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对王爷吹彩虹屁(61)
但是这次确实是他嘴上没把门,这种事情还好,要是哪天把机密说出去,那才是以死谢罪都不能息主子的怒。
所以,即使知道过程很痛苦,戚常安还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惩罚。
晚上,白卿坐立不安地回到了相府,从下午开始,她爹就一直沉着脸,江氏问他除了什么事他也不说。
这很不符合白瑞的作风,他是古代典型的父亲,只管外头的事,其他府中一切事务,包括教养孩子们都是江氏来完成,而且,他从来不把朝事上的情绪带回家里来。
等进了前厅,白瑞停下脚步,对着白卿威严道:“跪下。”
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冷到极点,众人皆是不知所措,白轩和白念对视一眼,都没从对方眼里得到答案,江氏赶紧道:“出了什么事用得着你这样生气,白天不还开开心心的吗?”
白瑞一脸恨铁不成钢道:“你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我还一直引以为豪,觉得我们我们白家的孩子知书识礼,和那些纨绔不同,要不是靖王爷,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干了这种混账事!”
白瑞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白卿原本糊里糊涂,结果一听靖王爷她就知道事情被抖落出去了,她心中大骂傅文昭不守信誉,面上还得认错道:“父亲你听我解释,我做那些事是有原因的,那骆……”
“你给我闭嘴!”白瑞气得手抖,唾沫星子到处乱飞,“家法呢?把家法给我拿出来!”
三个孩子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江氏心疼得不得了,阻拦道:“现在年还没过完,不宜听见哭声,再说,卿儿近来乖巧懂事,犯了什么错连家法都请出来了。”
白瑞无可奈儿地哀叹两声,到底没把错怪在江氏头上:“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好在家读书习字练女红,居然偷偷跑到醉明楼去玩儿!醉明楼什么地方?连你大哥都没去过那儿!”
白瑞怒极,顺手将桌上的茶盏扫在地上,顷刻便碎成了渣,茶水倒了一地,流到白卿裙边,染湿了一小块。
白卿心道该死该死,现在无论说什么理由白瑞都听不进去了。
江氏怔愣片刻,随即痛苦地捂住心口,后退几步坐到椅子上,撑着额头不忍心再看。想上前求情的白轩和白念也踌躇不前,毕竟,这是无法扭曲的事实。
家法很快搬上来,白瑞这次是气坏了:“打十棍,养伤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好好给我反省!”
“爹……”白轩和白念一起跪下,想请他手下留情。
白瑞用力拂了下袖子:“正好,你们俩也一起给我看着,引以为戒!”
白卿本来挺抗疼,但是一见那么粗的棍子心中仍有些发憷,她咬紧衣服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全身的冷汗仿佛被水浸了一遍。
操,真的太痛了!
十棍很快就打完,白卿一左一右被人扶着回房后,连坐着都不敢,趴在床上让柳儿她们换药,江氏抱着她的脑袋不停落泪:“我的孩子啊……”
白念走来走去,盯着她们换水:“幸亏小林子平时收我们不少好处,听着声音响,但是伤不重,很快就能好了。”
白卿脑袋昏昏沉沉,看眼前的景色都出现重影了,在她晕过去之前脑袋浮现出了最后一个念头。
傅文昭这个狗男人,等她好了一定要找他算账!
过了几天,蜻蜓揣着大夫开的方子去药房抓药,她不识字,但大夫开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念叨,里面名贵的药材有好几种。
恰好,在药房门口遇到了让白卿挨打的罪魁祸首。
蜻蜓敷衍地行了礼:“靖王爷。”
其实傅文昭是专门在这儿等着的,他差人打听过了,最近白卿的日子很不好过,他开口道:“你家三姑娘怎么样?”
蜻蜓早就从柳儿那里听到了原委,现在在她心里,靖王爷就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她言语中没有不敬,但语气已经暗戳戳地传递出了不满:“那日围猎回去以后,相爷就大发雷霆,叫人请了家法出来打了十棍,我们姑娘爱脸面,生生忍着一声儿都没吭,打完当晚就发了场高热,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蜻蜓看了看日头,道:“时候不早了,奴婢还得抓药回去,就不陪王爷闲聊了。”
傅文昭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如今白卿一定厌恶他到极点,虽然他俩以前也相看两厌,但好不容易关系有了些改善,他不希望两人又回到从前。
他马上回了府,叫人找出以前别国进贡的一盒治跌打损伤的药膏,还有吃了身上爽利的药丸,叫人赶快送到相府里去。
“姑娘,该起来吃饭了,等会儿还要喝药呢。”柳儿柔声细语地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