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70)
拂衣的提议合情合理,凌子盛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对孟流瑾言了告退,就和拂衣一起出去了。
孟流瑾听着外面的响动,再次躺下去休养生息。
老皇帝生性多疑,肯定不会因为她说那两句就真的相信柳妃要杀她,所以没有公开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孟问渊,她说了暗中查,老皇帝更不会蠢到没有证据就直接抓人。
所以在老皇帝松口之前,凌子盛刚刚打胜仗打出来的盛名,恐怕保不住了。
年轻人啊,真是多吃点亏才行。
孟流瑾为大将军默哀一分钟,也不纠结沈云微的事了,闭上眼睛,打算再睡一会儿。
但还没等她睡着,寝殿的门就被推开了。
孟流瑾几乎同时睁开眼睛,警惕地去摸早上让拂衣给她放在枕头下面的匕首。
来人脚步大大方方,很沉稳,孟流瑾眉头蹙了蹙,松开了匕首。
能把路走得这么自带气场,还在她睡觉的地方这么气定神闲的,除了那朵高岭之花没别人了。
果然,孟流瑾刚刚把匕首放回枕头下,重新闭上眼睛,床帐就被掀开,北郁沉清沉如竹叶坠雨一样的声音传进来,“换了药再睡。”
孟流瑾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就知道装睡瞒不过他。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脸上带笑,眼里含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那朵娇不可堪的娇花,“夫君今天不忙么?”
北郁沉站在床前,把床帐挽到金钩上,因为她一丝都没变化的样子顿了顿,但只是一瞬就恢复如常。
“你的伤重要。”
他挽好帐子,回头看过来。
他身上还带了外面将要入冬的寒气,本就清冷的眉眼趁着这丝寒,越发如万年雪山巅的冰花,折射着至净至寒也至耀眼的光华,让人心神控制不住地激荡。
孟流瑾心尖一荡,夜里把她包裹起来的温暖蓦地袭了上来,把她脖颈到脸颊都烧出一层淡红。
她心里一震,垂下纤长的眼睫,掩住面对这男人时控制不住涌出来的局促,“那就有劳夫君了。”
北郁沉坐到床边,伸出他骨节匀称的手,把她从床上扶起来,然后解她的衣带。
孟流瑾下意识往后缩了下。
北郁沉如玉的指尖扯着雪白的衣带,薄红的唇角竟然扯出一抹笑来。
笑你妹!
孟流瑾满脸通红,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把这归为过去一个月的表演都被他当猴耍看了的愤慨。
她虽然没再动,但脸上羞恼的表情丝毫不落地映在北郁沉墨色的眼睛里。
北郁沉扯开那根衣带,收了笑,低声道:“伤口有些深,不好好换药,会留疤。”
孟流瑾深深低着头,不想再看他。
“好。”
论武力,她肯定打不过他,论脑子,照现在的情形看,她也玩不过他。
所以在能逃跑之前,她还是得好好当他的妻子,不能跟他对着来。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我就想当个卸磨杀驴的渣女。
丞相:驴?
公主(内心):没错,就是你,驴,别碰我衣裳。
第53章
孟流瑾昨晚包的纱布上染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北郁沉把纱布解下来,又仔细查看了她的伤口。
“伤好之前这只手的动作要小心些,不要再扯到。”
他神态自然, 动作也娴熟平稳, 好像这种话这种事本来就该他说他做。
明明是当朝丞相,偏偏抢太医的活, 要不是柳妃那里热闹,太医只怕得提前告老还乡。
孟流瑾褪下衣裳的肩上肌肤, 被他温凉的指尖拂过, 泛起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打了个寒噤,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北家?”
宫里又冷又有她不喜欢的人, 孟流瑾极其不想在这里养伤。
北郁沉伸手把被子给她往身上拉了拉,细致体贴, “北家太远,我已经让人收拾了相府, 等你的伤口再养一天就可以回去。”
从皇宫到北家坐马车要一个时辰,到相府只要两刻钟, 这差距肯定是回相府更方便。
而且之前说好只在北家住一个月,等墨王事了就去相府, 现在一个月已经过了, 墨王也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虽然后面又出了不少事情, 但也确实不能一直拖着。
孟流瑾偷瞄着北郁沉垂眸给她上药的样子,“祖母和父亲的意思呢?我都没有跟他们辞行。”
北郁沉把药细细地洒在伤口上,拿来干净的纱布开始包扎,低沉道:“事急从权,那些礼数等你好了再补上也不迟。”
昨天他只将纱布绑在孟流瑾一只肩膀上, 结果孟流瑾活动太自由,伤口被拉扯到不止一下,所以他这次把纱布穿过了她另一边的腋下,斜绕过胸前背后。
为了方便纱布缠绕,北郁沉握住孟流瑾另一只手臂,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