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全福伺候着项天璟洗漱穿戴。
项天璟问寿全福:“何绍来了没有?”
寿全福笑着回:“没呢,不过何指挥使起得一向早,一会子皇上去御书房的时候,他就该到了。”
项天璟点点头,吃了早膳,步伐轻快地往御书房去了。
寿全福跟在项天璟身后,也是一头雾水。
他现在越来越捉摸不透项天璟的心情了,说高兴就高兴起来了。
这倒也好,他没读过太多书,不懂什么兼济天下,他只希望皇上天天都高兴。
御书房里。
寿全福说的不错,项天璟到了,何绍就到了。
何绍呈了几幅画给项天璟,这是锦衣卫早上刚画了传来的。
项天璟一一过目,他先看简玉纱本人的画像,“她”正在内院跑步,身量模样没什么变化,不过眼神有些怪异,不像昨日那么坚定有力。
昨日他找“她”要的碎玉,“她”也没佩戴。
这不是简玉纱,这是闵恩衍。
项天璟再瞧“闵恩衍”,他骑在马背上,勒缰绳的姿势,和那天在蹴鞠场的一模一样。
这才是简玉纱。
因画像上没有脑袋,项天璟自己动笔添了个脑袋上去,他画工好,寥寥几笔,美人的风情就出来了。
项天璟欣赏着画像,嘴角微微弯着,她穿男人的衣裳,真好看。
也不知道她穿铠甲的时候,又是什么模样。
项天璟同何绍说:“不用画简氏了,让人去幼官舍人营里画闵恩衍就行了。”
何绍问道:“皇上,还是不画脑袋?”
项天璟点头说:“不画,你们画的丑,朕亲自来画。”
何绍腹诽,闵恩衍似乎长的也没有多好看啊?
何绍领了命令,便派人去幼官舍人营里监视“闵恩衍”。
幼官舍人营。
简玉纱又换回来了,不出她所料,一来月事,又轮到闵恩衍当女人。
她弄清楚了身体互换的规律。
一个月之内能换两次,条件是见血就换,或许还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这个她还不好断定。
每个月来月事必见血,所以来月事肯定被迫交换,而且每次来月事的都必须是闵恩衍。
另一次机会就由先流血的那一方掌握。
简玉纱比闵恩衍先想清楚规律,她有优势,但每次来月事都得是闵恩衍,也就说明她还没有办法永远掌控自己的身体。
接下来,如果还有新的规律或者意外情况出现,能让她彻底掌控互换方法就太好了。
简玉纱正在床铺边琢磨着,陆宁通一脸不高兴地走进来,冷哼了一下,故意不搭理她。
简玉纱走过去问:“宁通,怎么了?”
陆宁通又哼一声,这次倒不是冷脸,而是委屈,眼睛都红了。
简玉纱不解,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陆宁通更委屈了,瞪着她说:“就是你欺负我!就你欺负我!”
简玉纱:“……”
又是闵恩衍干的好事儿。
竟然把陆宁通都弄哭了。
真是个畜生。
第五十一章
简玉纱和闵恩衍之间行为不互通, 她也不知道闵恩衍对陆宁通做了什么,便直问他为什么伤心生气。
陆宁通轻哼一声,道:“昨日在赌坊门口, 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与你打招呼,你为什么不认我?还做出一副我不配高攀你的样子。”
简玉纱觉得奇怪,闵恩衍统共没有几个好朋友,他和陆宁通的友谊还是她维护下来的,闵恩衍失心疯了, 唯一的朋友也不认了?
她道:“昨日是我的错, 若我日后再这样,多半是犯病了,你狠狠打我的脸, 使劲儿打,别手软。”
陆宁通:“……”
陆宁通倒也不是真要和简玉纱绝交,一听简玉纱这么哄着他,一下子就消气了。
他挥一挥袖子说:“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简玉纱笑一笑,问他:“昨日你赌去赌坊赌钱了?赢了多少?”
说起昨日的事, 陆宁通心情开朗,开始滔滔不绝。
陆宁通让人下注的时候, 本钱多,赔率也高,加上本金,赢了接近两万两。
他和战友们一起去赌坊要钱的时候, 阵仗大,个个显然家世不凡,又有秦放领头, 赌坊老板倒不敢赖账,但两万白银的声音,赌坊也不可能一口气全拿出来。
掌柜的写下了欠条,说与东家商议过,再取白银送上陆府。
陆宁通当时拿着欠条就走了,请战友们吃一顿中饭。
他回家之后,赌坊的东家,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派了亲信上门,带五千两银票上门,与陆家商议解决之法。
真给近两万两,赌坊亏大了。
左都督家账上走不了这笔大账,所以愿给陆家五千两银子,和一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