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理寺卿谈情说案的日子(148)
“这人擅长用剑,你看门窗窗花都被砍断了,在这间屋子发生了激烈的打斗,现场没有鲜血,应该没怎么受伤。”
青子衿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这里这么偏僻,我让苏盐住在这里是不会有人知道的,这杀手怎么还会追到这里来?”
“恐怕杀手一直都跟着他,只是适当找到机会下手罢了。”
这是什么?”
谢君越见到了桌子下竟然有一块完整令牌,他立刻拿了起来仔细辨认,这令牌……
“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好像是一块令牌,可这鬼画符是什么东西?”
谢君越也不认得上面的字,把令牌放在怀中放好,“再看看可有其他什么线索。”
两人把竹屋都翻了个遍了,却是没能找到别的线索,青子衿在厨房里面见到了一锅子早已冷掉的米饭,还有一盘辣椒炒豆干,她鼻尖一酸看着谢君越道,“他准备了吃的,还没准备用膳就出事了。”
谢君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气馁,我保证会找到他,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一些脚印,从打斗的痕迹来看,来的应该是一个人。”
青子衿不懂武功,“一个人?那苏盐又在哪?”
“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他,走,回大理寺!”
一直躲避的苏盐在竹屋遇袭失踪了,谢君越断定他的失踪和藩国人有关系,那块令牌上面的字却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字?
外面福叔缓缓而来,“公子,燕寻已经派人去找苏盐了,哎,没想到他竟然是南宫家的后人,这幕后人抓他八成是为了变脸秘籍。”
“福叔,你看这令牌可认识?”
“令牌,老奴瞧瞧。”
当福叔看到那块令牌之时,也觉得很奇怪,“这不是我们□□有的款式。”
“是啊,我也知道不是,福叔,你对藩国了解吗?”
“藩国?公子为何突然问此事,这藩国自从二十年王子死后,就再也没派人来过□□,这些年藩国因为哥舒王子的事和我们□□不怎么往来。”
谢君越沉默着,杀裴学的人和袭击苏盐的应该是一伙人,那么……
“我去见见陈玄礼。”
死牢中,当他来的时候,陈玄礼正坐在草堆上,他已经褪去了身上的官位架子,此时的他就犹如一个失意的老头,等待他的会是最为严厉的惩罚。
“大人!”
狱卒上前施礼,谢君越喃喃道,“把门打开。”
牢房的门打开后,谢君越钻了进去,陈玄礼见他来了立刻起身,“谢大人,我儿子如何了,他的伤……”
“他没事,陈玄礼,本官找你是想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
陈玄礼微微躬身,“大人请说,只要老夫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隐瞒什么也没有什么用。
“你看看这块令牌你可认得?”
“这……”
陈玄礼接过他手中的令牌仔细端详,“这不是我□□应有的令牌,大人从何而来?”
“这是杀裴学的杀手不小心遗落的,你仔细想想认得这令牌吗?”
“什么?”
“你可认得?”
“老夫为官几十年,这宫中的令牌都认识,唯独不认识大人手中这块,不过看花式纹路不像我中原的东西。”
“那可是倭国的?”
“倭国?”
陈玄礼顿了顿摇头,“不会,这上面是一朵莲花,可倭国人不喜莲花,他们喜樱花,这令牌上会刻画樱花而不是莲。”
“那藩国呢?你可和这国的人积了仇?那杀手据我属下禀告,武功招数怪异,可能来自藩国。”
“这……”
陈玄礼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难道会是他,怎么可能?”
一听这话,谢君越挑眉问道,“他,他是何人?”
三更天,谢君越这才从死牢中出来,外面飘飘洒洒下起了小雪,福叔怕他冻着忙上把狐裘递给他,“公子穿上吧,夜里凉。”
“福叔,你明天想法子去东都寻一个叫百里海的男人,这个男人是一个丝绸商人,来自藩国。”
“百里海,这是什么怪名字,公子,那陈玄礼还说了什么?”
“不必多问,记得去办,这对失踪的苏盐还有刺杀裴学的幕后人很重要。”
“对了公子,裴学那小子来了,说是想见您。”
“请他去书房。”
五更,书房内烧了炭火温暖如春。
鹦鹉趴在笼子里面打瞌睡,屋外,裴学轻轻推开了门,他身影孤寂带来了一地风雪。
“冷,冷……”
被惊醒的鹦鹉一个劲的喊着冷,裴学忙把屋门关上,转身走到谢君越身边恭敬施礼,“拜见……”
“好了裴兄,我们是朋友不必行礼,坐吧,你的伤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