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对王爷吹彩虹屁(17)
傅文昭向前倾了一点,向来冰冷的脸上难得挂上一抹笑容,语气中满满都是威胁:“三姑娘这是不愿意?”
白卿头上青筋暴起,忍气吞声道:“怎么会呢?我满脸写着高兴王爷难道看不出来吗?”
傅文昭抬了抬下巴,满意道:“那我就放心了。”
不多时,谢无坤也来了,为了接手家中产业,他早就被他爹带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屋内站的是两个姑娘。
他边拍手边打趣道:“少见少见,你什么时候也懂得欣赏美人了?不过你还是不懂怜香惜玉,居然都不叫人家坐下……三姑娘!”
听他惊呼出声,白卿没好气道:“干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傅文昭一伙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货色。
“没事没事,”谢无坤讪讪笑道,动作都僵硬几分,“三姑娘和王爷居然共处一室,实在叫谢某意外。”
白卿脑袋里过一圈,朝中大臣好像并没有姓谢的,那能和傅文昭走到一块儿的,会是什么人?
似乎看穿了白卿的疑惑,谢无坤解释道:“在下家住城北,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
白卿想起来了,这个谢无坤可不是一般人,城北谢氏,那可是承包了京内一大半木材用度的大户人家,就连皇宫的修补重建,都得找他们家要材料。
想到这里,白卿便没有把他和傅文昭一样对立起来,和对待其他人一样道:“谢公子好。”
谢无坤受宠若惊,早就听闻白家三姑娘娇纵任性,他作为傅文昭好友,更是知道个中细节。
他怀疑地看了眼傅文昭,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莫非以前都是他这位好兄弟诓骗他的?
谢无坤拍了拍傅文昭的肩膀,故作不悦道:“王爷,这可就不够意思了,三姑娘明明温柔聪慧,你却总是抹黑人家,幸亏今日得以见面,不然我还得一直误会下去。”
傅文昭一脸莫名其妙,从前是谁一直揪着他问这些事情?又是谁一次又一次地表示等他见到白卿,一定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礼仪尊卑。
傅文昭把他的手扫下去,顺带还拍了拍肩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白卿一听高兴了,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傅文昭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人们向来善于人云亦云,一人这样说,便有十人百人跟着应和,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希望别人能注意自己罢了,像谢公子这样的人,着实不多了。”
说完,她还得意洋洋地看傅文昭一眼,傅文昭轻哼一声,没说话。
谢无坤别的不知道,他爹的老奸巨猾倒是继承了个彻彻底底,头一次有人这样夸他,全身上下的骨头缝都痒得慌。
“三姑娘谬赞了,谬赞了。”
傅文昭再也听不下去,语气不善地打断道:“不是说听琵琶?我府中还有事,若再不来,我就走了。”
白卿精神一振,快走!我把大门打开请你快点走!
而谢无坤显然不希望这件事发生,他伸手把傅文昭拉回来:“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水仙姑娘还在准备,人家好歹是花魁,为美人等这么些时候,值得。”
傅文昭袖子一甩,冷脸坐下,白卿一脸失望,轻轻捶了两下已经站得发酸的大腿。
谢无坤见了,给白卿拉了张椅子出来,白卿见傅文昭没有反对,开心道:“多谢谢公子。”
好人都让别人做了,傅文昭冷哼一声:“你今天倒格外有善心。”
谢无坤扇了下扇子,脸边两绺头发微微飘动:“在下一直都有,只是王爷一直没发现。”
不多时,醉明楼的丫头们端上了酒菜,摆盘精致香味诱人。
谢无坤眼色极好,把白卿最感兴趣的一道菜放到她面前:“三姑娘快尝尝,醉明楼的厨子,不比相府差。”
“多谢。”白卿挠起衣袖,结果筷子都还没拿起来,傅文昭就敲了敲桌子。
“站起来。”
白卿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他把那道菜移远了:“不是,凭什么啊?”
傅文昭凑近了些,眼角稍抬:“你说为什么?”
白卿咬紧牙关,瞪着他的脸,幻想现在上去就是左右各一拳。
她恨恨地别开脸,她就知道,被抓到小辫子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在谢无坤戏谑的眼光中,白卿站起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字都在表示着她的不满:“请问靖王爷还需要什么?”
傅文昭双手放于膝上,闭上眼捻了下衣服:“给我倒酒。”
“是!”
白卿给酒杯翻了个转,在桌上搞得叮叮咚咚,幸好醉明楼的碗筷桌子不是什么便宜货,不然这点东西可不够她造的。
郑妈妈送上来的酒是醉明楼的招牌,说是普通的梅子酒也不尽然,其中还夹杂了一些鲜花的香味,将酒味冲淡了许多,白卿这种一闻到酒就头晕的人居然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