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要见一见许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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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元嘉亲自给许浅倒了一杯水。
许浅接过水:“谢谢宁董。”
元嘉看着她,问道:“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忽然跳槽吗?”
许浅答道:“为了报恩。”
“报恩?”
“是的,以前我不知道宁爷爷的身份,所以就专心在夏氏集团发展,但前几天宁董跟我表明了身份,那么我想报答宁爷爷,就只能进入宁远集团,为宁爷爷创立的宁远集团尽一份绵薄之力。”
元嘉看着许浅的双眸,他感应到她并没有说谎,她的内心确实是对宁爷爷充满了感激之情。
元嘉眉眼带笑的道:“既然感激我爷爷,那么你想见他吗?”
许浅激动的握紧了水杯,紧紧的盯着元嘉:“我真的可以见宁爷爷吗?”
元嘉嗓子里溢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当然可以,我爷爷与你爷爷年轻时交情匪浅,你愿意去看望他,想必爷爷会很高兴的。”
许浅忽然感觉耳朵有点发痒,那点痒意渐渐的沁入她的心田,让她眼眸低垂,轻轻的应了一声。
元嘉带着许浅去了疗养院。
这家价格昂贵,住院之人非富即贵的疗养院,安保措施做得极好,许浅这样一个生面孔,若非有元嘉亲自带她进来,肯定会被安保人员拦在外面的。
许浅手里拎着一个果篮,紧张的跟在元嘉的身边,见到了穿着宽松衣服坐在花园里同其他住院老头子下棋的宁爷爷。
已经放下权力,又把名下股份都过户给了大孙子的宁爷爷,如今就跟一个普通老爷爷没什么区别。
他看见元嘉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来见他,立马伸手把棋盘上的棋子都打乱,说道:“老张,不下了,我孙子带着孙媳妇来见我了,这盘棋不下了。”
跟他下棋的张老头不高兴的拉着脸:“嘿,老宁你也太不讲究了,明明你都快输了,居然故意毁棋局!”
宁爷爷嘿嘿一笑,当做没听见,反正棋局没下完,那么他就是没输。
元嘉带着许浅走上前来,宁爷爷笑咧了嘴:“元嘉啊,这不是许浅吗?你们俩还是走到一块儿去了?什么时候办婚礼?”
许浅顿时脸色羞红,紧张的看了一眼元嘉的脸色,慌忙解释道:“宁爷爷,您误会了,我只是请求宁董带我来看望您的。毕竟当初若不是您资助我上大学,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了,真的非常感激您。”
宁爷爷听完许浅的解释,脸上的欢喜就变成了失望。
“元嘉啊,你弟弟都要结婚了,你都三十岁了,爷爷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你爸都上小学了,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被日常催婚的元嘉熟练的转移着话题:“爷爷,许浅好不容易来看望您一次,您跟许浅聊一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元嘉给许浅使了个眼色,然后就走开了。
宁爷爷看向许浅时又换了一副亲切的面孔,温和的笑道:“许浅啊,来爷爷身边坐,你长得跟你奶奶可真像,不过你眼睛很像你爷爷。”
许爷爷去世得早,许浅那个时候还年幼,印象里关于许爷爷的事情早已模糊了,只有几张照片能看看曾经许爷爷的长相。
所以许浅坐在宁爷爷身边,就好奇的问了不少关于她爷爷奶奶的事情。
宁爷爷也用怀念的语气和她聊起了当年两家共同创业的事情。
元嘉看似走开了,实际上以他的耳力,轻而易举就听清了宁爷爷和许浅的聊天内容。
原来当年许家和宁家一起创业,后来分道扬镳的背后隐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许爷爷和宁爷爷都是念旧情的厚道人,创业过程中虽然产生了分歧,但并没有想要独吞公司把对方踢出去的念头,只是和平分手。
许爷爷后来事业一落千丈,一直到破产,也并非因为他的能力太差了而是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妻子病重,他把流动资金都砸进了医药费这个无底洞里了,也顾不上公司了。
可惜最后许奶奶还是去世了,许爷爷也一蹶不振,只给自己儿子留下一份不大不小的家业,跟着撒手离去。
宁爷爷答应过许爷爷要照顾他的儿子孙女,但因为许父的人品叫宁爷爷瞧不上,所以宁爷爷就没管许父。
宁爷爷本以为许父再如何也不会对自己唯一一个女儿不好,再加上那个时候宁远集团正处于风波中,他忙得连自己亲儿子都管不了,也就忽略了许浅。
等宁爷爷想起来的时候,许浅已经在许家过了好多年的小透明生活,因此宁爷爷对许浅心里是有点愧疚的,觉得自己没有做到答应许爷爷的事情,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