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穿到六零年(58)
他暗中叹了口气。
可能丫头生下来就是娇娇娃、吃商品粮的命。
现下时间也不早了,林存生道,“今天来得太着急了,明天我让你大娘和你哥过来一趟。你好好休息,知道吗?”
林湾撑着精神说了声好,林存生就走了。
等护士再进来,就发现林湾又睡着了。
*
“恩赐,你先坐着占位置,我去帮你排队打饭。”
“恩赐,你累吗,要不要给你捏捏肩?”
“恩赐,我盛了一碗汤,你喝的时候小心烫嘴。”
……
几个室友围在程恩赐身边,态度小心翼翼。如果是在冬天,恐怕要嘘寒问暖。
程恩赐平静的脸上不动神色,只有一双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们。
平心而论,几位室友人都不错,偶尔遇到问题他会提点几句,对方会心怀感激。
虽然他不需要他们的感激,但和他们相处起来,确实比较舒服,所以他偶尔会多说几句。
但即便这样,关系也没好到这份上,有种自己是被照顾的残疾人的感觉。
室友打好的饭菜摆在他面前,几人都坐在他旁边,看见他眼中的疑惑也没多说啥,“赶紧吃吧,不然就凉了。”
程恩赐咽下古怪的念头,开始吃饭。
趁程恩赐没注意,几位室友眼睛对视,无声表达,“怎么样,我做的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就应该让恩赐感受到我们春天般的温暖。”
“对,哪怕他家里出事了,但还有我们。”
室友交流完之后,开始吃饭,偶尔抬头瞥一眼程恩赐。
看那眼底的青黑,多可怜啊。
以后要对恩赐好点。
程恩赐猝不及防抬起头,正对上室友A来不及收回的眼睛。
那是怎样的眼神,怜悯?同情?心疼?
程恩赐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收获那般复杂的眼神。
程恩赐放下筷子捏捏眉心,“你们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残疾了,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呢。
室友A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轻声回到:“恩赐,不论发生什么事,你想开一点,你还有我们。”
“对对。”
其他两人一脸附和,纷纷点头。
想开一点?
程恩赐第一个念头是,他们知道自己和林湾的事情了?
但接着他又否认了。
昨天和林湾谈话时,他确定附近是没有人的。
于是,他眯着眼睛问道:“我发生什么事了?”
他声音平静,在其他人看来是假装坚强。
于是室友看着程恩赐的脸色更加同情了。
“恩赐,我们知道你家里出事了,我们为你感到难过。”
“不过,人还是要往前看的,你愿意的话,以后我们就是你哥哥,只要有我们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他们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程恩赐,怕程恩赐拒绝。
接着就看到程恩赐素净的脸色露出一抹笑,他眉毛微挑,玩味道:“我怎么不知道,我家出事了?”
几人惊讶地看着他,有人结结巴巴开口,“不、不是,你回家那么久,回来了脸色难看得像死了人一样,难道什么事都没有?”
“当然没有!”程恩赐收起笑,“都是你们想多了。不过,我倒没有看出来,你们如此重情义。”
解释清楚是一场乌龙后,几个人心情都好了许多,不过仍有些懊悔小题大做了。
但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乌龙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恩赐对他们和善了许多,再也不冷嘲热讽他们智商堪忧了。
程恩赐没有料到自己难看的脸色,会让室友脑补那么多。
不过,说起罪魁祸首,他还有些纳闷。
按照对林湾的了解,她应该能猜到新女友是骗她的。
按计划,她想通后会来找自己求和的。
但一上午都过去了,他怎么没见到人呢。
此刻他没有想到,不仅上午林湾没过来,下午林湾也不会出现。
*
第二天。
陆文梅一大早就去了医院,照例去找陆静。
陆静检查后有些担忧,“按理说那些药能再撑一段时间的,怎么现在就吃光了?”
陆文梅是老毛病,自打前几年就时不时头痛。
陆文梅听见陆静的话,心想还不是最近被儿子给闹的,这几天头痛的次数都多了。
但诋毁儿子的话,哪怕在亲妹妹面前也不能说,只道:“一不小心,药瓶子倒了,所以也不算是吃光。”
没想到是这个理由,陆静有些无奈,随即和陆文梅一起去药房拿药。
两人走在走廊上,一间屋子前面挤满了人,看起来很热闹。
陆文梅愣了下,“那病房里是哪位?这么阔气!”
可不是,走近了才发现,病房里外密密麻麻都是人,而且个个衣着不凡,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