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28)
瞧这小脸儿白的,多让人心疼,赶紧进屋躺着!
“你到认得我?”车厢里,少君——苏啄微微垂眸,玻璃般的雾眸扫向程玉,他淡淡一笑,身形没动。
程玉回看他一眼,抬手指指‘苏’字大旗,笑道:“九江郡内,除了苏阿兄和苏伯父外,还有谁能用这族徽?”毕竟,你老子就你一个亲生儿子,你的待遇惯来和他持平,哪怕收做义子的苏勋,他的令旗都缺一笔呢!
“眼睛挺利,看得仔细。”苏啄不可置否。
程玉笑笑,没搭他话茬儿,反而再次相请,“苏阿兄陪我回庄子吧。”堵路上算怎么回事?
“同往。”苏啄颌首。
程玉一怔,没太听明白。
“女郎,我家少君的意思,是请您上车来,怕您累着呢。”一旁,期姬小声解释。
“哦,那到要谢谢苏阿兄,我恭敬不如从命了。”程玉挑了挑眉,捻裙角上马车,跪坐到苏啄身侧。
随着程玉出现,佃户慢慢散开,骑兵打马,车队缓缓驶动,很快进了玉柳山庄,那里,庄头管事早就备好一切,将人请进来,骑兵侍卫安排妥当,又把苏啄几人恭敬让进主院,刚想令仆妇伺候他洗漱换衣裳……
期姬和鹤椿就命人从马车里搬下浴桶并两个大箱子,然后,把伺候的人全打发烧水去了。
“我看见那大眼睛丫鬟捧着一翁花瓣往屏风后头去了,这是要往水里撒吗?苏少君真讲究啊!”仆妇小声絮叨。
“快闭嘴,那是主子,是你能讲究的吗?”一旁,女管事蹙眉斥她,“少说话,别给女郎丢人。”
“我没讲究,就是觉得女郎春娘娘临世都没这么享受,咱们是不是怠慢她了,她要是生气回天上了怎么办?”仆妇担忧的说。
女管事沉默,半晌,悄悄往前走了两步,一忽一忽的偷瞄屏风后头,想看清楚太守府的丫鬟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她们能不能跟着学学,讨好自家女郎。
“你往前凑什么?我家少君不习惯旁人伺候,赶快退下去,莫脏了地方。”鹤椿捧着翁转出屏风,一眼瞧见女管事鬼头鬼脑,沉面厉斥。
“呃,这,这姑娘……是我们女郎交代,说晚膳备下了,苏少君要是收拾妥当了,还请他前往赴宴。”女管事连忙后退,磕磕绊绊的说。
“真是麻烦,你等着。”鹤椿皱眉,不烦耐的回身。
没一会儿功夫,苏啄从屏风后走出,微湿青丝半散着,寝衣松松披再身上,他斜靠软塌,期姬和鹤椿半跪着给他擦干头发,换了衣裳,他便起身,来到正院大堂。
那里,程玉携袁姥爷一家,早就已经等着了。
将苏啄请到上座,仆从端来小桌,一行人落座,边吃边聊起来。
“阿兄,苏伯父身子如何?府里可是一切都好?”程玉率先开口。
“尚可。”苏啄轻轻啜了口茶,眉目微缓。
“哦,尚可啊……”程玉摸摸下巴,又问他,“阿兄是从将军府来的吧,我家里人怎么了?我看他们写的信,应该都是挺好的,没出什么问题吧?”
“未曾。”苏啄优雅放下白瓷杯,拿帕子试了试唇。
程玉:……
真棒,成功把天聊的死挺,不想找话题了,被怼的好难受,她还是单纯欣赏美色好了!
程玉叹气,用手肘撑桌子,眼睛一眨不眨。
至于袁家人……呵呵,从开席到如今,他们几乎没说过一句话,毕竟,不过木匠家族,面对苏啄这位太守公子,几个大郡的未来继承人,他们确实不太敢搭腔,而且,瞧他那模样,苍白削瘦,跟个美人灯儿似的,袁家人还怕他们声音太大,把他吹灭了呢。
还是用膳吧,今儿大肉烧的不错,香着哩!
用四个字成功怼死了唯一会打圆场的程玉,席间刹时陷入一片沉默当中,苏啄用纤细手指抚唇,环视一圈,嘴角微微弯起,似乎挺适应这样的气氛,不过,突地蹙蹙眉,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望向程玉。
“近来天旱,民间不稳,生了不少匪盗,玉柳乡不大稳妥,钰娘随我回将军府吧。”他轻声,手里把玩着茶杯,“堂兄已经到太原郡了,很快要跟陆王爷面谈,楚叔父是否能赎回,很快就会有结果,春城消息灵便些。”他垂眸,慢不经心的说。
苏啄从未见过程玉,并不了解她,亦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肯留将军府享福,非要跑穷山沟里种地,不过,平时便算了,那会儿四里安稳,小姑娘乐意再哪就再哪,但如今情况不容乐观,他还是得把人接回城里,免得真出了问题,他阿父那颗博爱的心受伤。
“苏阿兄,你说天旱?”程玉没搭他回不回府的话茬,而是满面疑惑的歪了歪头,惊诧道:“哪里旱了?我们这里挺好的,没有缺水啊!”