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看重香火传承,一听到要断子绝孙,闵恩衍暴跳如雷。
他嘶吼道:“简玉纱你神气什么!不借用我的好身体,你能这么得意?本来应该受苦的人是你才对!我替你吃这么多苦头,你不感激反倒还冷嘲热讽,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我告诉你,你不及宝茹表妹半点温柔,上辈子我早就忍不了你了!要不是宝茹表妹劝着我,我早就把你给休了!”
简玉纱取一根银簪,狠狠扎闵恩衍脚上的太冲穴,疼得他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才冷静地告诉他:“闵恩衍你这个废物给我听清楚,我借用的不是你的身体,是你的性别,随便换个男人,我也照样能大展身手。你也不是替我受苦,你我一旦换回来,便即刻和离,所以你是受你娘的苦。你活该。”
闵恩衍只顾着抱脚哭,哪里有功夫思考简玉纱的话,只是柳氏的人催得要命,他不得不走。
简玉纱懒得管闵恩衍,换好衣服,去前院练拳。
这次月考肯定还有后续,多熟悉拳脚总是没错的。
只是后宅不宁,搅和了她的安排。
丫鬟瑞秋和瑞冬两人同时提着裙子跑来前院报信:“伯爷,不好了!夫人和老夫人打起来了!”
简玉纱淡定收拳。
闵恩衍到底还是对他亲娘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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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简玉纱并不意外闵恩衍会对柳氏动手,毕竟他本来就是薄情寡义之人,而且柳氏难缠,两人动粗是迟早的事。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早。
这才几天功夫?
简玉纱倒也不担心闵恩衍拿她的身子吃亏。
她的身子,现在是最康健有力的时候,而柳氏年轻的时候爱穿挤脚的小鞋,导致现在跑都跑不快,闵恩衍又在军营里混过,便是花拳绣腿,也比内宅女人强得多,对付一个柳氏绰绰有余。
简玉纱不紧不慢地赶去安顺堂。
果然与她猜测的一样,闵恩衍与柳氏拳脚相见中,没有吃半点亏,他衣冠整齐地站在院子里,柳氏头发都乱了,疯婆子一样,朝下人大吼:“你们都死了啊!还不赶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简玉纱一脚迈进院子里,朗声道:“都住手。”
明明柳氏才是内宅主母,主闵家中馈,但简玉纱这一声,颇有承平伯府当家人的风范,喝住了一干丫鬟婆子,使她们驻足不动。
柳氏大受新妇委屈,见了“儿子”立刻扑过去,哭天抢地:“儿啊,你媳妇竟然打为娘,天杀的啊,这样的媳妇得拖出去乱棍打死!”
闵恩衍站不住了,他也跑过去,指着柳氏,红着眼睛道:“你浑说!我那是防卫!我若不出手,你岂不是要拿鸡毛掸子抽死我!”他喘了口气儿,扯着嗓门道:“你扪心自问,放眼整个京城,哪家的婆婆像你这样?我这嫁进来才没几天,天天挨饿罚站,但凡你有一点不顺心,便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动用私刑!”
柳氏被揭了脸皮子,臊得不行,挺腰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动用私刑了?你身上可有伤痕,当着恩衍的面,你亮出来给下人们瞧瞧!”
闵恩衍几乎呕出血,针眼大的伤口,痂都不结,他能展示个屁!
他仰天大哭:“你拿针扎我哪里有伤口?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你想得出来这种主意!”
院子外边儿,可不只是安顺堂的人,各方各院的仆人全部躲在门外看热闹,可她们听来听去,不知道到底谁真谁假。
有丫鬟说:“老夫人掌家,夫人是新妇,胳膊拧不过大腿,当然是老夫人厉害。”
“那可未必,夫人都敢打老夫人,我看也不是善茬。”
总之,两人都不是好惹的,就不知道“伯爷”会偏袒谁了。
柳氏心里知道会传什么样的流言蜚语,便朝着闵恩衍大声道:“你就是克星啊,克死你爹娘祖父,又要克死我啊——儿啊,娘真的……”
简玉纱厉色道:“住口!”
柳氏像是见到了当年曾祖在世的样子,吓得一激灵,果真收住了,她张着嘴,看着简玉纱,抽抽搭搭的,不敢再说话。
简玉纱皱眉道:“在院子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都给我进来。”
她径直往厅里去,闵恩衍寻了靠山,自然迅速跟上,柳氏绞着帕子,咬牙跟进去。
简玉纱直接坐了主位,柳氏与闵恩衍竟都没有反对。
柳氏还欲再说什么,简玉纱一个眼神给她掐灭了,闵恩衍以为简玉纱这次来要帮着他说话,一张嘴想压柳氏一头,也被简玉纱一个眼神给摁住了。
母子相视一眼,谁都看谁不爽快,二人冷哼一声,纷纷扭头看向简玉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