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会水,也不会跟他废话了。
简玉纱说:“我是不太会水,但是你也没时间跟我耗了,等其他几个司的一来,你还有机会下水吗?你能保证你下水的时候,军资不被人抢去吗?你能保证你不被人淘汰吗?”
周常力抿紧了嘴角,这正是他担忧的。
他望着简玉纱道:“我现在下水,你暂时帮我看一看周边情况,这总可以吧?”
简玉纱点了点头。
周常力下马,把缰绳栓在树上,脱去衣服,将编号挂饰取下,系在腰间,“噗通”一声,跳入水里。
简玉纱骑马往前两步,仔细看水里的状况。
水色略深,初初还看得见人影,渐渐便瞧不清楚周常力在水下的动作了。
周常力下沉得很深,半晌没有动静。
简玉纱眉头都皱了。
很过了一段时间,周常力才钻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吸好几口气,又再次入水,来来回回五次,才上岸道:“水旗不在潭里,我都摸遍了,没找到。”
简玉纱坐在马背上,打量着周常力,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藏不了一面旗。
但他说的话,也未必是真的。
周常力贴身的裤子湿了,不能再穿,他躲进树林收拾自己,简玉纱转了个身,避开这一幕。
不一会儿,周常力便换下湿衣服,穿戴好了,从树林里出来,重新骑在马背上。
简玉纱勒着缰绳说:“我帮你放完风了,既然水旗不在此处,我先走了。”
周常力似乎不舍简玉纱,追上去两步,道:“伯爷,让我跟着你!”
简玉纱不搭理周常力,她骑马速度快,周常力渐渐跟不上了。
只是不知道是故意没跟上,还是当真跟不上。
简玉纱离开水潭范围内。
她看了一眼地图,这么远的距离,水潭那边肯定听不到她的马蹄声,周常力应该以为她已经彻底走了。
简玉纱刚准备调转马头,有两道马蹄声近了,三司的两个人,十三十四号,一起来了。
狭路相逢,一对二,心慌的却是三司的二人,他们警惕地看着简玉纱,不敢再往前一步。
简玉纱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与他们对视着,问道:“你们从哪里来?”
十四号说:“山顶。”
十三号颇为紧张,他舔了舔嘴唇,问道:“你要淘汰我们吗?”
简玉纱面色轻松,道:“我可以不淘汰你们,但是你们要拿出值得被我放过的消息。”
十三号和十四号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决定给简玉纱有价值的消息。
十三号说:“火旗在一司的一号和二号手上,土旗在一司的三四五号手上。”
简玉纱挑眉道:“你们统统不是一司的对手,也没有联合的魄力,所以两面旗帜肯定是在一司的手中。这么显而易见的消息,一文钱都不值。”
十三号更紧张了,他问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简玉纱说:“火旗土旗,分别在两人、三人手中,也就是说一司的人分散行动,其他几司的人呢?你们从山顶离开后,怎么分路的?”
十四号说:“一司的五个人,一号二号,应该去找木旗了,三四五号听说打算找水旗。二司的四个人,两个人守在门口,打算拦截主动提前带旗的人,另外两个应该也要找水旗,刚刚我看他们的行走路线,估计半路上会碰到。”
简玉纱了然,一司实力强大,方法也很直接,主动进攻便是。二司的战略是,一边守株待兔,一边主动出击,出击的两个兵士,主要目标肯定集中在三司和四司身上。
十四号继续说:“我们司的四个兵分两路……只能见机行事。你们四司的我就不知道了。”
简玉纱点点头,对目前所知道的消息,很满意。
十三号小心翼翼地问:“我们、我们可以走了吗?”
十四号也凝视着简玉纱,他的余光落在简玉纱拿箭的手上,生怕简玉纱一箭射中他们的马,一旦马匹受伤,他们便落了下风,离淘汰也不远了。
简玉纱云淡风轻说:“你们走吧。”
十三十四又对视,担心简玉纱耍诈,他俩战战兢兢离开简玉纱的视线,一人打前走,一人善后,生怕简玉纱从背后偷袭。
但简玉纱比他们想象中有信用,说放过,就放过他们了。
简玉纱等他们二人走了之后,便跟上了,倒不是为了袭击这两人,一司是很强劲的对手,可以说是其他三司共同的敌人,现在她每淘汰一个人,都是替一司铺路,她还有用得上他们的地方,暂时不必淘汰任何一个人。
她追过去,是为了周常力。
简玉纱和周常力相处的日子不短,两人也算交往频繁,此人小算盘多,不用些计策,他不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