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陈皓辰朦胧的睁开眼睛，看到白姝禾坐在床边，“妈妈，你怎么不睡觉？是在想爸爸吗？爸爸不回家没关系，有皓辰陪着妈妈，皓辰马上九岁了，已经可以帮妈妈洗菜，打扫卫生。”

温柔的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再也没有过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眼前这个妈妈的一言一行，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

之前一年多，爸爸每天下班回来，都会做晚饭，打扫卫生。一开始他还真的以为是妈妈说的那样，爸爸在变好。

后来无意间，他撞见过许多次，爸爸站在角落里，满脸恶狠狠的咒骂着妈妈，说着许多妈妈的坏话。一句句诅咒妈妈去死的话，让他胆战心惊，他怎么会有那样残忍的爸爸。

而妈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天接送他上下学，完全不理会在阴暗角落里会诅咒她去死的人。

他还听到爸爸说妈妈是妖怪，这个身体是霸占的。妈妈后来吃饭是越来越少了，到如今他已经很少看到她吃饭。不过参加夏令营这段时间，她每一次倒是会吃一点点，应该是不想让人奇怪吧。

他是差点才九岁，但已经明白许多事情。

“睡吧，明天还有活动。”

陈皓辰没有反驳，点了点头，闭着眼睛睡觉。

白姝禾走到了窗户边，就站在那里，对着窗外的月光，慢慢的合上眼。这边躺在床的陈皓辰又睁开了眼，望着一身映着月光的白姝禾。看着她美丽的侧脸，不管妈妈是不是妖怪，反正都是他的妈妈。

“刚才谁的电话？”陈明爸爸陈宗平感觉到陈明妈妈方菊兰愣在那里，还不睡觉，没忍住问了。他睡眠浅，身边的人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够让他睡不着。

方菊兰这会儿回神过来，没忍住惊叫了一声：“刚才姝禾打电话来说，阿明因为聚众赌博还有……还有嫖，娼被抓了。老头子，快起来，我们赶紧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觉得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咱们阿明那么乖，怎么可能出那档子事呢？”

“你说什么？”陈宗平以为听错了，要说陈明玩点小牌什么的，他还相信，但说陈明居然去干那种事情，他怎么都不会相信，“你确定是姝禾给你打的电话？”

“确定，肯定是她。老头子，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哦，对了，先打个电话问问。”

两人匆匆打了电话确认真的是陈明，连忙穿好衣服，急匆匆出门。

在警局里面看到陈明的时候，两人的脸都在发烧，平时嚣张不得了的方菊兰，站在这里心里是忐忑又有点害怕，当然也觉得面上无光，被人看着就有一种许多人在嘲笑她的感觉。

陈宗平脸色沉沉，见到陈明的时候，也没给他好脸色。

陈明下意识的问：“爸妈，怎么是你们过来了？姝禾呢？”那个妖怪怎么不过来，他报的电话号码是她的啊，为什么过来是他爸妈。

陈宗平恨铁不成钢：“她不是带着皓辰去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里吗？”

什么？

陈明有点傻眼，参加夏令营了？

“怎么？你不知道？”通过了解，陈宗平已经知道了许多，“我听这里的同志说，你大半个月，每天下班都泡在那边？你长进了啊！”气得不行的陈宗平，直接给了陈明一巴掌，想要再给一巴掌被拦住了。

半个月后，白姝禾带着陈皓辰回来。

一家子都在家里等着，陈明聚众赌博，还嫖，娼的事情，亲戚们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

陈明仿佛是一根炸了很久的老油条，面对这么多人也不慌。比起白姝禾那个妖怪，他还真没怕过什么。

“要是你觉得过不下去了，那就离婚，这件事确实我做的不对。”

之所以不怕，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将计就计。

现在他已经脏了，他和这个妖怪，是不是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婚了呢？

白姝禾瞟了他一眼，对陈明的打算心知肚明。离婚不离婚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她又不找新的伴侣，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接送陈皓辰，上班教学员剑法，剩余的时间都是修炼。

离婚对陈明算是解脱，但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白姝禾还没有说话，她妈徐玉就开口了：“阿明一直都很乖，我看这孩子只不过是一时走了歪路，多半是被人带坏的，谁没有犯过错？只要他好好改，还是个好的。”

方菊兰这一次也没那么硬气，还牵着白姝禾的手安慰：“姝禾，这件事确实是阿明不对，妈已经好好教训过他了，以后也会监督他，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我相信，肯定是那些人带坏阿明，他本性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