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也想洗白[重生]+番外(10)
楚非离望着天城暮云,总觉得看不透他的眼神,太过平静,无喜无北无波澜起伏。但他的身上有着让人不可亲近的疏离感,无论是对着自己还是月重霜,都是一个表情。
月重霜低着头,最怕的就是天城暮云看到自己容貌有损,所以即使每次被打,月重霜都是要提前上妆遮伤,哪知道这次他出现得太突然,都没来得及遮住,只好拿头纱挡挡了。
“表妹,你脸遮住干什么?”天城暮云困惑,一把扯下月重霜的纱巾,月重霜来不及躲闪,脸上的伤一揽无疑。尤其是鼻子的地方,还是有些肿红的。
月重霜青红交加的脸容充满惊慌失措,原本的花容月貌彻底毁了。
“你的……”天城暮云还没来得及说完,月重霜掩面而逃。
天城暮云并未去追月重霜,而是将目光转向揉着屁股摇晃起身的楚非离,那眼神是绝对的生吞活剥,吓得楚非离都忘了自己的轻功比天城暮云还要好些,随便择了一个方向就拔腿就跑。
“干什么嘛!又不是我打得你表妹面貌有损!这一副要杀了我的表情,是因为我翻了你家表妹家的墙还是以为我对你表妹图谋不轨?”
楚非离边跑边哀叹这一世的暮云怎么这么凶,提剑就来,完全不听解释。
最后,楚非离委屈巴巴地缩在了一块小花圃角落里,看着越靠越近的天城暮云,举手,“听我解释,好不?”
天城暮云没有说话,只是转而折了一枝花杆,朝着楚非离就是一顿揍。楚非离表现地非常怂,毕竟是前世欠着暮云,他打他压根就不敢回手,只能瞎躲,权当是打是骂亲是爱了。
天城暮云虽说是揍了楚非离,却并未挑着楚非离容易受痛的位置打,但楚非离叫得比杀猪还要惨烈,仿佛是要宰了他一样。声音之大,引来了好几个寻声而来的仆人。
天城暮云难以忍耐,索性丢了条子,转身,拂袖就要走。
“打你,是因为你无缘无故地闯了丞相府,并非是因为她的脸有损。登徒子你记住,你以后再跑来吓我表妹,直接取你性命!”
扔下这些话后,天城暮云伸指弹了弹肩上的落叶,便走了。
天城暮云走后,楚非离这才收起满脸委屈的表情。
初见一次什么都没做,就被丢了一次揍了一次。
暮云第一次对他的印象这么差劲,以后可怎么追啊。
上辈子暮云别说打他,就连别人说他一句重话都是要拿对方是问。真的还是一个人吗,怎么感觉有点变化?
他想了想,突然想起什么,挥手朝已经走远的天城暮云大喊。“喂,美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也还没有问过我的名字叫什么呢!”
天城暮云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楚非离的话,连个停顿都没有,更别提回头了。
很快,白衣少年的背影消失在了楚非离的视线中,再也看不见了。
楚非离恐慌地站起来,想要拼命抓住一点影子,却是未触及到一片幻影。前世失去暮云的痛苦,即使是人在眼前都害怕消失,他看见他走得太快,感觉心都慌了。
另一边,转过墙角的天城暮云停了下来,如画眉间却被一片阴影覆盖,左边衣袖被常青藤挡住,衣袖下的手指凝握成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却又无力松开放下。
“殿下,您在这里做什么呢。是不是想见小姐啊,要不,奴婢带您去?”
天城暮云回头,是月重霜的贴身丫头鹃儿,手里拿着一个蝴蝶纸鸢。这个纸鸢,是月重霜去年生辰送的,早就掉进池塘弄坏了。
“这个纸鸢,不是早就破了吗,表妹还留着呢。”天城暮云瞧了一眼,补得还挺好的,看不出原来破破烂烂的痕迹了。
鹃儿点头,“是的,小姐对殿下送的东西都格外爱护。她找工匠补好啦。”
天城暮云低沉道。“破碎的东西,补好又有什么意思。”
鹃儿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眨巴眼。“才不是呢,东西破了补好了又是完完整整,漂漂亮亮。殿下您看,这纸鸢是不是还像您当时送小姐一样崭新漂亮,连颜色都一如昨日,特别鲜艳呢。”
天城暮云接过纸鸢,原本破损的地方早就看不出一丝痕迹,平整而色泽明丽。即使是举起来对着光看,也是没有多大痕迹的。
他的眼眸有一瞬间的暗淡。“还是有一点,不要了吧。我给她买个新的,保证一模一样。”
鹃儿摇头。“不,小姐说,只要是殿下送她的东西,她能保存一辈子,要是丢了,她会伤心的。嘻嘻,小姐真的好喜欢殿下。这下好了,小姐和殿下的婚事已经赐下来了,今后就能永远在一起啦,一辈子开开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