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49)
甚至,但凡嫡姑娘做事粗鲁些,不那么再乎面子,那么,不单是她,连她的儿女,都不过人家几句话的事儿。
姣夫人怎么敢犟着?用一家三口的性命,赌人家嫡姑娘脸皮儿薄不薄?当然得赶紧趁局面还没那么糟的时候讲和投诚,这样成功率都大一些,待遇想来也会更好,要不然……
万一楚元畅回来了,她手里这些东西便一文不值,甚至,一个闹不好,那男人还会拿她给嫡姑娘撒气,那时候,就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主母,妾之言语,完全出自真心,如有半句虚假,愿受天打五雷轰,死后入阿鼻地狱,求主母明鉴,收下妾吧!!”
妾要求不高,只求碗中有食、身上有衣、头顶有瓦、单纯一条活路啊!
“您跟钰姑娘提一提,说两句好话,妾是真心的啊!”姣夫人悲声,泪水都再眼圈儿里打转。
那模样,不得不说,确实有几分悲惨,到让袁夫人有些犹豫了,微微蹙眉,她沉思许久,想了又想,没从姣夫人的提议中,发现丁点不利她和女儿的地方……
“阿姣,你的事儿我会仔细考虑,也会告诉钰儿的。”沉默了好半晌,足足有一刻钟的功夫,袁夫人突然开口。
“主母!”姣夫人悲戚,‘呯呯’磕了三个响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
敌人跪的那么彻底,跪的那么莫名其妙,袁夫人半懂半不懂的,府里还没人能跟她商量,琢磨了几天,在姣夫人殷殷期盼,悲悲哀求的眼神下,她手书一信,派人送往九江城。
递到程玉手里。
而正巧,信到太守府那天,程玉刚刚结束一天的劳碌,准备回院用晚膳。
盘腿坐塌间,一手捏着点心,一手拿着信,她边吃边看,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
【哎?姣夫人投降了?她跟你娘称臣了?为什么啊,大玉,你都还没空出时间收拾她呢,她咋突然缩了?是有什么阴谋吗?】狗子瞪圆眼睛,感觉不可思议。
那是姣夫人啊,从九卿贵女到流落青楼,从尘世清倌到当朝皇后,何尝是个简单的人物?虽说这会儿落到下风了吧,也不该这么快认输啊?
怎么不得对峙几番,好歹挣扎挣扎呀!
就这么束手就擒啊啦?
狗子简直不敢相信。
【这才是聪明人呢,能忍胯下之辱,愿意委屈求全。】程玉轻笑,惦了惦信,把点心塞进嘴里,含糊道:【就像当年流落青楼,那会儿,她但凡不妥协,不低头,恐怕早就跟她亲娘姐妹一个待遇,骨头都烂成灰了,可凡事不能只瞧眼下,你看看她这些年来‘称霸’将军府的日子,你能认为她当年的低头是输了吗?】
【这会儿跟那会儿有什么不一样?她去找我娘‘称臣’,不管是磕头,还是流泪,表示出百般狼狈,万般不堪,不过是想让我和我娘心里痛快了,松松手放她一马,毕竟,她手里握着的那点东西,根本不能跟我对峙……】
【天旱着呢,我还是水神本神,她一个‘凡’女,哪来的本事跟我斗?她跪的爽快,就是怕我哪天有闲功夫想起她,顺手把她收拾了……】
【那……大玉,你觉得她是真心投降吗?是不是想让你放松警惕,然后搞你啊?】狗子小声问。
程玉挑眉,点了点那信,【应该是真心的,我和姣夫人一系,目前还没有不能调和的矛盾,我发现楚琼和苏勋私情的事儿,她们还不知道,把我和娘扔乡下什么的,不是姣夫人一个人的过错,她完全可以推到郑氏和那群妾身上,把自个儿摘的干干净净!】
【自我和娘回府,姣夫人那一系……表现的其实挺可以,最起码明面儿上没兴风,没作浪,都挺听话的,如果单纯只是我个人,没有客户的话,我会接受她的投诚……那是个聪明人,只要我愿意给她相应的利益和待遇,她会把将军府处理的很好,半点不用我操心。】
【甚至,就连楚琼和苏勋的事,她都能私下断干净了,毕竟,她一个青楼出身的妾室,能在九江脉系里活的那么滋润,无论高门世家的贵妇人,还是草莽新贵的泥腿子,她都能结交,都有友人,可见是个有手腕,有本事的。】
【对这样的人,给些宽待,是理所当然。】她耸肩,笑着说。
狗子支起小耳朵,迟疑,【大玉,你,你的意思……你准备接受姣夫人投诚啊?】
【没有啊,怎么可能接受?】程玉诧异挑眉。
【可是,我听你的意思,你好像不大反感姣夫人,甚至还有些……呃,我说欣赏不为过吧?】狗子小心翼翼的问。
【额,你这么说……呵呵呵……】程玉微怔,扬眉轻笑,【对姣夫人嘛,单我本人而言,的确是不讨厌,能从一介青楼红倌走到皇后的女人,不管过程如何,自然有值得人佩服的地方,不过,我和她站对立面,说什么都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