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8)
而她离开之后,秋景亭中的几人脸色都很不好看。
白无双给北凌霜涂了药,北凌霜两侧脸颊肿起,眼睛也通红,整个人都是呆滞状态。
北郁鸣冷声道:“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
白无双咬咬唇,低声说:“可是,凌霜表姐受了这么大委屈……”
“那也不许说!”北郁鸣的目光从三房的北郁怀和北郁谷脸上扫过,咬牙道,“她说的那些话传出去,我们谁都跑不掉。”
这个柔弱得像枝头花的小公主是个狠角色,北郁鸣相信就算他们拿着这件事去闹,也绝对讨不到好。
白无双的手死死绞着帕子,低下了头,没人看见她眼里浓浓的嫉妒和不甘。
经此一闹,谁也没心思继续对诗了,北凌霜脸上的红印消下去后,就气冲冲地回了院子。
恰好二夫人白兰芝来找她,但还没说话,北凌霜就在她面前砰然把房门关上,弄的白兰芝一脸惊讶,“霜儿,这是怎么了?”
“砰!”回应她的是房间里东西被砸的声音。
白兰芝愣了一会儿,回头看向跟回来的白无双,皱起眉头,“你表姐怎么了?”
白无双看了看北凌霜紧闭的房门,又看看白兰芝,最后欲言又止地别过头,柔声道:“没事的,凌霜表姐……大概只是累了。”
她嘴里这样说,神情却将“有事”展现得淋漓尽致。
掌管了北府这么多年,白兰芝哪里看不出来不对,立刻拉着白无双往外走,“你跟我来。”
——
昨天大婚的流程实在把孟流瑾累得狠了,晚上又因为要防着北郁沉睡得不踏实,所以她回房没多久就把人屏退下去,到床上补眠。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拂衣说尚衣局送来了几套衣裳,让她起来过目。
孟流瑾想起昨天韩尚宫亲手给她更衣时,她嘱咐的话,“柳妃娘娘昨晚在这里落水,我担心的紧,韩尚宫帮我留意些吧。”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尤其坐到尚宫位置的,更不会听不懂话。
孟流瑾帮过韩尚宫,韩尚宫心里有数,所以应得干脆。
今天送东西过来,只怕是有信了。
孟流瑾起身,果然在一套缂丝石榴裙中发现了一个小信卷。
信上说,柳妃已经醒了,但是说不记得落水之前发生过什么,太医的诊断是受惊过度,所以失去了部分记忆。
孟流瑾差点笑出来。
代理后宫的人,落个水就受惊到失忆,太医可真是个人才。
孟流瑾让拂衣给了宫女赏钱,让她们也给韩尚宫带回去一份,“韩尚宫有心了,我很感谢。”
她话刚说完,就有人通报,“公主,二夫人求见。”
孟流瑾让拂衣送宫女出门,笑着对通报的人说:“快请。”
她就知道有人会忍不住告状,果然找麻烦的来了。
白兰芝年纪不到四十,生活又养尊处优,保养十分得仪,一身赭色配着玉簪,越发端庄秀雅,看着十分温和大方。
像个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
孟流瑾半倚在榻上,身上盖着裘毯,脸色苍白,咳嗽得嗓子都哑了,还坚持着要起身迎接,“二婶,快请坐。”
她生的极好,即便因为咳嗽脸色不好,但也掩不住那份清姿绝艳。
但她实在单薄,掩唇咳嗽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像枝头花在风中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凋零。
白兰芝眼里的光闪了闪,连忙上前扶着她,“身子不好就赶紧躺着,要这些虚礼做什么?”
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丫头,也只敢在小辈面前逞逞强,兴不起什么风浪。
孟流瑾顺势躺回去,垂着眉眼,轻轻柔柔道:“二婶是为了三妹的事来的吧?”
她直接点破,白兰芝笑了笑,道:“我这些年忙于府中的事情,对他们教导不周,以致于霜儿不知规矩,顶撞了公主,还请公主莫要见怪。”
孟流瑾又咳嗽两声,接过侍女递来的茶,“三妹妹说的也有理,我十几年病弱,往后一辈子自然也病弱,能活个几年也不一定,自然不会计较几句话顶撞。”
白兰芝连忙道:“霜儿断不是这个意思,公主千万不要误会,她虽然被娇宠惯了,性子有些刁蛮,但这种话是万万不会出口的。”
孟流瑾啜了两口茶,放下杯子,用帕子沾了沾唇上的水痕,“我如今也是北家人,当然理解三妹。”
白兰芝好似松了口气,也端起了茶,正要喝,却听孟流瑾问:“三妹论起来,比我还要大两岁,应该也要议亲了吧?”
说起这个,白兰芝就掩不住骄傲,“是啊,前些日子府里忙着郁沉迎娶公主,便往后拖了拖,今日公主入了府,就有几家递了帖子来,我也是找霜儿商量的时候,碰巧知道了她顶撞公主的事,就连忙过来跟公主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