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公主是个戏精(穿书)(12)
而孟流瑾崴了脚,太医三两下就给她矫正了。
老皇帝从宫里赶了来,看到孟流瑾缩在床上可怜巴巴的样子,皱眉道:“明天就出嫁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孟流瑾委屈巴巴,“柳妃娘娘陪我散心,在花园喂鱼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跤,我想拉她没拉住。”
老皇帝坐到桌前,脸色阴沉,“行了,别以为闹出这一出就不用嫁了。”
果然没瞒过这老东西。
孟流瑾摸着腕上的芙蓉镯,不装了,“我没说不嫁。”
她还要借北家的势继续跟孟问渊斗呢。
“最好如此。”
老皇帝脸色好了一些,“说吧,柳妃什么地方让你不满意了,你要让她‘失足落水’?”
孟流瑾抱着枕头,歪了歪头,眯着杏色的眸子,笑,“皇上连夜赶来,是为柳妃讨公道的么?”
老皇帝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孟流瑾靠在床头,纤长的睫毛在瓷白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两朵阴影,娇润的唇微微勾着,“那皇上就当我嫉妒她年轻漂亮好了。”
孟流瑾比柳妃小了八岁,说嫉妒柳妃年轻漂亮,无疑是讽刺皇帝老牛吃嫩草,还喜新厌旧。
尤其她曾经差点被老皇帝的新宠毒杀了。
老皇帝闻言,果然神色一凝,“放肆。”
孟流瑾把玩着手镯,不说话了。
老皇帝伸手倒了杯茶,自顾自喝了一会儿,口气又平缓回来,“你母后是皇后,杀妩美人也是事出有因,你跟她不一样,不喜欢不理她便是,手上不要沾血。”
孟流瑾挑了挑眉,“皇上是担心我被天下人骂?”
老皇帝放下茶杯,起身道:“早些睡吧,天不亮就要起了。”
他走到屏风前,又停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就是孟流瑾帮他查北家是否要谋反。
孟流瑾笑了。
原来是不放心这个,特意来提醒的啊。
老皇帝带走了昏迷不醒的柳妃,还把落水的事完全压下去,不许人传出去一句,确保大婚顺利进行。
孟流瑾听着外面归于平静,摇了摇头,躺下睡觉。
明天还有一场“恶战”等着她,她是得保存体力。
北郁沉,她这次得好好去会会。
第9章
卯时刚到,孟流瑾就被从床上掳下来,沐浴更衣梳妆,被扯来扯去,绕的晕头转向。
水云锦的嫁衣似有波光潋滟,加上金线绣的云纹,宽袖长摆,好似霞光耀眼。
孟流瑾穿在身上,细腰袅袅,锦带飘飘,裙摆迤逦,若水云铺展,云袖中露出指若玉葱纤纤。
掐丝金冠戴在如云檀发间,衬着香腮含雪,映得唇似杏花娇红,庄重而不失淡雅。
待全部打扮好,已经日上三竿,外面礼官高喝:
“新郎迎亲到!”
北郁沉亲自来了!
一顶盖头严严实实地盖到孟流瑾头上,孟流瑾眼前顿时只剩下了一片红,还有脚下一线地面。
孟流瑾被扶进八抬大轿,在吹吹打打的喜乐声中,离开京郊别院,横穿京中长街。
欢呼声传进轿子里,孟流瑾细白的手拨弄着腕上的芙蓉玉镯,等着即将到来的风波。
老皇帝这一个月把重视她重视这门亲事的戏做得那么足,那些不想让北家和皇室联姻的大鱼该上钩了。
孟流瑾正算着时间,外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来了!
长街之上,一阵箭雨破空而来,百姓惊慌失措,纷纷抱头逃窜,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喜乐霎时间被推攘哭喊声替代。
迎亲队伍被迫停下,沿街护送的禁卫军抽刀斩断利箭,接着跟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手打杀起来。
孟流瑾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刀剑嗡鸣,没有一丝慌乱。
拂衣在轿外把戏演得很足,“小姐别怕,北家护卫和禁卫军都在,不会有事的!”
孟流瑾当然不怕,先不说北家会不会冒着被天下耻笑的风险,放任她在拜堂路上被杀,就是她找来的弄风阁也会护她周全。
弄风阁要是不守承诺,还有云家的暗卫在,谁都别想伤她一根汗毛。
孟问渊进京那日,孟流瑾就准备好了一切,包括要弄风阁的人情。
别人不把她的命当回事,但她自己惜命得很。
但为了做出样子,孟流瑾还是配合着拂衣,颤抖着声音,“好。”
不过即便在这种时候,花轿也稳稳当当,没有落地坏了规矩,说明北家这次是要保她了。
果然骚乱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平定下来,孟流瑾听到马蹄声停在了轿前,是北郁沉策马上前,“公主可有大碍?”
孟流瑾酝酿了情绪,出口的声音清软而带着努力掩盖,但还是能听出来的慌乱,好像在强撑着镇定,“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