔下楼的李婉宜,立刻亲昵的挽住了郑淮的胳膊,娇气的冲他撒娇。
“当然是来看看你,随便给你送东西来啊。”郑淮轻点了一下李婉宜的鼻尖后笑着说,顿了顿将自己拿在手上的锦盒递给李婉宜,“呐,这是何哥给你做好的玉牌和项链。我刚好有时间,就给你送来了。”
李婉宜“呀!”了一声立刻接过,一面打开一面随口问郑淮,“怎么是你送来,不是铃姐啊?”
这话虽说得无心,但郑淮听着却“咯噔”了一下。这才在李婉宜的无意提醒下发现这是个破绽。
他将这东西送过来,不就间接证明要么自己刚才是跟章铃在一起,或者和何老板在一块儿吗?
但还好李婉宜说这话只是无心之举,并未深究。所以郑淮便也只是笑了连声随意应付了过去,等她看完玉佩和项链重新抬头看向自己后,这才开口,“怎么样?东西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