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墨玉哀求，他被聂一眠的魔气腐蚀得痛不欲生, 几度要昏厥过去。

白锦书抬脚踩在他的胸口上, 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我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跟在聂霄身边的人, 他都要一个不落地抓住，最后再送还给他一份大礼！

白锦书抚掌，一众魔修凭空出现他的身后。

“把他带去合欢宫。”

听见此话，墨玉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惨白。

“不要……”

“不要！！求求你——”

墨玉被拖入黑暗中，绝望的味道蔓延开来。

白锦书往赤水森的方向看去，目光阴鸷，他的第二个目标是秦姝。

…

另一边远在第五魔域的系统等人——

“啊啊啊啊！！聂一眠从灵宗出来了！！我要去救他！！”

系统从睡梦中惊醒，那种与聂一眠的羁绊感让她无比地兴奋和怀念！

她正想跑去跟众人分享好消息时，偌大的宫殿里就只剩下了奚苒苒一人在处理公务。

系统环顾四周：“人呢？？？”

奚苒苒抬头，用笔尾指了指一个方向：“如果是一世的话，应该已经去灵宗接聂一眠了。”

蛤？？？

系统第一次对自己的感知能力产生了怀疑。

还有……

“他们居然把我丢下了！！”

“冷静冷静～”奚苒苒把折子随意丢到一边，抽出了自己的计划簿，“登登登——我们来想想聂一眠回来以后该吃什么好吃的吧～”

到时候就不用再面对一世那张阴沉脸了。

想着，奚苒苒在本子上画了个火锅的形状。

“不够不够，再来！”系统凑过来，抢过她的笔反向画了个千层蛋糕，“我要抹茶味的。”

“巧克力它不香吗要什么抹茶！”

“抹茶！！”

“巧克力！！”

“＃%／／＃！！”

“略略略！！”

…

北域灵宗，天地之间浑然一色。

曾经飞泻千里的空岛瀑布如今变成了由天而下的冰川银幕，秀丽壮观的灵脉群山被满天的大雪层层覆盖……踩在脚下的冻土出现裂痕，迎脸扑来的寒风刺透了聂一眠的身心。

灵山城如今已经没有了人烟，能逃走的人都已经逃了，没能逃走的只能维持着逃跑时慌张的姿态变成一座座人型冰雕……六月飞霜，埋没了一切，繁华落尽，这里已然变成了孤城。

天地暗淡，聂一眠仰头望向那座伫立在最前方的山体，上面那苍劲有力的四字——“元极灵宗”，已经被一道道黝黑的裂缝割裂。

这里是北域的心脏，曾经也是大多数人都为之向往的地方。

灵宗还是走了原著的结局——寒潮南下，在魔军统一整块大陆之后，北域成了最荒芜的冰原之地。

只是因为他，这个结局提前了很多年。

“聂……一眠。”有个小小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沙哑无力，奄奄一息。

聂一眠走过去，在她的面前蹲下。

“他们没骗我……你真的是魔修……”沐馨儿被冻得恍惚，哆哆嗦嗦地吐着热气。她感觉到了聂一眠身上那股与道修截然不同的气息。

“我是魔修。但你的父母……”

“我……知道。”沐馨儿扯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那么狼狈，“他们不是你杀的……”

说到最后，她不禁向他磕起了头，只默默地流泪，嘴里重复说着一句话：“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曾经憎恶魔修，也立下过誓言杀尽所有的邪祟。

可因为她的愚蠢和一时的冲动，她的人生只能到此为止了，唯有用这最后的生命来向聂一眠表达自己的歉意。

聂一眠默了默，长舒了一口气。

“你还想报仇么？”

“我……不知道该向谁报仇。”

“那就先活下来吧。”聂一眠将她拦腰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出了灵山城。

“一直往南走，去找阿好。在那儿会有很多人帮你找到真凶。”聂一眠说着，把仅存的一颗聚灵丹给了她，“后面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沐馨儿哽咽难言，拽住他的衣袖，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了：“谢谢你……谢谢你能这么帮我。”

聂一眠笑了笑。

她又磕了几个响头，再抬头时聂一眠已不在。

他们就此分开，一个迎着风雪向北，一个往南逃亡。

…

登上灵山主峰，即便是大雪封山也依旧掩盖不了那刺鼻的血腥味。

“剑来。”

聂一眠抬手，接住飞掷而来的佩剑。之前将它落在了雷霄谷，一直没有机会夺回。

现在宗晨等人因为白锦书受了重伤暂时昏迷，他也好去林氏那里逼问乾坤袋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