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番外(170)
谢风瞥了谢哲一眼,记忆犹新地陈述道,“我哥哥很凶的,十二岁就能把抢了我荷包的男人绑在树上打,不给水喝不给饭吃,直到太阳洒脱了那人一层皮才放过他。”
宋景文伸展了下筋骨,冲谢哲勾手指,玩味儿的翘起嘴角,“那正好给我试试手。”
宋景文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已经踏进去一脚了。
谢哲也不怵他,压根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就他这种没有经受过正规训练的,除非拜了师父,否则,谢哲一人能打五个宋景文这样的村夫。
两人全都不把对方当回事,真正交手的时候也都收了力,还没到那种非死即残的地步呢。
两人过了十几招,渐渐地认真起来了。宋景文反手掐住了谢哲的脖子,谢哲的拳头刚好抵在对方心口。
这一番激烈的打斗把还在码头看热闹的谢安招过来了,他挤开村民往里面走,双腿一软,险些当场跪下去。
谢安揉着眼睛哭喊,“大哥!宋景文你快放手啊,哥!”
谢风也急得不行,哪成想这两人越打越来劲,他赶紧要上去掰开宋景文的手指,央求道,“别打了,你们俩干嘛啊。”
我草,真是大舅哥啊!
宋景文一愣,放松了警惕,直接被谢哲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跌了出去。
谢哲皮笑肉不笑地俯瞰着呛咳的宋景文,惋惜地摇头,“蠢货,对打的时候最忌分心。”
“校尉够牛批啊,这一脚挺狠。”谢哲不是孤身一人回来的,还带了两个小兵。
纪云咂了下嘴,又是羡慕又是同情地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位,“那位也不逊啊,要不是大意了,指不定谁把谁按在地上呢。”
周生撞了纪云的肩膀,颇有兴趣地挑眉,“咱校尉好像有点喜欢那小子,骂的多温柔,只说他是蠢货。咱们那会儿训练的时候被他揍得跟个孙子似的,打完了继续骂,骂完了继续揍。”
纪云抄着手,“还指点那小子呢,说的多委婉,让他干架的时候集中注意力。”
本来还想上去拉架的村民,听了这话,胆颤地推开几步,仿佛纪云和周生得了什么瘟疫似的。
那边,宋景文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连身上的灰都没来得及掸,震惊地吐出了心里话,“你不是死了吗,为国捐躯了吗?”
谢哲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大有再打一架的意思。
宋景文的智商终于上线了,语气里尽是谄媚,“哟,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是大舅哥啊,我就说哪来的小白……男人长得那么精致,果真是亲兄弟,都好看得紧。”
谢哲一身煞气地往宋景文这边走,谢风连忙张开手挡在他的身前,像是护崽的老母鸡,冲着谢哲眨眼睛,“哥,别打了。你把他打坏了,你弟弟要守寡的。”
谢哲额上青筋跳了跳,宋景文反倒乐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哥,没伤着你吧,那是在试探你。刚刚不是和你闹着玩的嘛,这功夫不错。要不切磋两下,我还以为大舅哥诈尸了呢。”
谢哲耐心地弯起膝盖,摸了摸谢风的头发,哄他,“哥哥不打他,跟他有事商量。我得看看这小子的人品可不可靠,不能让你这么稀里糊涂的嫁了。”
谢哲冲宋景文招手,后者一点儿没犹豫地跟了上去,讨好地笑,“哥,要说啥啊,还得在屋里说啊。”
谢哲一拍桌子,怒目圆瞪地指着宋景文,细看指间还有点抖,“你个小王八犊子,我弟还没跟你完婚呢,你猴急什么?”
宋景文茫然地“啊”了一声,坦诚道,“急啊,挺急的。日子都定好了,就等着迎亲了。”
“打住,我问的是风儿,咳,”谢哲脸皮子再厚也做不到堂而皇之地谈论弟弟的房中之事,但也不得不提,模糊道,“你们干了什么没?”
谢大哥比谢老爹难糊弄多了,常年浸染在军营内,身上有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
宋景文多人精啊,一下子就明白了大舅哥说的啥意思,难为情道,“这个,当然没有。我像是那种人吗?我整个一老实人啊。”
谢哲眼里是明晃晃地不信任,“腰不是你小子弄的?要是你没说实话,我非扒了你的皮。”
宋景文认真地补充道,“这就太冤枉人了,撞马车上了,心疼死我了。”
“我就碰了碰,”宋景文眼睛一瞪,觉得自己得硬气点儿,怎么能让大舅子压下去,“我们关系是人尽皆知的,我不给他上药,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啊。”
谢哲将信将疑地眯起眼睛,大咧咧地端坐在椅子上,“我回来后一直听着你的传说,你小子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逼着姐姐和离,拴了姐夫一家做苦力,绑了邻居干粗活,挺威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