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病娇兄长的良药(重生)(121)
当着众人的面,若禾不能当面质问这个刚失去儿子的母亲,身前的宋建邺也不听她的安抚,一门心思要去打宋梁成。
“还不把他拉开!”若禾唤了自己的护卫过来,这才将宋建邺拉到一旁。
宋梁成上来,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
他要上前面对余氏,被若禾死死挡住,最后甩下一句,“既然余大娘子不关心本宫和驸马,那我们也就不在这里自讨没趣了。”说罢,拉着宋梁成的手离开。
坐在马车上,若禾披着衣裳往相公怀里拱,小声问着。
“为什么余氏这么恨你?”
说起原因,可能要追溯到上一辈的恩怨了。
那时宋梁成还是个孩子,很少看到宋义,但是他也能看出宋义同余氏是面和心不和,不然,仅凭冯玉莲一个妾室的身份,怎么会得到宋义那么多的赏赐。但宋义也不是真的爱冯玉莲,只是借她来让余氏不堪。
两人是父母指婚,宋义真心爱的女子早已嫁作他人妇,而余氏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个替身,但依旧贪求着他的爱,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但是,得来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痛心疾首。
他们大吵了一架,宋义离家去了露水庄,同宋梁成的娘亲有了肌肤之亲,因为,她长得太像他心中那个姑娘,像她还未出嫁时的样子。
宋义爱过吴氏,真心的。
可余氏怀了孩子,将他又叫了回来,清清楚楚的告诉他,“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你再找多少人都不会再像她,你毁了我一辈子还不够,还要去毁了别人!”
宋义的白月光早就死了,死于难产,孩子都没有留下。他终于醒悟,不再见吴氏,安心留在府上照顾怀胎的余氏和冯玉莲。
一个女人的一生能有多长?
余氏以为留住了宋义的人就能慢慢让他为自己动心,可是同她相比的是一个死去的女人,她永远都比不过她,也永远得不到宋义真正的爱。于是她变成了深闺怨妇,唯一的寄托便是嫡子宋吉。
没了相公的爱,她还可以期待自己的儿子。
可宋吉是个病殃子,造化弄人一般。
没关系,就算宋吉身子差,他依旧是嫡子,依旧可以继承这国公府上的一切,依旧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余檀香这样安慰自己,却在看到宋义提早准备的遗书时,破灭了全部的幻想。
她不允许。
“将爵位传给庶子宋梁成。”
她绝不允许!她的一生都被毁了!
于是,她前半生求爱而不得,后半生便同这爵位纠缠不清。至死方休。
宋梁成回忆了很久,他想告诉若禾,但是这样纠葛的旧事,仅凭他一面之词,真的能说得清吗?
丫头一直在守护着他,即便她身躯小巧,即便她手无缚鸡之力,她仍然选择挡在他的身前,愿意为他阻拦那些黑暗的过往和无端的谩骂。他这一生得若禾,足矣。
他搂住怀中的若禾,轻声道:“没什么,都是旧事了。”
时光走得飞快。
又到了冬天,今年的年节热闹许多,郡主府上收拾的干净又布置喜庆,挂了许多红灯笼,点亮后便是一整个庭院的红色暖光。
落雪的时候,请了周慈和张淑娴两位夫人来吃酒,没想到她们的相公也一同跟着来了。
初冬时节,发觉自己心意的萧骁终于鼓起勇气去周家提亲,感慨萧骁反应迟钝,周慈也点头同意了。
两人不久前刚成婚,若禾和张淑娴也去帮了忙,现在夫妻二人正是新婚蜜意。
三位夫人在一起吃酒,三位相公便在院子里舞剑。
“嫂嫂,你还同大哥哥闹吗?”若禾喝了一点酒便有点上脸,脸蛋红扑扑的说笑着,“听说你们,终于圆房了啊?也是够慢的。”
成亲半年多了才圆房,说出来真羞人,张淑娴不答,拿了点心塞住她的嘴巴,“我的小姑子呦,您就少说几句吧,我才不跟你比呢,郎情妾意的,现在还像新婚似的黏在一起。”
“可以理解。”周慈平和道,“秋天宋将军不是去了一趟徐州平乱吗,这也才回来不久,自然是小别胜新婚。”
小炉子温的酒咕嘟咕嘟,张淑娴喝了一口,暖到了胃里,好奇道:“说起来,你同宋将军也是成亲最早的了,怎么不听你肚子有动静呀?怀个小娃娃,也叫我们看看你们两个美人生的宝宝是多可爱。”
说起小娃娃,若禾撅起嘴巴,抿了一口酒,小声道:“是相公他不愿意,说我年岁还小……”
周慈:“你不是过年就十七了吗?”
若禾点点头,“对啊,所以,要过年之后才考虑怀宝宝的事,要让你们失望啦。”
两人摇摇头,心道,怎么算,都该是你们夫妻先怀上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