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宠(50)
赵公子饶是见过了众多的美人,很多美人乍眼一看五官比桑榆jīng致多了。他还是不能从桑榆脸上移开目光。
桑榆整张脸看起来莫名地就牢牢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周围的空气突然冷了起来,赵公子心里一悸,移开眼睛,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桑榆身边的卫律。
卫律眼神幽深,冷冷地盯着他。
他清楚地看到里面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位身穿黑衣的男子,应该就是刚才救下李婉儿的高人。
藏尧
赵公子稳住自己的心神,看向李婉儿,问道:“婉儿小姐,你没什么事吧!”
李婉儿摇摇头,看向桑榆和卫律,说道:“既然夫人与公子不愿透露姓名,那小女子就在这儿拜谢二位了。望他日有缘再见。”
她说完行了一个礼,知画搀扶着她上画舫。
卫律架着小船往荷花深处而去。漫天雨幕,孤舟一叶,桑榆站在小船上,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豪迈感。
帘子被放下来,船舱内微暖gān净。
“你的衣服淋湿了,我给你换下来。”桑榆坐在船舱里说。
卫律笑着看着桑榆,自然地伸出了手。
桑榆认真地给她换上gān净的衣服。
小船摇摇晃晃,晃得人也昏昏欲睡。
桑榆换好衣服,把头枕在卫律的腿上,看着卫律做木雕。
看着看着,就合上眼皮睡着了。
夜晚,寂静的街道闪过几道人影。
几人跃上松竹馆的房顶,进了院子。
松竹馆来客不绝,大厅里坐着喝酒听乐的人。
“鸨母,今天这台上怎么没有婉儿小姐啊!”有客人喝着酒在台下大声问道。
“婉儿这几天生病了,不能来给各位爷表演了,各位爷多担待啊。”一个年约四十岁的中年妇女走过去说道。
另一桌喝酒的人闻言说道:“我们来这儿就是为了看婉儿小姐的,这不叫人出来见人是怎么回事。”
有人接道:“对呀,这婉儿姑娘已经病了好几天了,这病怎么还没好啊。”
大厅里顿时喧嚣起来。大家脸色都不是很好。
这松竹馆头牌李婉儿,在这芜城是排名前几的美女。
虽然身处烟花之地,自身气质却与大家小姐也不相上下。琴棋书画也是样样jīng通。
松竹馆里一大半的客人,都是为了来看她表演的。
如今李婉儿几天没登台了,自然引起了客人的不满。
“各位爷,多担待,多担待。婉儿这病也快要好了。明天晚上,明天晚上她为各位爷登台表演。”鸨母赔笑道。
“这说话可要算话呀。”有人说道。
而客人口中的李婉儿,此时正在她的闺房里,与坐在她对面的男子浅酌。
因为此前落水的缘故,她的jīng神不是很好,就休息了几天。
今天晚上,她本来准备登台表演的。
即使是作为松竹馆的头牌,她也需要放下身段在众人面前弹琴画画,维持自己的人缘。
而且赏花节就要到了,她也需要这些人为她花钱夺得前面的名次,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今天她刚要登台表演,妈妈就领着面前这位男子进来了,嘱咐她好好伺候这位大顾客,不用去前台表演了。
只见她面色红润,抿嘴轻笑,柔声道:“听公子口音,不是这北方之人。不知是何处之人?”
对面的男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答道:“偏僻小地,不足为道。”
李婉儿识趣地不再多问。
面请这位客人所穿衣料皆是上乘,举止优雅从容,气度不凡。
偏僻小地,怎会出如此人物。
王勇翻过院墙,贴着走廊行走。这烟花之地的守卫,对他没有丝毫阻碍。他轻而易举地进了这松竹馆后院。
这松竹馆后院住得都是松竹馆比较红的姑娘。
在其中一间房里,本该在陪酒的姑娘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桌前的两个男人却在低声jiāo谈。
“铁的数量之前已经订好了,怎么突然又增加了。”一人道。
“我们要准备充足一点。你放心,该给你的钱一分不少。”另一人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能运送过来?”
“放心吧,最迟一个月,就能运送过来。”先前那人答道。
……
王勇蹲在房顶上,看着下方的两人。这烟花之地竟然成了秘密谈话的场所,果然出乎意料。
如果不是之前一直跟着两人的行踪,还真想不到他们把谈话地点安排在这里。
两人谈话完,把酒浇在姑娘们的脸上。
这样这些姑娘们醒来,会以为是自己喝醉了睡过去。
做完这些,房子里的两人出了松竹馆,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隐藏在松竹馆外的人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