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都是有征服欲的,江叙更是与生俱来的开拓者,雁回并非时时都能配合江叙释放的欲.望,可他真的尽力去学了。
江叙抬起雁回的脸放在眼前端详:“回来就跟奄了气似的,有人欺负你?”
雁回摇头,反问他:“今晚过来一起吃饭吗。”
江叙低笑:“在家里做饭麻烦,下了飞机我还有事处理,过段时间空下来带你到国外玩段时间?”
江叙把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天衣无缝,若非雁回眼前看到他允许另外一个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扑到怀里,几乎都要信以为真。
关于苏月白的疑问雁回欲言又止,他像一个沙漠里缺水的人死命的抱着怀里的水,怕被人抢走,更怕水从他怀里撒开。
水和沙子是一个道理,有些时候人越想握住抓紧,抓得越深就漏出来越快。他无措地看着江叙的眼睛,直觉告诉他江叙的话并非玩笑,他是真的在安排这件事。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又要和苏月白有瞒着他的联系呢
雁回点头:“你说的,等空下来我们去旅行。”
下飞机后江叙先让司机送雁回去公寓,途中雁回就开始不安分。
江叙被他磨得有点坐不住,使了力道把人固定在怀里,比平时重的气息扑在雁回脸上:“今天怎么了,现在不能发.浪。”
江叙确实有个工作要处理,雁回在这方面从来没有纠缠过他,此刻却反常的把他撩起火。
雁回眼神呆呆的,还有几分江叙看不明白的固执,意外的傻气得可爱。
江叙语气软下许多,捏捏他的脸低哄:“雁雁跟我说。”
雁回摇头,语出惊人:“只想跟你来一次。”
雁回少有的主动把江叙身体那股火一下子点燃,惩罚性的对准雁回的嘴唇咬了口,淡淡的血腥味散在唇舌中才松开,江叙说:“真是个妖精。”
雁回不管不顾:“先把工作延迟可以吗。”
难得的任性使得他耳目通红,仿佛一朵充斥满血色的玫瑰,江叙逐渐吻去雁回嘴角沁出血珠,一个电话过去就让人把会议延迟。
江叙和雁回拉拉扯扯的刚进公寓,雁回赤脚直奔安置行头的房间,发疯一般把戏服换上。
衣服还没穿好就跑,步伐颠颠倒倒,喝醉了酒似的继续跑到江叙身边,衣带散乱,瞳孔也微微的涣散:“江叙,你要我化妆吗。”
江叙在雁回嗓子没烧坏前等他唱完戏后喜欢就那样罚他,江叙喜欢的趣味远不止如此,雁回从一开始的哭着抗拒到半推半就,几次之后都不愿意在下台后马上跟江叙见面。
那场火发生后雁回十分抵触跟江叙穿戏服化妆跟他搞这事,它是横在雁回内心的一根刺,此刻雁回却直接把这根刺连根拔了,淋漓鲜血依然不喊疼。
江叙捞起雁回固定在怀里:“雁雁怎么了?”
雁回咬紧牙,眼睛红红的注视江叙,紧接着死死抓住他的头发不放,连江叙疼得开始皱眉都不管,牙齿咬上江叙的唇学江叙平时亲他。
他学不到半点章法,江叙平时亲他狠,看起来血腥,实则有技.巧在里面,既刺激人又调起情绪,非常能活跃气氛。
而雁回就像一头幼小的蛮牛,把江叙的唇都磕破几片皮,手指胡乱的抓,抓伤人也置之不顾。与其说像恋人间的互动,倒不如说雁回在借江叙发泄自己。
江叙隐约皱眉,他一会儿还要出去,用这副形象必然不行。可眼前的雁回仿佛刚遭受过什么刺激,江叙没有推开雁回,将人压向自己,往后靠了靠:“雁雁,你到底怎么了。”
雁回几乎使干净自己的气力,看到江叙不为所动,紧绷的面庞微微抽动,情绪犹如潮水决堤,眼角哗地涌出一串接一串的泪。
他哭起来特别凶,声音却都全部压在喉咙里,江叙直皱眉,挑起的情绪荡然无存。
江叙抱起雁回坐在沙发:“有事瞒我?不然怎么哭成这样。”
雁回神色复杂,倒在江叙身上缓十分钟,脸部不抽了才慢吞吞的开口:“如果我是个女人就好了。”
那样他就可以跟江叙结婚,有个合法的名正言顺的身份维持他们的家。两个男人,不管在一起多长时间,少了一份认定,雁回的心就不踏实。
他承认自己在跟江叙的关系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失去平衡,而苏月白就是打破平衡的转折点。
江叙的身份想攀附江家的人不少,以前他不在意是因为没有威胁,可苏月白独特,连跟他仅有几面之缘的雁回都从对方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可以和任何人成为对手,可跟似曾相识的自己怎么比?他早就变了。
江叙笑笑:“你说这话才糟糕,我可不希望雁雁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