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穿到六零年(9)
林湾自然看清了她的疑惑。
原主怯懦,对何秀这个唯一的朋友唯命是从,甚至有点巴结。
每到何秀需要帮忙的时候,原主必定伸出援手,久而久之,不管遇到大事小事何秀的事情原主都会解决。
何秀,也乐意之至,洋洋得意。
林湾瞟了眼何秀,对方的体型要比自己微微多点肉,大多是原主的功劳。谁让原主是个傻子呢,自己都吃不饱还有心思补贴别人。
说到底也是原主傻,才会让何秀理所应当,“我以后不会帮你做任何事,你好自为之吧。”
林湾逞开了何秀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傍晚时分,小男孩蹦蹦跳跳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瓦罐。
林湾掏出一只糖果给他。
“以后还需要捉虫子吗?”手里的糖果仿佛烫手,男孩迅速丢进口袋里,黑漆漆的眼睛渴盼的看着她。
林湾沉默几秒,目光落在男孩身上。
男孩约莫六七岁,手瘦的像鸡爪似的,衣服乌漆嘛黑,上面还有几个没缝补的破洞。
“要。”
他急切道:“那以后的虫子都由我来抓,你别找别人行么?”
说完,男孩才意识到什么。
他凭什么要求她这样做呢,虫子换糖果,不知道多少人争抢去做呢。
想到这,小脸涨得通红,眸色黯淡。
林湾眸色渐深,“行!”
对别人来说一颗糖果是珍贵的东西,于她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
男孩眼睛亮了起来,来不及激动,就听到林湾说:“我给你糖这件事别让其他人知道。”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难免会怀疑糖果的出处。
以免麻烦,林湾多一句嘴。
男孩忙不迭点头,“姐姐放心,我不会说的。”
见男孩蹦蹦跳跳跑远,林湾拿起瓦罐喂鸡。
直到饭点,林存生才回来。
此时林婆子把饭菜都端上了桌,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
林湾不着痕迹打量了一圈。
大伯育有一子,名叫林直,如今在跟着木匠当学徒。
她爹叫林传福,此刻在使劲咬着窝窝头,像是饿坏了,见女儿从医院出来了也没多说什么。
林传福确实不怎么亲近这个女儿,多看了两眼,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吃上。
伙食算不上好,清汤寡水的红薯糙米饭,旁边是小咸菜,还有一道炒豆角。
等吃了八分饱,林传福才察觉到桌子上少了个人,“刘菊呢,怎么不来吃饭。”
林湾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然,林婆子的饭碗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早就说不让你娶那婆娘,你看她今天又做了什么,家里就那几只鸡,她还不好好喂,非要气死我不是!”
林传福受了无妄之灾,“鸡怎么了?”
林婆子鼻腔重重哼了几声,“鸡快饿死了。”
她眼睛喷火地把下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边说边骂,林传福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吭声。
林湾慢吞吞吃着饭,忽然有菜夹到了碗里。
她抬头,对上了文西温柔的脸,“多吃点菜。”
文西没有女儿,对林湾这个女孩就格外亲切。林湾住院那段时间,她一直被林婆子压着挣工分,就没有去看望她。
不过,有她男人存生照顾也放心。
林湾甜甜一笑,“谢谢大伯娘。”
刘菊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
房子隔音差,堂屋的说话声隐隐约约透过窗户飘进屋子。听不清说啥,但肯定是高兴话。
这样一想,她脸色更差了。
过了很久,才有人进屋。
“有吃的吗?”
林传福把兜里的窝窝头丢过去。
刘菊也没有嫌弃,抓起来就吃,“你娘太过分了,她只关心鸡瘦不瘦,就不怕把我饿坏了?”
林传福想起饭桌上林婆子像训孙子一样训他,脸色就难看。
那么多人,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此刻听到媳妇的抱怨,他不耐烦的呛声,“吃你的吧,话咋那么多!”
刘菊闷声,吃完窝窝头勉强缓过饥饿,用脚踢了下林传福,“过几天我想去趟娘家。”
“去就去呗。”
说的轻巧,“回娘家总要拿些东西过去吧,你说拿啥?”
刘菊有个姐姐,每次回娘家总要攀比一下,她可不想丢人。
林传福才不关心女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你到时候问娘,给你啥就拿啥。”
刘菊也知道家里的所有粮食都在林婆子手中,此刻她也不纠结了,穿上鞋就出门。
光吃窝窝头有点噎,她寻去厨房喝点水。
一进去就看到她家死丫头,多看了几眼,她才哼哼唧唧。
“看来医院伙食不错,身上都有肉了。”
以前那小身板弱不禁风,现在有了几两肉,还好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