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死了的白月光是我+番外(190)
不用端羹汤去书房看着裴玠的冷脸。
空闲下来只能让自己多想。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一个时辰后,下定决心出去借酒消愁。
依旧还是那家画着酒壶的酒肆,再次前来,她已经如愿变成了他的妻子。可是,想起那晚与他肩并肩靠在石桥上的情景,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拿起酒壶咕咚饮下半瓶酒。
两名丫鬟对视后想要抢走她手中的酒壶,却被她躲过,指着她们两个,“你们若敢拦着我,那便回裴府去!”说罢又喝了一大口。
一个时辰后,桑朵趴在铺满茴香豆的桌子上,笑着嘟囔:“裴玠,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嗝”丫鬟急忙捂住她的嘴,被她一把推开,“干嘛不让我说!”她委屈地撇嘴,“这世上从未有人能欺负我,只有他……只有他……”
丫鬟心疼又焦急地搂住她轻抚她的背,低声哄道:“郡主误会郎君了。”示意同伴回府召唤裴玠前来。
谁知丫鬟刚跑出酒肆,就看到自家的马车停在对面的街上,郎君的随身小厮立在马车旁向她招手。
“她可是醉了?”车内的人手拿书卷,借着烛光翻看着,面上隐含怒气。
丫鬟称是,声音中带了些许哀怨,“夫人自郎君离开后便闷闷不乐,无人可解这才前来借酒消愁。”
“最近可是发生了何事?”裴玠合上书卷看向丫鬟。
丫鬟咬唇说道:“那日夫人入宫,听得太子殿下提到有名叫阿蕴的宫女……指明要嫁您当侧室。”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夫人听了以后脸色惨白,之后整个人便像是抽了魂魄,暗中更是哭了不知多少次。婢子从未见活泼的她如此伤心过。”
裴玠拧眉思忖了片刻,起身前往酒肆。
桑朵勉强支撑起重如千斤的头颅,一个个拨动桌上的空酒瓶,口齿不清地唤道:“掌柜的,再来……五瓶。”
这时一双强有力的手箍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拽起,那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够了!跟我回府。”
桑朵用力眨了眨双眼,眼前的人一阵清楚一阵模糊,她哈哈一笑:“我这是喝醉了么?满屋子都是你……不,你不会来的,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她一把抽出他的钳制,使劲儿推开他,“我不用你管,从此以后你走你的大桥,我走我的小路!”
裴玠向跟过来的店小二扔过去一锭银子,扛起醉醺醺的桑朵,在她的捶打之下上了马车。
“去郡主府。”想着她喝的酩酊大醉,若此时回府势必会传到祖母与母亲的耳中。
桑朵见推不开他,狠狠咬向他的肩膀,想要将心中的委屈,和那些无法言说因爱生恨的情绪发泄出来。
裴玠并未制止,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肩上的疼痛触发他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听得她呢喃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让你不得不娶了我。”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累了,那便两不相欠罢。”心中一阵翻涌,她忍不住吐在了刚试图要搂住她的人身上。
裴玠仰头闭了闭眼,默默脱下衣袍,将她擦拭干净,抱着呕吐完舒服以后便昏睡过去的她下了马车。
命人烧水为她擦拭身体,煮着醒酒汤与羹汤,待收拾完看了看铜漏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上朝的时间。
他看了看熟睡的桑朵,想着下了朝回来陪她,便匆匆回府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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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后的桑朵,头痛欲裂地起身环顾陌生的寝堂,这才想起她回了郡主府。
丫鬟听到动静以后端着醒酒汤进来,“郡主,这是郎君命人熬制的醒酒汤,您趁热喝了罢。”
“他何时来的?”桑朵接过喝了一口,胃口便又翻涌起来,将碗盏又递了回去。
丫鬟赶忙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桑朵低着头一笑,为何没有回裴府,因为自己这醉酒的模样见不得人罢。
她抬头问道:“你会写字么?”
丫鬟羞涩回道:“婢子会写,就是写的太难看,且字认不全。”
“比我强。”桑朵起身扶着她,“帮我写两封信。”
丫鬟狐疑地被她按坐在书案前,化开了墨锭,听得她提到和离书时吓得将手中的笔扔在了书案上,下跪苦苦劝道:“郡主您不要……”
“你听着,若你不写,这府中会写字之人那样多,我想要做的事依旧可以达成。”
丫鬟咬唇,想着安抚她,便含泪按照她说的歪歪扭扭写了和离书,又写了一封给太子妃的信。
桑朵咬破手指,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算是代替了签字。
她将郡主府中的银票问清楚数额后放入怀中,搂住丫鬟,“你若知晓我的苦,就不要在我走后马上通知他。如今我已想开,做小伏低压抑自己的生活终究不是我想要的。”说完她拍了拍泣不成声的丫鬟,骑马逃离了郡主府向城外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