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披马甲重生了(2)
马车一颠,孟金窈睁开眼睛,道:“秋禾。”
“嗯?小姐?你改主意了?”
“不是!”
孟金窈摸着下巴,眯着眼睛盯得秋禾直发毛。
“小姐,想干什么你直说吧……”
“我这次把你也带上怎么样?”
!
秋禾:我刚才为什么要多嘴劝小姐……
“就这样决定了,省的你在家又露馅!”
一切安排妥当,孟金窈打了个响指,然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
???
这是哪门子小姐!
萧骋怀坐在马车顶上,暗叹:真是世风日下!一个姑娘家居然公然去狎妓赌博!
叹完气,萧骋怀又陷入一种惆怅,他堂堂将军,现在居然在这儿听人墙角。
马车突然一晃,萧骋怀整个就飞出去了 ,他自己飞了一会儿,又追上马车,盘腿继续坐好。
“啧!”
驾车的这是什么破技术!
哎?不对!
车里这位,该不会是他死对头龚道守的遗孀吧?!
最近京城里除了他挂了以外,就是他的死对头龚道守挂了。
他虽没见过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但听说是个温婉贤淑举止有度的姑娘,而车里这个,显然不是。
龚道守死了以后,也不知道魂儿飘哪儿去了,有没有自己这么受罪,反正萧骋怀死后,魂魄飘荡了大半个月。
直到七天前,萧骋怀醒来,自己突然附在一个樵夫身上。
那个樵夫有一个眼盲的七十岁老母,萧骋怀给她砍了六天的柴,挑了一天的水,才要休息时,浑身一轻就又飘起来了。
实在是因为累极飘不动了,看见这马车想着反正又没人能看见他,索性就了个方便,却不想竟然听见了别人的密辛!
歇够了,飘走之前,萧庭决定给这个女子略施小惩。
——
车内,熟睡的孟金窈猛的心悸了一下,刚翻身坐起来,整个人就被甩了出去。
正在打瞌睡的秋禾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去扶孟金窈。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儿?”
孟金窈捂着额头坐下,摆摆手,也是一脸的诧异:“没事。”
秋禾扯着嗓子骂车夫:“要死了,长眼睛不看路的吗?要是把小姐摔出个好歹来,我剥了你的皮!”
车夫在外面连连告饶。
秋禾还要骂,被孟金窈拦了下来。
风吹起帘子,飘进来细碎的雪沫子,秋禾赶紧去压住帘子。
孟金窈捂着红肿的额头,脑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她想了想,垂着眼睫轻声问道:“秋禾,我那个便宜相公,他叫什么来着?”
“萧骋怀。”
秋禾面色疑惑:“小姐怎么想起来问他了?”
“这不差点都拜堂了么,连人叫什么都不知道,回头我爹要是让我去扫墓,找不准坟我就惨了。”
秋禾:“……也有道理,小姐,要不咱今天不去万艳窟了。”
“嗯?为什么不去?!”孟金窈牛脾气上来,见秋禾一脸惆怅,孟金窈眯着眼睛笑的像只狐狸:“你看啊,人生两大快意事,一则醒掌天下权,我这短命相公已经做了,二则醉卧美人膝……”
孟金窈拍拍胸脯:“我帮他做。”
秋禾:……
您那是帮他吗?您明明是自己想去!
两人说话间,孟金窈发现马车好像没动了,问道:“怎么不走了?”
“小姐,走……走不了了。”
车夫的声音发颤。
秋禾狐疑地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一张小脸瞬间变的惨白。
“小姐……是……山匪。”
孟金窈瞬间脸色一变。
我去!说好的上上签呢!
那和尚眼花写错了吧真是!
没摸到姑娘手就算了,居然碰到山贼!
娘的,孟金窈胡乱扫了一眼,她在寺里住了一个月,身上除了几件素首饰,其他值钱的东西压根没有。
但要是交出首饰,摆明了告诉山贼车上是女眷。
啧……
孟金窈还没想出办法,外面已经叮叮当当打了起来。
秋禾吓得面如菜色,抓住孟金窈袖子:“小小小小姐!”
孟金窈觉得好笑,故意学她:“怎怎怎怎么?”
马车帘子突然被一把一尺宽大刀挑开,孟金窈和秋禾吓得抱成一团,那提刀的男人眼睛一亮,仿佛捡到宝:“卧槽!大哥!发了发了,两个漂亮娘们儿!”
“切!你小子见个徐娘都能说成天仙……”
“就是,上次说山下的寡妇漂亮,老子半夜去爬墙,奶奶个熊的!”
……
那挑帘子的男人不服气,啐一口,抓住孟金窈的手腕一使劲,就把她拽出了马车,秋禾跟在后面。
简直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空气里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