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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皇帝的同人被发现后+番外(9)

韩悯恍然,笑着朝他眨眨眼睛:“我向来侠肝义胆,忧国忧民。”

傅询对这回答不太满意。

什么侠肝义胆,忧国忧民?

你分明就是担心我。

良久,傅询又道:“我太医楼里安插的人,不久前递了密信过来。父皇这一个月请太医的次数不少,仿佛夜里时常梦魇。”

他停了停:“大哥死后,父皇一直不曾再立太子。父皇给我军权,给傅筌处置政事、监国之权,给老五无上宠爱。他或许只是想看我们斗得不可开交。”

对于这事儿,韩悯不敢多嘴,垂了垂眸,眼观鼻鼻观心。

傅询道:“柳州一事结后,我再回京,应当是一场恶斗。”

韩悯揣测道:“如果借柳州一事发难,恭王或许会狗急跳墙。”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准他会在我回去之前动手。”

动什么手,无需言明。

无非是趁傅询不在永安,早早地把皇帝拉下台,或设计毒害,或逼他退位。

皇帝一开始也应当知道,他这样一会儿扶一扶这边,一会儿压一压那边。

扶起来的,只会是各方势力对权力愈演愈烈的欲求之心,最后难免被反噬,引火烧身。

韩悯有些担心地问:“那王爷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傅询仍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急。”

韩悯抿了抿唇,还未开口,傅询便道:“你放心,韩家会平反的。”

韩悯摇头:“我不是想说这个。”

傅询挑了挑眉:“你想说什么?”

“我……”韩悯挠挠头,仿佛有些难为情,“算了,不说了。”

傅询最后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快睡吧。”

韩悯点头应了,也没有要收拾东西的意思。

傅询不满地啧了一声:“快点,本王看着你上床。”

韩悯动作一顿,闷声道:“知道了。”

他将书稿堆成一叠,拿起镇纸压在最上边,然后吹灭蜡烛,起身朝床榻走去。

他站在榻边,扯开衣带,回头望了一眼。

傅询正要推门出去,亦是回头看他。

此时韩悯扯开衣带,半幅衣裳垂落在脚面上,露出半边中衣。

韩悯犹不自知,抬手揉了揉酸疼的后颈,然后朝他挥手告别。

“王爷慢走。”

乌发素腕,中衣雪白。

傅询面不改色地颔首示意,推门离开。

正巧碰上隔壁房间的卫环。

他也正推门出来,手里拿着武器。

傅询皱眉:“你在做什么?”

卫环收起武器:“我听见有动静,害怕是韩二哥屋子里进了贼人,就过来看看。”他干笑两声:“没想到是王爷。”

正傻笑时,忽然看见什么。

卫环惊道:“王爷,你耳朵好红啊!王爷,你是不是在雪地里冻坏耳朵了?”

傅询看向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闭嘴。”

*

雪下了一夜。

次日清晨,日出雪融。

阳光透过明纸,照进房里。

韩悯趴在案上,埋在纸堆里睡着。

案上红烛业已燃尽,也不知道他究竟睡了多久。

他原本就夜里少眠。昨夜被傅询赶去睡觉,睡了没多久,便重新爬起来写东西。

最后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照在房间地上的光影流转过半周,这才醒来。

韩悯伸了个懒腰,往后一仰,倒在地上。

再眯了一会儿,才坐起来,揉揉眼睛。

他出去找卫环要了点热水,又要了些吃的。

洗漱之后,便捧着馒头,坐在案前,一边吃东西,一边翻看昨日夜里写好的东西。

纸张乱七八糟地堆在案上,韩悯吃完东西,也就看完了。

他拍拍手,整理出一叠厚厚的草稿,用麻绳将草稿串成三叠,提着笔橐出门。

卫环守在门外,见他出来,忙站起身。

“韩二哥是要去找王爷吗?王爷一早就出去了。”

“嗯,还想去找温言温公子。”

卫环脸色一变:“找温言做什么?他整天臭着张脸。”

韩悯正色道:“他是王爷身边头一号文人,你既然在王爷身边做侍卫,怎么还说这样的话?”

卫环也连忙敛了神色:“那我带韩二哥去,他们应当在府衙那儿。”

昨夜抓到的纵火之人,还有柳知州,都被关在府衙的牢里。

傅询拢着双手,坐在柳知州面前,靠着椅背,神色阴鸷。

他就是不说话,柳知州也被他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跪着,牙齿咯咯地响着。

侍卫从外边走进来,附在傅询耳边说了句话。

傅询坐起来:“让他不要进来,在外面等,本王出去见他。”

他看向柳知州,吩咐底下人:“继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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