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农家子考科举+番外(17)
刘氏打算明天去问问儿子和那个赵梨花谈得如何了,张高自己敲门进来了。
刘氏捏着针在头发上擦了两下,“有事说?”
张老头在那塞鞋垫子,闻言看过来。
张高点头,“是有事想跟爹娘商量。”
刘氏头也不抬,“你站远点,别挡着光线,有事就说。”
她心里头亮得跟明镜似的,还不是赵梨花的事。
张高往他爹那边靠了靠,“爹,娘,我想娶梨花,这个心思我是不会变的。”
张老头眯着眼睛回想,老婆子跟他提过一嘴,好一会才想起儿子口中的梨花是谁。
刘氏放下鞋样子,抬起头来,“你们都商量好了,怎么说的?”
“还是那样,梨花会带着弟弟嫁给我,我也同意。”
“你糊涂!”张老头还未说话,刘氏开口就骂他。她鞋不想纳了,只想掰开儿子的脑袋看看他想的啥。
谁家这样的?嫁人还带个拖油瓶进门?合着他她让他去找人家姑娘谈谈,白谈了?
张高捏着拳头,“娘,我想的很明白,我知道如果梨花带着弟弟嫁进门,你和大哥大嫂那边迟早会闹出矛盾来,所以,我想分家。”
刘氏刷地抬头看他,张老头也直起腰身。
“是那个梨花姑娘让你分家的?”张老头问。
“不是,是我自个想的。”张高摇头。
儿子说没说谎,为人父母的最为清楚。
张高眼神清澈坚定,明显没说谎。
作者有话要说:很快,分家娶阿姐了。
刘氏和张老头不是极品。
第9章 09
“我不同意。”刘氏第一个反对。
老大老二都是她儿子,分家了就生疏了。为人母的她最不愿意看到如此场面。
且她儿子说不是赵姑娘怂恿,即使不是,分家的想法仍是滋生于他从赵家回来之后,刘氏不得不归责于赵梨花。
“爹,”张高看向他爹,憨憨地坦露心扉道,“大哥娶妻生子,有自己的小日子,往后我也要娶妻生子,也会有自己的日子,虽说我们是兄弟,但总会偏向自己的小家。分家不是说我们就不是兄弟了。我们兄弟俩往后一样孝顺爹娘。”
张高钝了十几年的脑袋瓜总算灵敏了一会,他爹娘在乎的不就是家人情分吗?
“你是为了娶赵姑娘才分家的?”赵老头问到点上。他不希望二小子因为外人与兄弟生疏。
张高关键时候不傻,“不是,与梨花无关,爹,不管我娶的是不是梨花,往后我和大哥总会为自己小家打算的,总会有私心的。”
虽说他一开始的笨想法就是:分了家他娶梨花更容易,梨花嫁进来也不会过苦日子。
张老头和刘氏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当年他们没从老家那边分出来时,就跟如今柱子一样的想法。
但听着忒难受的。
刘氏瞧着儿子那憨样,说出来的话却精明,这脑子怎么就灵光了呢?恨不得他多憨几年。
“关于赵姑娘的事,我们之后再商量,先谈谈分家的事,柱子去叫你大哥进来,”张老头沉默了一会,忽然吩咐道。
“他爹!你不会真想分吧?”刘氏难以置信。
她家二小子秃噜两句,就让他动摇了想法?
张老头呛着重重咳了几下,没应声。
他和刘氏当年经历过,刘氏嫁进张家,上受婆婆磋磨,下有嫂子弟妹斤斤计较,日子憋屈得很。直到他们分了家,憋在胸口那股气终于散了。
虽说分了,他们与老家几个兄弟姐妹依然有来往,关系生疏是比以前生疏,但该帮忙的时也毫不含糊。
他白日里虽是沉默,但有眼睛,也没少听见老大家的在那扒拉难听的话。他当公爹的不好出面教训儿媳。
私底下说上两句没啥,矛盾不是一触即发的,而是常年积累的。趁着关系好分一分,比关系恶劣了再分,情分更深。
只要两个儿子过得好,分不分家无所谓,分家了一样能互帮互助。
张老头在大儿子成亲时就想过分家的事了。树大分枝,人大分家。独独未意料到的便是:分家是从他二儿子嘴里说出来的。
既然提起分家一事,但最终要不要分,他得将事情与他们兄弟俩掰扯清楚了,看他们俩的想法。张老头想得挺明白的,他不是把控欲很强的人,两个儿子又是孝顺的,干活不惫懒,有了小家,日子总会越过越好,他看得清透。
张老头早些年有准备,不是很难接受分家一事。
隔壁,王春香贴着门听动静,心里头有几十只蚂蚁在爬,刺挠得难受,“当家的,你说二弟会和娘说啥?谈了老半天了没出来。”
张山换下脏衣,三两下换上干净的,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