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30)
谁让苏啄长的好呢?
“我明儿陪你去,你想看多久看多久。”她温声劝着。
苏啄淡漠不悦的表情,明显有些缓合了下来,轻轻嘘出口气,他转头看向程玉,唇角微微勾起,“那好,劳烦钰娘了。”
“无妨,应该的。”程玉摆手。
两人隔桌对望,相视一笑,随后便浅谈几句,约好了时辰,各自回房休息了。
至于默默陪席,毫无存在感的袁家人:……
哎呦,好饱哦,大晚上吃这么多东西,估计要失眠啦!
——
酒席宴散,各自安眠,夜风缓缓,蝉鸣嘶嘶。转眼间,月落日升,天亮了。
苏啄依然沉睡。
“女郎,我家少君从九江城至春城,从春城至玉柳乡,很少赶这么急的路,睡的这么晚,身体着实乏累,请您体谅了。”面对按时辰赶来赴约的程玉,期姬堆出一脸歉意的笑,身子死死堵住门口,半步不退。
“额……他什么时候会醒?”程玉哑然片刻,出声问她。
“按少君的习惯,再过两个时辰吧。”期姬歉意更深。
程玉:……
昂头看了看天色,日头高高悬起,散发着灼热而刺眼的光芒,两个时辰……呵呵,那就得正午了!
美人灯儿真能睡啊!
程玉暗暗感慨,转头冲期姬道:“无妨的,我能理解,等他醒了你来寻我。”毕竟,美人嘛,总是有特权的,且……
人家是九江少君,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她理不理解都改变不了什么!
“多谢女郎,奴知晓了。”期姬福身,恭敬感恩。
程玉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随后,约莫半个时辰,苏啄匆匆赶来,气喘须须的把她堵再房里……
“你不是还没睡醒吗?”程玉咬着笔,盘腿坐塌上惊讶望他。
“我,我……”似乎没料到会看见姑娘家这么生活化的一面,苏啄的表情有些尴尬和羞涩,探手抚唇轻咳一声,他解释道:“我本吩咐了期姬,让她按时辰唤醒我,没想到她自做主张……”
“没关系,身体要紧。”程玉露出个体谅的笑,没把他爽约的事儿放在心上。
毕竟,苏啄是个美人灯儿,身体不好,连三十都没活过,面对这样的人,她肯定会宽容。
“我已跟你约定时辰,就该规守,此事是我的过错,钰娘,真是对不住了。”不过,没趁台阶而下,苏啄很郑重的恭手给她道了歉,随后补充一句,“我已然罚过期姬。”
对此,程玉没多说什么,而是意外打量了他两眼,原本,像苏啄这样众星捧月,娇生惯着哄出来的人,她还以为会比较自我呢,没想到挺拉的下脸,歉道的脆生生的,又罚了贴身人,很给她面子嘛!
毕竟那小丫鬟,叫期姬的,对她的态度确实有些失礼——虽则再她看来无甚大碍,但是,眼下的礼法规矩,一个死契奴隶,敢那般怠慢将军府女郎,又是堵门,又是让回的,的确该罚。
“苏阿兄的人,你自行处置就是,她本是你的近随,看顾你身体是她应该当做的,我不觉被冒犯,不妨事。”程玉帮着开解两句。
苏啄淡笑,没多表示什么,而是轻声道:“钰娘,我已依约前来,可否带我去见见市面?”
“随时都行,不过……你用早膳了吗?饿着肚子出门的滋味可不好受。”程玉调侃着看他。
苏啄一怔,似乎不大适应这略显亲切的态度,半晌才道:“劳钰娘挂心,已经用过了。”
“那就好。”没注意他的异样,程玉说了一句,随后,便带着他,两人坐上马车,匆匆出府。
沿路途中,苏啄调整情绪,很快恢复淡雅,不过,身边没带任何丫鬟,他是随程玉孤身前往的。
——
玉溪离玉柳山庄很近,不过一柱香的功夫,马车就到了溪边,车夫停车,恭声禀告过后,程玉和苏啄便下了车,沿着玉溪边,慢慢向前走,接近玉柳乡第一个立起的筒车。
就是好悬‘娶’了石女像的‘车王爷’。
用手拎住衣裳下摆,苏啄脚步有些踉跄,围着筒车直圈转,他上下仔细看了好久,甚至跪地上观察流水情况,沿着水渠走到田地,复又走回,来回数次,累的脸色苍白,“这,这……我不能理解,这究竟……”口中喃喃着,他丝毫没顾及半湿的衣摆,昂头敬视筒车,一脸叹为观止。
吓的程玉连忙伸手虚扶他,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栽进水渠里,病了不好交代!
“这木轮,如此巨大怎能自转?”苏啄轻声,身子向前探,眼巴巴的望着。
“因为水流。”程玉回答,脚步加快,挡再他和水渠之间。
就这般边看边解释,两人‘参观’了筒车,随后,又遣人搬来曲辕犁,对此,从未务过农的苏啄半点不明白,哪怕程玉给他当面演示了都看不懂,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